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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然与境界--论成玄英的《庄子疏》(4)

2016-04-07 01:07
导读:成玄英则顺这王弼的思路来解释“自然”。王弼认定有一个“物之极”、“万物之宗”的存在,即所有现象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本质的东西存在。这个本质的



  成玄英则顺这王弼的思路来解释“自然”。王弼认定有一个“物之极”、“万物之宗”的存在,即所有现象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本质的东西存在。这个本质的东西与具体的现象既有生成的关系,又有个体现的关系,但它从不落为具体,因为它的存在形式总会是抽象的,王弼以一个“无”字来描述它,因为任何的“有”都会落入有限的窠 ,而作为普遍本质的“无”是绝对无限的。同样,王弼既把“自然”理解为自然而然的过程,也把它解释为对象化的普遍抽象本质,所谓“自然者,无称之言,穷极之词也”。成玄英也是把“自然”解释为自然过程,他说:“盈虚聚散,生死穷通,物理自然,不得不尔,岂有是非臧否其间哉!”但他更倾向于把“自然”理解为“造物之主”:“大块者,造物之名,亦自然之称也。言自然之理通生万物,不知所以然而然。”如此看来,“自然” 就不单纯是造物者,而且也以“不知所以然而然”的方式体现了造物的过程,作为普遍本质,它不再表现为静态、抽象与无生命,而是生动活泼的。在上述意义上,“自然”理所当然地就是“道”、“理”。在道教的几乎所有的经典文献中,“道”、“理”都被作为最高的本质和最后的根源做了论证,也就是在抽象性方面做了穷尽性的论述,它简直就是一切现象的之所以产生和发生的本体,离开了这个本体,不仅现象不能表现出应有的秩序与和谐,也没有目的,从而没有存在意义。可是,现象之所以存在,它们一定具有这样的秩序、和谐、目的和意义,在道教所有描绘的宇宙结构图中,都清楚地表明这一点,而且现象的运动也无例外地进入似规定的合目的性。如果没有一个超现象的本体的临在,决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进一步说,没有这个本体的预先存在,现象便不可能发生。理所当然,道教理论家将本体论证与认知论联系起来,相信理智是一个通往本体认知的方便之门,虽然理智不能真正地完成对本体的把握。在上述意义上,成玄英所代表的道教对本体问题的理解,乃是一种本质主义的。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整理)


  可是,道教虽有本质主义和理性主义的一面,却从来就没有“纯粹”过。首先,我们知道,理性的纯粹在于本体被完全地与现象对置起来,并绝对地抽象化,现象不过是其体现而已。而在这里看到的是,作为本质与理性的道与理,它不仅“体现”,也“生成”。“生成”意味着本体与现象之间有着割不开的联系,顺着现象之“藤”,就能追寻出本原也即本体来,所谓“能达至道之原,通自然之本”。其次,当“自然”与“道”、“理”等同起来时,就潜在了本体与现象、造物者与被造物之间的绝对合同关系,在运动中两者滚动成一体般地实现了自我。自我肯定与自我实现(“自是”、“自得”)不是现象或本体的任一单方面,而是本体和现象的共同实现。郭象正是从这个方面发展了存有的学说。其三,以上两个倾向由此引发了以主体性为基本特征的生命问题的追问,从而自然、道与理无不与主体性有关,如成玄英所说:“以自然之正理,正苍生之性命,故言正也。物各自得,故言不失也。自然者,即我之自然,性命亦我之性命,岂远哉!”道、理不仅普遍存在于外,又内在于己,对这个本体的所有证明都最后落实到对自己生命实质的证悟。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成玄英并没有沿着王弼的路向走到底,而是巧妙地将郭象的那种存有的观念融进去了,既是本质主义的,又是非本质主义的。在道教生命哲学的形成过程中,成玄英的思想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如前所述,得真理亦即得道就意味着得到自由,这是成玄英一个坚定的信念,从而当他把“自然”看作“道”时,那么也就意味着得自然就能得到自由。可是,道、理与自然作为外在的客观必然性时,其本身表示的不是自由,而是对自由的限制和约束,康德将自由与自然对置起来,不仅由于他看到二者的不可调和性质,还在于他对人理智的能力抱怀疑态度,他只相信人有意志的自由,即我们愿意按照理性的要求做什么的自由,如追求道德的至尚性,但人不能有把握超越的自由之体(“物自体”),或者说认识现象世界的本质的能力。由于康德采用了理性的方法来考察认识能力,对理性是否具有最终解决认识问题能力表示了怀疑,应当说,这具有相当的合理性。要不然,非理性主义如何出现了?道教的理性之不“纯粹”,也为其解决宗教实践方面的问题提供除理性之外的另一个途径,这就是带有神秘主义色彩的体悟、了悟、神鉴、玄览、顿超等等方式。这些方式有相当的理性认知的基础,但光靠理性决不能把握自由之体。如此,道教从不怀疑人有把握自由之体的能力,而且坚信这是解脱自己、获得完全的自由的最有效途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道教才反复申述“得道”的重要性,也就是不把自由与必然对立起来,认为必然是得到自由的必要前提。这是否表明道教追求的是有限制的自由呢?这也未然。庄子追求“无待”,成玄英追求“绝待”,都是绝对的无限制的自由,只是他们把最高的必然与个体的无限量的自由结合起来了,相信最高的必然能够给个人带来彻底的自由。如成玄英所说:“夫得造化之深根,自然之妙本,而穷理尽性者,世间万物,何得止而控驭焉!故当独往独来,出没自在,乘正御辩,于何待焉!”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成玄英才强调了庄子的“顺自然”,“圣人形同枯木,心若死灰,本迹一时,动寂俱妙,凝照潜通,虚怀利物。”“顺万物之自然”实际是“顺自然之妙理”。因为“至理无塞”,所以要“顺”,而顺就是“无累”,无累于物。无累于物,才能“同顺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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