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提要 祁克果思想的主导背景是要在启蒙以来(4)
2014-02-27 01:13
导读:和亚里士多德一样,阿奎那在本体论上把实体分析为形式和质料。 但他并没有停留在这一点,为了解决“个体化原则”问题,他把亚氏的思想向前推进了
和亚里士多德一样,阿奎那在本体论上把实体分析为形式和质料。 但他并没有停留在这一点,为了解决“个体化原则”问题,他把亚氏的思想向前推进了一步。 形式被他进一步区别为具有普遍特性的偶性形式和具体的实体形式; 同时质料也被划分为具有一般特性的共同质料以及具有个别性的能指质料。 他借此指出,事物被个体化的特殊本质只与实质形式和能指质料相关。这两者在存在活动中的结合成为该个别事物的原因。就前者来说,个体性的含义表现为与自身同一;就后者说, 个体性的含义包括与他者的区别。他用此解释了个别人之为个别人的两重原因, 即作为有形质料的肉体和作为实质形式的个人灵魂。两者在现实的存在活动中形成为个具体的人。我们应该注意到, 如何理解个人灵魂和具体天使的实在性, 构成了阿奎那提出其“个体化原则”的主导思想背景。 但这个原则被用在物时,阿奎那强调更多的是能指质料这方面的因素。“作为个体化原则的质料不是任何一种质料,而是能指质料。 所谓能指质料我指的是按照一定形状来规定的质料”。 在这个意义上,个别物与其他个别物的本根区别在于其质料的形状。这个观念是后来近代哲学中物质广延性的先导。 但仅强调质料作为个体化的原则,也给后人代带来了这样一种,即认为个别物之间的区别只是数量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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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13世纪后半叶出现的个体化完全出自于质料的观点, 司各脱给予了针锋相对的回应。他参与争论的是:天使的个体性人格(the personality of the angels)是否能够从质料个体化得到说明?司各脱的回答是否定的。 尽管从根本上说,他还属于温和实在论的行列,因为他坚持形式及相的存在。但他已经敏锐的看到, 如不从根本上以一种全新的思路出发,个体化原则就始终不能达到彻底。因此, 他打破了自亚里士多德到阿奎那以来从潜能-现实活动的那种解释模式。 把质料和形式归入个别事物之属性的范围,而另外提出“个性”(haecceitas)作为决定和承载这种属性的终极性实在。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这时形式和质料不再是思想上的区别,而是一种现实的区别。 就是说形式有某种不依赖于质料的现实性(解释了灵魂及天使的独立实在), 同时质料也由于自身具有一定的形式而具有独立性。但这些都不足以说明个别事物之为个别事物的根本原因。 只有其终极性的“个性”使之成为该事物。这样,就在本体论层面上, 最为彻底地达到和贯穿了“这个”的原则。但是,我们同时看到,正是达到了这个层次, 如司各脱所强调的,我们对“个性”不能再说什么,不能对其有任何规定,因为一旦有所规定, 就不能不涉及某种普遍性的形式,而从本体论层面上,它,而不是这些具有普遍性品格的属性,更具优先性。
也以自己的方式反映了这种向人的转向,即常说的“认识论转向”。 当从传统形而上学中分化出来而获得独立时,它一方面是对人的理智力量的肯定, 一方面也对人的认识能力提出了新的课题。而在新生的科学面前,传统形而上学窘迫地发现,需要首先反思自己在这种新形势下的角色,才能重新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这种种情况都把哲学家的视野引向对人自己或人的理性的反思。 这构成了这一时期“个体”的特点。如果说在我们上面勾划的古代思想线索中,人们并不乏对人灵魂的思索, 那也基本上是出于一种传统本体论的立场。而现在, 人对自己理性的思索则是以反思的角度切入的。我们很快就会看到,和日常现实层面上个人出现的方向相反, 理性对自己的认识则走向了越来越脱离具体个人的方向。
