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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十力与牟宗三[1](上)

2016-05-18 01:03
导读:哲学论文论文,熊十力与牟宗三[1](上)怎么写,格式要求,写法技巧,科教论文网展示的这篇文章是很好的参考: 1、引言:从1师1友说起 在牟宗

1、引言:从1师1友说起

在牟宗3的学思生涯中,有1师1友,与他相契最深,对他最大。1995年,牟宗3谢世,“牟宗3先生治丧委员会”为他撰写的“学行事略”中有云:

先生于大学3年级时,从游于黄岗熊10力先生之门,3101岁获交唐君毅先生,1师1友,相得最深。熊先生以为北大自有系以来,唯先生1人为可造。而唐先生则于未尝晤面之先,见其文而知其人,之后又谓先生天梯石栈,独来独往,高视阔步,有狂者气象。敬维先生之所成就,是真可告无愧于师友矣。[2]

这段文字是对牟宗3与熊10力和唐君毅的师友关系的“盖棺定论”。数10年以来,牟宗3与熊10力和唐君毅的师友情谊有口皆碑,成为学术史上的1段佳话。检视牟宗3的自传以及其他文字材料,熊10力与唐君毅在精神上给他带来的不同的影响,以及他们师生3人在精神上的相契相知,牟宗3亦有亲切而诚挚的记述,他的缅怀与感念之情呼之欲出,溢于言表,10分动人。他说过1句言之凿凿的肺腑之言:

生我者父母,教我者熊师,知我者君毅兄也。[3]

对牟宗3来说,父母,熊师,君毅学兄构成了3位1体的关系。质言之,没有父母,没有老师熊10力,没有师兄唐君毅,就没有牟宗3。由此可知,熊10力和唐君毅作为牟宗31生相契最深的师友,对牟宗3的生命与学问的影响至大至深,是无可比拟与无可旁代的。

2、熊10力:牟宗3的精神之父

(1)传接儒学衣钵

牟宗3与唐君毅,徐复观同为熊10力的3大弟子,但要数牟宗3跟随熊10力的时间最久,受教也最多。他说:“我之得遇熊先生,是我生命中1件大事。”[4]据他回忆,1932年冬季,他23岁,正在北大读3年级,在哲学系任教的邓高镜先生向他推荐了熊10力的《新唯识论》1书,他1个晚上就读完了,虽然说不上真懂,但他感觉1股清新俊逸之气,文章的义理都美极了,引起他对署款为“黄岗熊10力造”的这位著者的兴趣。在邓先生的引荐下,他得到了与熊10力先生见面的机会。那天,北大哲学系的钜子约定在中央公园的今雨轩吃茶。牟宗3按约赴会。除了邓先生外,尚有林宰平,汤用彤,李证刚诸位先生在座。关于见到熊10力的情形,牟宗3有1段被引用了又引用的记叙,但仍然值得再引如下:

不1会看见1位胡须飘飘,面带病容,头戴瓜皮帽,好像1位走方郎中,在寒风瑟宿中,刚解完小手走进来,那便是熊先生。他那时身体不好,常有病,他们在那里闲谈,我在旁边吃瓜子。也不甚注意他们谈些什么。忽然听见他先生把桌子1拍,很严肃地叫了起来:“当今之世,讲晚周诸子,只有我熊某能讲,其余都是混扯。”在座诸位先生喝喝1笑,我当时耳目1振,心中想到,这先生的是不凡,直恁的不客气,凶猛得很。我便注意起来,见他眼睛也瞪起来了,目光清而且锐,前额饱满,口方大,颧骨端正,笑声震屋宇,直从丹田发。清气、奇气、秀气、逸气:爽朗坦白。不无聊,能挑破沉闷。直对着那纷纷攘攘,卑陋尘凡,作狮子吼。我们在学校中,个个自命不凡,实则憧憧往来,昏沉无觉,实无所知。1般名流教授随风气,趋时式,恭维青年,笑面相迎。以为学人标格直如此耳。今见熊先生,正不复尔,显然凸现出1鲜明之颜色,反照出那名流教授皆是卑陋庸俗,始知人间尚有更高者,更大者。我在这里始见了1个真人,始嗅到了学问与生命的意味。反观平日心思所存只是些浮薄杂乱矜夸邀誉之知解,全说不上是学问。真性情,真生命,都还没有透出来,只是在昏沉的习气中滚。我当时好像直从熊先生的狮子吼里得到了1个当头棒喝。使我的眼睛心里在浮泛的向外追逐中回光反照:照到了自己的“现实”之何所是,停滞在何层面,这是打落到“存在的”领域中之开始机缘。此后我常往晤熊先生。[5]

