[提要]克尔恺郭尔认为人的有限性(即本文称为肉(2)
2014-02-26 02:39
导读:其实,是黑格尔明确提出了人的有限性与无限性的二维结构。他看到人作为有限性的存在,总是受内在生理的、社会的种种条件的制约的。这就是人处于现
其实,是黑格尔明确提出了人的有限性与无限性的二维结构。他看到人作为有限性的存在,总是受内在生理的、社会的种种条件的制约的。这就是人处于现象界,而这正与克尔恺郭尔所说的境遇相对应,可以说是构成了人的肉身方面。另一方面,人又是无限的。“无限是有限物的有,是有限物的自在之有和应当”;,这句话的含义就是,无限是有限性之间的普遍的联系和依赖关系,两者是统一的,“这种统一是内在的,是作为内在的根据的”,有限物在“自己的自在之中、即无限物中,被建立为扬弃了的东西”;。落实到人这里,无限性就转化为人所具有的一种自觉的综合统一的能力,人的生命过程的本质是“扬弃一切差别的无限性”;。在这种解决方案中,有限性的绝对的权力被剥夺了。其必然的结论就是肉身在社会历史的宏大叙事中微不足道。一个具体的人,他(她)的身体,心理,他的遭遇,在社会、国家、历史这样的大叙事中都可忽略不计了。然而,失去了肉身的主体也就成了虚无瞟缈的东西。这是二十世纪的西方思想界不断反思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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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们就看到了对肉身、对有限性的两种不同的态度。克尔恺郭尔通过强调无限性与有限性的不可调和性,反而防止了肉身的消失,当我们谈论有限性时,我们触及了宇宙真实中一个无可减约无可逃避的方面,他明确提出了“拯救有限性”的口号;。在克尔恺郭尔看来,主体性的产生是以有限性与无限性的对立冲突为基础的。所以,黑格尔所提出的这种调和有限性与无限性的阻碍了自我向内纵深展开的路径,从而阻碍了自我对内在可能性的发掘,阻碍了主体性的发挥,当然,要完全地阐明这一点,还需下文的论述。;
生存中的非存在领域;
在克尔恺郭尔看来,有限性与无限性,或者说肉身与想象力的对峙是人的主体性得以产生的基本条件。但只有在具体的生存——克尔恺郭尔将这个词专用于人——过程中,这两维结构包含的冲突才会真正出现,并被意识到。当我仅仅考虑有限性时,此有限性是“我的”有限性,但在生存中,肉身有自己的,并不受“我”的支配,相反,我却要服从其规律,这时有限性表现为必然性。同样,当我们仅仅考察无限性,我们可以说它是向内的,超越于有限的,不受制约的。但是在生存中,这种向内的,超越的方面就要面对具体的境遇有所表态,从而表现为可能性,带上了一种“期待”,“希望”的色彩。所以,在生存中对有限性与无限性作动态的考察时,克尔恺郭尔将它们称为必然性与可能性。这一视角的转化将引出非存在(non-being)的。;
必然性中最值得我们关注的一点是,“必然性它总是与自身相关。”“必然性存在”(;necessary;is;),“必然性的本质就是存在”;而可能性中最值得我们关注的一点是,“可能性是存在,但它又还是非存在”,“这种还是非存在的存在,就是可能性”。;为此,我们就要考察什么是克尔恺郭尔所说的存在(being)与非存在(non-being)。;
克尔恺郭尔在黑格尔的意义上使用“存在”(being)一词。在黑格尔这里,“存在”就是无对立、无矛盾的同一、大全、普遍联系。这也是自巴门尼德以来,西方所归纳出来的世界的本源。世界的本源是思维所能把握的,它遵循必然性的原则,是自足的、自我相关的整体,所以,“存在”与纯思、理性是同一的。更进一步,自笛卡尔指出“我思故我在”后,纯思等同于自我,所以,“存在”也就是自我。归纳起来,传统形而上学中“存在”与理性、自我同一,其特点是:一,确定性,因为“存在”是能被理性把握的存在,是受因果规律支配的;二,连续性,在”存在”中,没有断裂,即,这个因果链条是连续的。克尔恺郭尔以“存在”来归纳必然性的本质,来归纳既定境遇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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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必然性是“存在”,可能性是作为非存在(non-being)的“存在”,所以,两者的区别落在非存在(non-being)上。而克尔恺郭尔是通过“焦虑”现象的引进“非存在”的。我们很容易发现,以克尔恺郭尔为开端的当代西方哲学正是以非存在,焦虑,不确定性,差异等概念开辟出被传统形而上学遮蔽领域的。;
焦虑发生于天真状态(Innocence)。所谓天真状态,是指无限性正待发挥其扩展作用的直接状态,即一种包含着超越趋势的直接状态。并不是所有的直接状态都有此种趋势,人可以泯灭此种趋势,甘心沉湎于直接状态。克尔恺郭尔以亚当夏娃在伊甸园的情景来比喻这种天真状态,其实,从克尔恺郭尔的论述可以看出,我们每一个人在一生中的任何时刻都可以进入这种天真状态之中,只要在那一刻我们开始有一种对平常性、确定性的苏醒的趋势。;
亚当夏娃在天真状态中直觉到,有一种异样的,但又不可把捉的可能性如幽灵般盘绕在既定的境遇周围。这种可能性产生于想象力,它不是一种确定的东西,它与既定的境遇完全异质,所以是一种“引起惊恐的无”。这就是焦虑产生的第一个原因。但必须指出,焦虑所面对的“非存在”并不是空无,而是针对理性、自我、同一而言的无,是理性、自我、同一的否定词,但否定了理性,自我,同一,并不等于否定其它的质。“非存在”之并非空无、人之感觉到“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居于其中”;,都表现为人与”非存在”展开的对话。在克尔恺郭尔看来,在伊甸园中,上帝、蛇与人之间的对话无非是人在自己内心深处听到的声音。于是,人在伊甸园中听到了一种禁令,他并不明白此种禁令的意义,但却激发起这样一种直觉:“我能够…”,因为禁令总是与能力联系在一起的。但是,这种能去做的可能性对人的理性而言仍然是”非存在”,因为人并不知道去做什么,或者说,这种能力之指向是理性不知道的,这种不确定性就是引起焦虑的第二个原因。最后,“吃了必死”引起最深层次的焦虑。由禁令所引了的对‘能够’的无限可能性更加迫进了一步,因为这种可能性指向了另一种可能性,另一种作为其结果的可能性。这种结果就是死。而死是理性、自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是彻底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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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尔恺郭尔对焦虑的描述中,人所面对的始终是一种对理性、对自我而言的陌生的、不确定的东西,是一种不能被必然性吸纳的可能性,即是对理性而言的不可能的可能性。如果说,“存在”等同于自我,那么,在焦虑状态中,自我却遇到了真正的“非我”,克尔恺郭尔称之为“他者”。有限性不能被无限性扬弃,必然性不是实现了的可能性,这种不可调和性的根源就在于无限性、可能性都属“他者”的领域了。必须指出的是,仅仅提出“非理性”这一名称并不等于发现了一个富含的“他者”领域,只有纵深性的想象力才能指向“非存在”,这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纵深性想象力独特性的根源。所以,焦虑是与纵深性的想象力联系在一起的,是对内心深处的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