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希达书写死之绝境(2)
2014-09-28 01:09
导读:于是,死之pas就是一种独特的步伐与上路(path)方式,它既迈出了步子,却又没有,而且还不可决断,在重叠和重复中,还不可确定是哪一种情形,语义
于是,死之pas就是一种独特的步伐与上路(path)方式,它既迈出了步子,却又没有,而且还不可决断,在重叠和重复中,还不可确定是哪一种情形,语义的播散无法被控制,在冒险中游戏的快乐油然而生,死,也在这游戏的快乐中被铭写,也被遗忘。啊,啊,那么我们到底该如何走向这样一条死之路上?不管它是阳间的林中路还是阴间的死之幽谷?“死”是我们可以迈出步子(pas)的可能性,还是它的不(pas)可能性?或者就只是这步子本身?或者是“不是步子的步子(passanspas)”?死是一条我们正在“走向”(toward,à)的道路(正如
英语所说“死了”:passaway或passapath)吗?死就是没有pas的来临?
死,如果从定义上是不可把握的,超出了意向性以及意向活动与意向对象的相关,即并不是现象学的noema,也并没有意义的充实,那么死就是绝对的缺席,死之现象学就是不可能的了。或者,死,会导致一种不显现、谜一样的、非现象或假象的现象学?啊,死,是现象学的打断?是现象学的它者?
1.“死”之论证:死之“节段”(passage)与家谱
哲学始(a)于对(à)死的学习,哲学也终(a)于对死的学习,哲学家一生追求之所向(à)只是死:真正的哲学家一直在练习死。
——啊,这是哲学之为爱智在西方发生时,即苏格拉底在面对(face)死或死临到(cometopass)他时可能反复说过的话,这话是“死之句法”、死之句段或节段,即“死-句”与“死-节”(passage,或者说pass着的passage),是一个将要去死(passaway)的老人(theaged)反复唠叨出来的。
但我们现在不得不再度重复它,练习或学习它。同时,还重复写那个字母“a”,而且要写得有所不同,写出差异:a既表示西文的第一个字母即文字的开始(如同基督所说:“我是阿尔法”——意味着我是开始的掌管者,对时间拥有主权);a也表示否定(作为否定性前缀有“非、不、离开”等等的含义——似乎在开始之初就有了否定,终结的丧钟早已一道在a中回响了);而且a在不同的语言中含有些不同的标记功能,比如在法语中,当a打上语音标语符号变为à时,又意味着“去到……、向……、连接”(比如一步又一步:pasàpas),表示目的、地点,所属关系,特征,来源,用途与状态、方式等等,还有给予,礼物,通道的含义;似乎一旦被强调,a就不再安息,就开始骚动与不然,啊,而最让a颤栗的莫过于“没有”(a)目的、方法、去不了之时,当a自身”否定”着击打自身之时,即当“死”开始说话、开始书写、开始打上标记之时,a将抹去自身。一切的话语在这时只是噪音。让我们有足够的耐心与信心去听“死”之节段性的或打断着的音节——“死-节”(pass-age),正如尼采曾经所戏谑和反讽的:啊,来让我们把整个身体都变成耳朵!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或许,我现在的言说与重复只是“死”在说我,只是死在重复它自身,英文中的pass中固有的但轻微的ss之音,不绝如缕的“丝丝”之音,毫无意义的摩擦之音,却可能成为汉语的“死死”之音——一个奇妙的语音分析测试,我们中国人总是把它发得不规范,不地道,太重,太重!这都是死之句法,都是“老”调(past)重“弹”(音节与过度句)与“故”事——那就让我们为“死”打上引号,我们只是在引用而已,而且还并不知道它从何处而来,不知道这一次的重复作为“例子”是对谁的例证!我们的言说都是说已经说“过”了的,都是“旧”话重提。是啊,谁在“说死”时,能为我们说出新意?让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在这“pass”与“a”上停留与停顿,只是作为消逝之物,只是听那些“经过句”(passage),让我们亦步亦趋,一步一步地去跟从它,并尝试去论证它,尽管这彼此的“争论”(passage)都不由自己来定论。让我们不要蔑视与轻视对“死”的论证,以免我们最终成为苏格拉底所说的厌恶论证的人:“一个人要是厌恶论证,那就是糟糕透顶的事了,厌恶论证和厌恶人类出于同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