对此,吴森先生作过1个评论。他说:

从牟氏自述学思的经过,影响他1生为学及思想最大的是熊10力先生。从熊先生的学术和人格里他才体会到生命和价值的意义。没有熊先生的启发,牟氏可能1辈子治逻辑及认识论而不会折返儒家的道路。这大转变,就像圣保罗的归于基督。保罗后来成为教会的殉难者。牟氏也成为现代儒家思想的1大支柱。这种走曲折险阻而成功的路,在现代中国的思想界,似乎未有第2个例子。[6]

熊10力给牟宗3的生命与思想带来了1个大转变,使他从西方哲学复归于中国哲学,接续了儒学的慧命,虽然与圣保罗的归于基督而成为教会的殉道者不同,但把牟宗3与圣保罗相比拟亦的确有趣,自无不可。

应该指出的是,牟宗3遇见和发现熊10力,与熊10力的生命与智慧方向相契相合并非纯属偶然,而是偶然中的必然。这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

1方面可以说,牟宗3内在的人格范型和早期在乡村所受的传统(参阅第1部《契接中西哲学的主流——牟宗3哲学思想渊源探要》第1章),以及他在北大读朱子语录与治易学的经历,实是为他在见到熊10力后发见熊10力,契接上熊氏的生命与智慧方向作了必要的铺垫与准备。当时在北大,从学于熊先生的学生不只是牟宗31人,但是能承受熊子教训的学生很少,更遑论在精神上能与他接近了。对许多学生来讲,虽然有幸缘遇上熊夫子这样的大师,但却不能从他那里感到“声光电热”,也枉然无益。牟宗3就很不1般,在他第1次见到熊10力时,就有1种意想不到的惊奇,感到熊子与1般人直是不同,认为熊子生命的突出自有其真者在[7],是1个真人,并从他嗅出了生命与学问的意味。这就是发见。有的人有追求,有寻找,但不能发见;有的人充耳不闻,熟视无睹,或见之而不以为然,也不能言发见。牟宗3在熊10力那里体会到了生命与价值的意义,看到了自己的生命与智慧的方向,所以是1个大发见。这样看来,牟宗3能在生命与智慧上契近于熊10力也就不足为奇了。如果说牟宗3认识熊10力有1定的偶然性,那么他在认识熊10力后而得以从生命与智慧上与熊10力相契合却有1定的必然性。

另1方面,牟宗3能与熊10力相契接,是与他所处的和对存在境遇的感受分不开的。易言之,这是他对他的时代与存在境遇的感受所使然。这在他的自述中可以看得很清楚。他说:

夫以中国知识分子皆歧出而乖离,真可谓阒其室,无人矣。谁是炎黄之子孙?谁是真实之中国人?谁来给华族与中原河山作主人?有谁能直通黄帝尧舜以来之大生命而不隔?皆陷落于躯壳习气,窒息以死,而为行尸走肉,为偶寄之存在。生命已不畅通矣。而自5.4以来,复假借与民主以自毁其根,自塞其源,是则本窒息不通而益增其睽隔也。未有生命不通而可以有所建树以自立者。歧出乖离,东倒西歪,颠倒久之,……华族至是乃彻底死矣。绝途逢生,非直通文化生命之本源,不能立大信,昭慧命。夫如是,吾焉得不独尊吾熊师。[8]