康德继承了笛卡儿所开始的“我思”的转向, 但“我思”在他那里已经向普遍性的方向推进到了“纯粹理性”。 他对我们所要考察的“个体问题”产生的重要在于:个体问题被从一般事物的领域转向了人自身的领域, 并且是他首先将其和人的伦理层面关联起来。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首先,关于理性对具体事物“物自身”的认识,康德得出了否定的结论。 对于事物的“物自身”,人的理性尽管能够想到它,对它却不能拥有普遍和客观的知识, 在这个意义上,理性实际从经验上既不能证明它的存在,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但问题的关健还不在这里, 康德用“物自身”概念更重要地是想表达:理性的认识能力存在着一条界线,“物自身”概念更确切地说是一种“极限的概念”。 当然, 我们并不认为康德的“物自体”就是我们正在谈论的“个体”理性无法肯定“物自体”的个别性。 但我们从康德对“物自体”所得出的结论中, 可以由此得到的一个重要推论就是:传统本体论意义上的“个体”(“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人理性认识的界线, 从认识论这个途径上是不能给予“知识”上的说明的。 这个结论似乎是更明确地表达出了我们从司各脱那里得到的结论。只是这里更多地显明出认识论途径的有限性。
这种整体观把传统中整体的思想推到了顶峰。按照这种整体观, 整体相对其部分来说是无限和绝对的,整体被看作是各部分能够统一起来的前提, 它决定了各部分之为该部分的功能和本性。离开这整体的前提或条件,部分便不再是该部分, 甚至它的存在都因此受质疑。这种思想难免会让人得出这样的结论:“有限事物外观上的自主性, 在他看来是幻觉;他主张,除全体之外任何东西都不是根本完全实在的”。 总之,就我们所关心的和语境而言, 这种思想很容易让我们联想起古代实在论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
当我们对近代思想作简要的回顾,我们就会发现,就我们考察的“个体问题”而言,存在着一个十分冲突的情况。一方面正如“人的发现”所表征的, 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在日常现实的层面把个人突出出来,把人个的独立性、个人的价值、 情感和尊严突出出来,而别一方面,在领域, 尽管“认识论转向”也标志着人把对“自身”的反思放在了优先地位,但高举和张扬出来的却是一种普遍的理性, 从“我思”一直到客观的绝对精神。 具体个人被这种普遍实在的遮掩恰与日常实在中个人的突出形成了鲜明对比。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两点结论。首先,个人主义在日常世界的出现, 个人在日常生存上“个性”的突出,乃至文学或具体对其所作的多角度描述及, 并不意味着个人在存在论上的“个体性”地位得到解决。 个人在存在论上的“个体性”如何成为可能依然是一个问题。其次,正如康德所指明的, 从近代认识论的途径不可能对此“个体问题”有所解决。这是由认识论特有的对象性或概念性的反思所决定的。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从本节上述粗略的勾划中我们看到, “个体问题”是西方哲学思想中一存在着的一个主要问题。这里我们只能借着一个的描述来展现它丰富的内涵。 尽管当代美国哲学家戈雷西亚(Jorge J.E.Gracia)把“个体问题”概括出六个方面的, 但我们发现要在每种历史思想的语境之外去概括“个体问题”的内涵, 似乎多少会损伤到对其内涵之丰富性的理解。 由于本节主要限在从形而上的层面(本体论或存在论层面)来描述“个体问题”, 因而我们只能就这个层面把“个体问题”粗略地概括为两个方面的内容。首先,“个体问题”涉及到“个体(性)”的地位。 “个体(性)”是否只是偶性、现象、或存在者状态上表现出来的个别性, 还是在本体论或存在论上有其依据?其次,“个体问题”涉及到“个体化”的方式。 如果“个体性”是指一种形而上层面的差别,那么,本质如何成为特殊本质(本体论), 或个人如何在生存中成为真实的“自己”(生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