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哲学和世界问题①(4)
2015-05-13 01:39
导读:现在,胡塞尔问道:在哪一种形式中我能达到事物的非存在的自给性?他的回答是:在纯空间现象的形式中,这就是说,它是虚无,它是空洞的空间。现在
现在,胡塞尔问道:在哪一种形式中我能达到事物的非存在的自给性?他的回答是:在纯空间现象的形式中,这就是说,它是虚无,它是空洞的空间。现在,既然和谐的经验是被预先假定的,是否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是虚无,或者不可能是把自己消解为“空洞的空间”?但是,胡塞尔指出:不是这么简单。相继产生的事物是否可能是一种虚幻的现象或空洞的空间?这不是指这样的意义,即其他某种东西是真实的。胡塞尔在结束他对于世界可能不存在的思考时指出,需要有一种关于先天的可能性的现象学。必须把经验中的现象学和关于经验、经验的实在(它自身中包含现象等等)的梦想区别开来。在任何情况下都需要一种精密的关于可能性的现象学——不仅对于世界的结构问题而言是需要的,而且对于现象、不存在等等一切可能的形式而言也是需要的;它既与自我有关,也与自我的社会有关。
可是必须弄清楚这样一种关于“可能”经验的现象学是否能阐明世界“可能”不存在的问题。严格地讲,它和任何关于实际的存在或实际的不存在的问题无关——除非它能说明那些对经验说来是必要的、一般的、“本质的”原则,也将规定经验的各种对象。
胡塞尔认为下述这点是一个“基本事实”(“Grundtatsache”),即世界是物理的领域(由于其中包含着肉体),同时又是心理事实的领域。胡塞尔所讲的“基本事实”构成我们相互交流的经验的基础,也构成和这种心理物理世界的统一体有关的全部科学的基础。应当把“基本事实”这个有趣的表述和自然主义的用法比较一下(参看本文作者的著作:《自然主义和主观主义》)。这两种说法之间的区别,被证明在哲学上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胡塞尔把心理事实的领域正确地归因于自然界中存在着肉体(Leiber,有机体)。既然他知道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把这些肉体和任何可以设想的东西一道“悬疑”起来,以便使它们在一种适当“净化了的”、“先验的”背景中重新出现,那他是否能够对自然主义的命题采取宽宏大量的态度呢?他迅速地移到这点,这就是为了他的主观目的,对自然界和关于世界的客观科学进行改造。把各种客观的世界科学都说成是作为理论形式的体系而“回溯”到经验着和思维着的主体。在什么意义上来理解这种回溯(Zurückweisen)?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将会决定结果。鉴于“互相关联的观点”,即通过现象学程序对各种经验对象和各种经验过程所作的调整,它是可以充分准确地预见的。
中国大学排名 作为“理论”体系的科学被认为包括各种经验着的主体。“先于理论的世界”被说成是经验(Erfahrung)的构成物(Gebilde)。对每个起作用的认识主体来说,世界被说成是通过各种内在的认识经验被“给予的”。试问:讲某种东西被“给予”是否是一种稳妥的方法;世界本身是否是由意识到的经验构成的;构造(constitution)这个术语最后是否是在制造世界的意义上(和它的结构意义区别开来)加以使用的。语言的用法可以很好地揭示隐藏的结果,即使不能揭示实际的意图。
正像胡塞尔表述的,世界是一个在经验中构造它自己的理念——一个“超越的统一体”、一种“内在地构成的超越”。主体自身和它所经验的东西都被说成是这个“内在地构成的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现象学的“内在观”被假定为要全面地澄清和阐明这一点,也就是说,主观性的“内在观”被看作是一种构成世界的(weltkonstituierende)、客观化的、产生着的客观科学,它的真理体系本身被看作是一种与真实的客观性相关联的观念的客观性。对现象学说来,这是一切可能的本质研究(Wesensforschung)的事情,经由主观的领域,然后对作为自然事实被给予的世界作一种内在的、先验的解释。作为一种客观的科学,它不是有关自然界和世界的科学,而毋宁是有关先验的主观性的科学,是对所与之物和一切在观念上可能的客观科学所作的一种先验的解释。对这些客观世界的可能的主体来说,后者涉及一切观念上可能的客观世界。但是现象学的任务也是在那种能够在主体之间保持下来的客观真理即理论真理中,在“主体之间构造”(“intersubjectiveconstitution”)一个对一切人都同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