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话的平等与自由——评郎咸平的“蝴蝶效(3)
2016-12-15 01:06
导读:总体来看,我隐约觉得这次的所谓争论甚至有些“战风车”的嫌疑。自郎咸平的文章和言论公开(8月6日)以来,支持和反对的声音随之而来,相比与此前
总体来看,我隐约觉得这次的所谓争论甚至有些“战风车”的嫌疑。自郎咸平的文章和言论公开(8月6日)以来,支持和反对的声音随之而来,相比与此前国内就国企改革和国资流失问题的争论,这次郎咸平引发的争论不亚于一次“蝴蝶效应”。
争论开始不久(8月28日),国内就有一位关心国企改革问题的邵振伟先生,出于对国有资产流失的痛惜和义愤,发起组织了一场经济学家集体回应郎咸平的学术研讨会。郎咸平事先与主办方谈了条件,那就是必须邀请国内各个门派的经济学家,尤其是骂过他或者持不同观点的学者。尽管此举有些要“华山论剑”的感觉,但被邀的吴敬琏、厉以宁、张维迎、林毅夫、茅于轼等学者缺席,研讨会实际变成为由左大培、杨帆、韩德强、杨斌等人“一边倒”的郎咸平声援会,仅张文魁一人孤军奋战,他在题为《中国是否应该停止国有企业产权改革》演讲中强调,国企改革势在必行,而国有资产的流失可以防止。(李健,2004)
我本人不太理解目前国内经济学界的此类现象,既然是学术对话,何以只是借助媒体造势,而回避直接对话和交流的机会呢?如果所争论的问题,真的是个学术问题,为什么就不可以面对面的争论,而要回避呢?难道很多专家主张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学术繁荣就是彼此回避,息事宁人,借助媒体互相批评?那么郎咸平指出的问题不是学术问题吗?我想这个问题更不必要回答。国企改革在我国经济转型中的位置、重要性和影响本来就是转型时期经济学界亟待研究的紧迫课题。
那么为什么无法就问题本身进行争论或是正面的对话呢?我以为,主要的原因是:一、此类问题的开放性争论,实在难有是非对错之分,既使如郎咸平指出的“侵吞和稀释国有资产”的罪名,在上也很难确定。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国并没有正式通过具有法律权威的《国有企业改革法》,自然国企改革中何种方式是侵吞国有资产尚且是个无法界定的行为。二、关于我国国企改革中“国退民进”的观点并非官方正式的表述,争论可能从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式转化为如何实现民营或是私有化的问题,而这是涉及改革方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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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讲,学界基本认同国有企业从竞争性领域退出的观点,此观点也为政府接纳,但目前我国经济学界关于公有制实现形式的研究,究其实质来看无非就是股份化和私有化,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股份制其实也是一种“公有制”。邵振伟先生对他组织的学术“交流会”必然有些意外。国内持反对意见的经济学家所采取的态度多少似乎让人有些失望。我想这种失望不可以简单的理解为一种好事者的遗憾,我觉得在中国有太多的人希望这些影响政府决策的专家和学者们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解释和说明,然而对话的平等和自由显然在目前仍然是个很大的问题。
熟悉经济学朋友大概对几年前张曙光与何清莲引起的争论不会没有印象。何清莲在《现代化的陷阱》一书中以大量的事实记录了我国在改革和转型过程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并以强烈的时代责任感振臂疾呼。然而何清莲女士的著作和观点却引来了张曙光教授为代表的一批以“正统经济学家”自居者的批评。本人无意在这里评价二者争论中的谁是谁非。这里仅就争论本身所反映出的关于“对话的平等与自由”做一,因为我并不具有评论谁是学家或者谁不是经济学家的资格。
张曙光教授在《批评规则、交往理性和自由精神》一文对何清莲的批评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一是著作本身。“《陷阱》是一本什么样的著作?笔者认为,是一本大众读物,而不是学术著作。从大众读物来看,作者针对当前时弊和大家关注的问题,搜集了大量报刊资料,加以系统的归纳,再加上比较流畅的文笔,的确是一本不错的东西。这也是该书畅销的一个原因。但是作为学术著作,严格来说,不要说不够格,可以说还没有入门。这也许是学界(包括经济学界和其他学界)不愿理采的原因,笔者开始不想涉及就是这样。”“《陷阱》的基本写法是,列举一大堆资料和案例,然后下一个简单的概括性断语,再加以情绪化的宣染,仅此而已。其所使用的概念不是学术概念,如什么“光环市场”和“环上市场”及其所作的简单运算(第65页);其分析也不符合学术规范,在学术上没有什么前进,没有什么深度,也没有提供多少新的信息量。就是其从报刊上引用和自己的数据,也有很多是错误的,只要觉得它合自己的口味,而根本没有想一想,它是否符合实际。”二是何清莲本人。“象李实教授这样经济学的功底非常扎实,经济计量分析又相当熟练的经济学家在国内的确不多,且又长期从事收入分配问题的,与之合作的国内外专家学者,都对其研究和著述的水平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评价,但在何女士的眼里却是一堆垃圾,粪土不如。写到这里,像何女士这样狂妄、自负、自不量力之人,笔者实在少见。”“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何女士在《陷阱》中引用了很多,在发表的文章中也是如此,但在很多地方是曲解的,与文献的原意是相反的。”“为了抬高自己,作者及其拥护者对整个经济学界大加贬斥,如认为“整个当代经济学的活动,基本上是一种“屠龙术”的表演”。”(以上文字引自天则所内部文稿资料《批评规则、交往理性和自由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