又说:

念自广西以来,昆明1年,重庆1年,大理2年,北碚1年,此5年间为吾最困扼之时,亦为抗战最艰苦之时。国家之艰苦,吾个人之遭遇,在在皆足以使吾正视生命,从“非存在的”抽象领域,打落到“存在的”的具体领域。熊师的那原始生命之光辉与风姿,家国天下族类之感之强烈,实开吾生命之源而永有所向往而不至退堕之重缘由。吾于此体会了慧命之相续。[9]

由此可知,牟宗3是经过了他认为的对5.4新文化运动自毁民族文化之根,自塞民族文化之源的沉痛反省与批导,在对抗战以及内战等等的国难与个人困扼遭遇所引发的“客观悲情”中,使他正视了生命的学问,从他说的“‘非存在的’抽象领域”打落到“‘存在的’具体领域”,终生服膺熊10力,自觉地认同与接续熊10力的生命与智慧方向。从这个意义上说,牟宗3与熊10力的相契接也不是偶然的。牟宗3自己说过1段话,更可以作为1个明证。他说:

假定没有抗战这大事出现在中华民族身上,又假定我没有遇见熊先生,我究意是不是现在这个我,是很难说的。恐怕我在北大毕业出来后,也和其他人1样,很的便跑到中央院的系统里去了。由于有抗战这件大事,那是民族的生死斗争;但这还只是客观的因素,光是这个并不够,还是要碰见熊先生,我才是现在这个我。[10]

牟宗3从栖霞来到京城,师侍黄岗熊10力先生,复归于中国哲学,承接与光大儒学的慧命,难道不正是应证了他所谓的“1切从此觉情流,1切还归此觉情”[11]吗?

毫无疑问,熊10力对牟宗3的生命格范与思想智慧的影响是极大而深远的,在牟宗3的1生中都有明显的表现。熊10力的思想智慧是牟宗3的哲学思想的最重要最直接的来源。

众所皆知,牟宗3是熊10力的嫡传高弟,他承接了熊10力的衣钵。[12]在熊10力的所有后继者中,牟宗3绝不作第2人想,无疑是真正的最具有原创精神力量的代表。牟宗3命中注定是最能传熊10力之道并在前所未有的开拓中把中国哲学推向1个巨大的高峰的“约书亚(Joshua)”,而熊10力则像“摩西(Moses)”1样,只能站在远方眺望。[13]

1993年1月11日,牟宗3在台大对看护他的学生发出1段感怀,忆及他当年师侍熊10力先生的情形,由弟子王财贵博士记录如下:

先生曰:“侍师亦不简单,既要有诚意,又不能太矜持。当年我服侍熊先生……那时没有1个人能服侍他,只有我……他脾气那么大,许多学生都怕他,唐(君毅)先生也不敢亲近他……其实,我并不聪明伶俐,也不会讨巧……”遂哽咽不能言。久之,又云:“熊先生1辈子就想我1个人能传他的道,我的聪明智慧都不及他甚多,但他知道自己有见识而学力不及。我所知虽只1点点,但要到我这程度也不容易,其他的人更差多了。熊先生知道我可以为他传……”又哽咽,悲泣,掩面叹息,久之方止。[14]

这段引文为牟宗3作为熊10力的衣钵传人作了1个最终的自我注释,其中透露出牟氏从他的经历中体会到侍师的不容易,表明了侍师对他的影响是终生的。

牟宗3从1932年(23岁)到1949年(41岁)1直追随熊10力,其中,少说有7、8年亲炙于熊10力的左右,加之平时的书信,无论为人为学,都对牟产生了巨大的感染与薰陶的作用。这在牟宗3对熊先生的追忆中可以看出,他说:

熊先生的智慧方向,要从熊先生1生的哲学思考活动来了解。熊先生这个人没有别的嗜好,从3410岁开始到810多岁撒手,1生念兹在兹,全幅生命都用在这个地方。任何人到他那里去,年青人,学生去更好,即使1般人到他那里去,他总是和你谈,谈什么呢?谈“道”!教你做人,教你做学问,他全幅的生命就在这里。“谈道”是老名词,用新说法是:“谈形而上学”,“谈哲学”。照我们平常的想法,可与言而不言与不可与言言而言,都谓之失言,但这是1般人的世故,熊先生没有这种世故。[15]

正是在这样的陶养中,牟宗3对熊10力的生命与智慧有了通体、彻悟的相应了解。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表现在对熊先生晚年的著作《原儒》1书的态度上。

《原儒》是熊10力写于510年代的1部著作,分上下卷,于1956年印行问世[16],在台港的熊门弟子中造成巨大的震动。徐复观先生倡议、组织、发起1场对熊先生的批判,但因牟宗3的极力劝阻而作罢。牟宗3之所以反对批熊,是由他对《原儒》1书的理解和态度决定的。他指出:

原儒的基本思想还是没有变,即推尊孔子,讲春秋,讲大同;但对曾子孟子以下群儒皆有所批评,皆有所不满。1般人看了心中便不愉快。当然在平时,讲儒家的是不会去批评曾子孟子的。但在这种环境底下,为了推尊圣人,而历贬群儒,是可以的。难道1切儒者都是10全10美,都是不可以批评的?我只要能把圣人保住,不就可以了吗?这是行权,是不得已的大权。我当时也没有这种权的观念,我当时只是有1直感,我觉得在那种环境底下,能把孔子保住便可以了;不能把孔子以下的儒者都说是好的,说都好便没法子交待。这样做才可以掩护,当然会有冤枉,但冤枉1点也就算了。[17]

牟宗3从《原儒》1书能看出熊10力尊儒的基本态度没有改变,至于其中批评曾孟等群儒,是不得已的“行权”,的确是有说服力的。而陈荣捷先生也认为,《原儒》没有改变《新唯识论》的基本论旨[18],看法与牟先生比较接近。这表明牟宗3对熊10力的生命格范与思想智慧有深契地了解,故能对他的学说、著作亦有相应地了解。所以,他能以很精妙的102个字就把熊10力透露智慧的途径概括出来,这102个字就是“无古无今,无人无我,直透法体。”[19]他认为熊10力直透人生宇宙的根源即佛教上说的“法体”,直从本体如如地展现为1系统,这就是熊氏的体用论。有体就有用,合乎《易经》的“生生不息”,大用流行的思想。这是中华民族智慧的根源。孔子的仁,孟子的心性都由这1套原始智慧的根源所发。但是,熊先生讲“体”不直接说这“体”是“天命不已”的天命,也不说“体”是上帝,或梵天,或如来藏,只是单单说个“体”字而已。熊先生这样直透本体,如如地展开成1套系统,不规定任何,但可以考察任何内容,它本身已构筑了1套标准,只要不合这套系统,他就说是不对的。[20]他还指出,熊先生的哲学系统的造成不像1般人做学问,是从下往上1步步积累上去的,而恰恰是相反,他是从上往下的。他心中有1个很深远很高明的洞悟(insight),1下突出去就能把握到那最高的1点,从那最高点往下看,就看出下面1些议论并不是很高明的了。熊先生的哲学就是这样从上向下,由他那原始气的具有强烈的文化意识的生命格范,发出1股智慧之光,恰似1团烈火,可以不对应的烧掉1切。就是说,他用烈火炎炎般的智慧去烧掉1切,遮拔1切时,并不采取1个对1个问题的方式去论辩。任何议论1碰到这烈火就烧化了,任何学说1碰到这智慧就见出毛病来了。因之,如果有人1句1句地1个概念1个概念地去追问他,在有些地方确实可以说他不对,也可以批驳他,但是他可以不理这些,因为2者的方向根本不同嘛。他可以说:“你说我不对就不对罢,反正整个看起来是你不对!”在牟宗3看来,熊先生的哲学当然是有霸气的。[21]熊氏哲学的这1特性,不是容易直接从他的著作中获得的,倒是更多地是在他平时的讲论,或谈话,或书札中表现出来的。可以说,熊氏哲学思想的高妙、光彩与缺陷、不足,全都包涵于这1特性之中。如果没有熊氏的言传身教,牟宗3是很难单从熊氏的著作中达到对他哲学思想的这种高度的认识的。换1个人,恐怕是不可企及的。

牟宗3作为熊氏之道的传人,1方面对熊氏的“从上往下”的发光路径多有契接与承续。但另1方面,他对乃师此道亦多所校正与补充,实际上,是作了新的整合与重铸。就是说,“从上往下”与“从下往上”这两线对牟宗3哲学是并重的,而且牟宗3是在经过了艰苦的“从下往上”的线路之后,才达到了“从上往下”的相反1线。牟宗3哲学的这1特性表现在他从早期到晚期的著作、尤其是其早期到晚期的形上学之中。由此,我们可以得到1点启示,读1个哲学家的哲学著作,对于了解这个哲学家固然是重要的,但是只读他的哲学代表著是不够的,必须了解他的生活,他的生命格范与他的致思风格。在熊10力对牟宗3的影响中,他的著作的作用并不是最主要的,勿宁说他的生命格范与精神旨趣的影响才是最为根本和最为重要的。

牟宗3晚年说过,读熊先生的书,最好是读其书札,他的《新唯识论》不看也可。[22]应该说,这是牟先生最深切的体会。然而,这绝不意味着读1个哲学家的哲学著作不重要。《新唯识论》是熊10力的代表著作。如果要比较深入地了解熊10力的哲学思想,那么他的新论是不可不读的。牟先生说此书可以不看,是因为他认为熊氏的哲学系统没有造好,而熊氏的书札最能表现他那真诚而强烈的历史文化意识,直通中国历史文化的大本大源,最足以感人动人和觉醒人,易于使人的生命与中国文化接得上。因此,牟先生比较强调读熊子的书札,但他并无教人不读《新唯识论》的意思。在他看来,其中自有美者存,自有真者在,自有无尽藏,熊先生所抓住的乃是儒家的本源核心。然而,既然他认为熊子的哲学系统没有造好,那么学力与慧解不足是不易有相应地了解的。因此,读熊子的书,最好是读他的书札。如果不想有深入系统地了解,他的“新论”是可以不看的。牟宗3能说出这样深有体会的话,实是饱涵了他读熊著的全部经历,经过了漫长的艰苦跋涉而后达。

牟宗3早岁读《新唯识论》,断言此书是“划时代开新纪元的作品”,[23]虽然不谬,但未臻通透之境。他认为儒家和佛家各只作了半篇文章,1成了道学家,1成了宗教家,无论孔子或佛陀都不是哲学家,只有熊10力超越了儒佛而为1真正的哲学家。他当时受怀特海、柏格森、胡煦的影响甚深,不免比附之论。尽管他也看出熊氏哲学是“1种老实,具体,活泼,圆通的儒者哲学”,却并无赞赏之意。[24]这足于表明他在师从熊10力的初期,尚未从西方哲学转归于中国哲学,尚未奉儒为宗。但是,熊子的元学,尤其是其体用观中所表现的对现象的解析,对牟宗3的哲学思想的形成起了重要的作用(后文详论)。

实际上,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牟宗3对中国文化、中国哲学、特别是儒学,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历史意识,文化意识与价值意识,他对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形上学,中国文化也并没有10分的好感,甚至他不惜站在西方哲学,西方文化的立场上批判中国哲学,批判中国文化,批判中国人。这些批判从孔子开始,而直指中国的形上学。他在1篇早期的中批判中国人的“不容中态度”,说中国人只有“具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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