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心雕龙》言文观的诗学转换(1)学毕业论
2013-12-17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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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刘勰继承了先秦以来的儒家言文观,并对传
【内容提要】
刘勰继承了先秦以来的儒家言文观,并对传统的言文观作了新的解释,使之走向了纯粹的诗学。在对语言的宏观观照中,刘勰开辟了文人现实功利之外的新的精神家园;在对语言外在修饰的探讨中,刘勰树立了文章语言的新标准;在语言文采形成产生的阐释中,刘勰肯定了文采和风格的独特审美性。刘勰言文观的诗学转换有着多方面的重要意义。
【关键词】 言文观;诗学转换
所谓言文观,是指中国文论中关于语言和语言修饰的思想观念。由于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语言和语言修饰的议题在文论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中国有关语言与语言修饰的思想在先秦就已经开始讨论,其中儒家提出了很多正面肯定语言以及语言需要文饰的思想观念,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由于先秦文学理论包容在先秦文化之中,故先秦言文观也和政治、伦理道德、哲学等各种思想掺杂在一起,不可避免受到它们的影响。刘勰在《文心雕龙》里继承了先秦以来的儒家言文观,但魏晋六朝时期,人的觉醒带来文的自觉,“审美意识大发扬”,[1]诗学开始从哲学、政治学、历史学等等之中独立出来,这一时期涌现出了很多纯粹的文艺思想和著作,基于这种转变,文艺思想家们开始对传统的文艺观进行新的改造,所以刘勰顺应时代要求,也对传统的言文观作了新的解释,使之走向了纯粹的诗学。
一、 言立文明
《原篇》开篇:
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夫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文也。仰观吐曜,俯察含章,高卑定位,故两仪既生矣。惟人参之,性灵所钟,是谓三才;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 大学排名
《淮南子·原道训》高诱注云:“原,本也”,原道即是本于道,《文心雕龙》《序志》篇:“盖《文心》之作也,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刘勰原道,对道是什么没有什么具体描述及讨论,刘勰原道阐述的重点是“文”的内涵及其对人的意义。
“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文明”,詹锳注为“文章显明”,[2]如果理解为现代汉语的用语言文字组合而成的文章,那么,这个意思显得狭隘了,这里的“文”比现代汉语的“文章”之意更丰富,范围更广一些。《说文解字》注:“文,错画也,象交文”,苏宝荣解释说:“文本花纹之纹”。[3]由此看出,古代论“文”强调“文”的外在可感性,言立文明之意指有了语言,人就具有了自己独有的外在之文,形象就显明起来。语言作为人之文的思想诞生于先秦,《国语·晋语》中说:“言,身之文也,”明确将语言作为人的外在之文。言何以成为身之文呢?(1)言是心的表现,《吕氏春秋·淫辞》曰:“凡言,以渝心也”,扬雄《法言·问神》曰:“言,心声也”。语言文字的可听可见使人可以表达交流,借以展现和认识无形的内心世界。(2)语言区分了人与天地万物,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依据。“人之所以为人者,言也,人而不能言,何以为人?”。言立文明的过程是人证明自己存在的过程。没有了语言,人就没有了自己独有的文,这样人会泯灭于万物之中。刘勰认为,言立文明是一种自然之道,同人之生老病死、天地四时循环一样,无可更改,无法避免。
言立而文明,语言对人的意义非常重大,从社会整体角度观照个人,个人的存在是以语言为依据的,没有言说,个人的存在就无声无息,所以立言成为先秦以来所有文人的追求,先秦诸子“各著书言治乱之事,以干世主”(《史记·孟荀列传》),儒家“立言”成为三不朽之一,曹丕更是把文章作为“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典论·论文》)。语言成为文人们实现人生价值的途径和标志,成为人生追求的路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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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时期,诸子立言多为立言见用,改变生活际遇,所立之言五花八门,天文地理、兵法权术无所不包。两汉时期独尊儒术,道德修养与社会治理成为文人立言的主要内容。“是以君子居乱世,则合道德,采微善,绝纤恶,修父子之理,以及君臣之序,乃天地之通道,圣人之所不失也。故隐之则为道,布之则为文”(《新语·慎微》)。“或以杼下情而通讽喻,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班固《两都赋序》)。两汉立言,带有浓厚的道德教化和代圣贤立言色彩。
刘勰立言突破了道德修养和代圣贤立言的限制。“日月叠壁,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龙凤以藻绘呈瑞,虎豹以炳蔚凝姿。云霞雕色,有逾画工之妙;草木贲华,无待锦匠之奇”;更有“林籁结响,调如竽瑟;泉石激韵,和若球锽”。在天地自然之大美面前,人心所感岂会只限于修身齐家?“献岁发春,悦豫之情畅;滔滔孟夏,郁陶之心凝;天高气清,阴沉之志远;霰雪无垠,矜肃之虑深。”在这种“情以物迁,辞以情发”之中,以礼节情,以道制欲用武之地何在?在这样的视野中,人由心灵感受而来的言说必然超越儒家狭小的园囿。这样,刘勰把无功利的审美与抒发纳入立言之中,立言不只是只有在现实功利中才能找到位置,在现实功利之外还有另一番天地可以让人寄情托志。“傲岸泉石,咀嚼文义。文果载心,余心有寄”(《文心雕龙·序志》)!“于是文学不再仅仅当作政教的工具和附庸,它本身的审美作用被充分肯定”,[4]成为人可以自由畅游的精神家园。后世作者之中多有以文学自傲之人,“若夫刿心于山水风月之场,雕龙于文章之囿,此我辈羁穷酸寒无聊不平之音也;……诗人文士挟其所乐,足以敌王公大人之所乐不啻也,犹将愈之”(杨万里《石湖先生大资参政范公文正集序》)。“余之诗,余之诗耳。穷居而野处,用是陶写寂寞,则可;必欲其步武作者,以钓能诗声,不惟不可,亦不敢”(姜夔《白石道人诗集自叙》)!文人立言,有了笑傲俗世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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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言文行远
“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孔子提倡的言而有文成为儒家对语言的重要标准,对后世文人影响深远。“文”谓文饰,是指外在修饰,但自老子、孔子以来就有对语言外在修饰的反感与厌恶,如老子“信言不美,美言不信”,表示出对“美言”的不信任。“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巧言令色,鲜矣仁!”孔子对花言巧语一再表示反感,《商君书》说:“说者成伍,烦言饰词而无实用。”美言、巧言、烦言饰辞皆是修饰之语,而百家都不认同这种文饰,看来孔子提倡的言之文,我们不能仅简单理解为含糊的修饰之语,它有自己特定的含义。先秦的各种历史记载及文章书籍中涉及“言”的讨论并不是指文章的写作,而是指说话的行为。考察“言”字,《说文解字》曰:“直言曰言”,是指口头说话的行为。当然,能够进入人们讨论视野的也不是所有的言语行为,从“行而不远”来看,私下场合的传播非常有限,只有在大场面的讲话才能产生重大影响,所以人们讨论的是重大场合如祭祀、外交等等之中的言说行为,孔子认为这些场合中的语言需要“文”。结合孔子所标举的礼乐文化来看,孔子提倡的言要有文,应包含这些要求:一是言语符合礼仪规范,“非礼勿言”,礼仪规范在当时是高尚文明的行为,符合礼仪规范的语言突显着优良的教育,所谓“出辞气,斯远鄙倍”(《论语·泰伯》)。二是言语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意愿,“言以足志,文以足言”(《左传·襄公二十五年》),修饰语言的目的不是炫耀知识和语言技巧,而是有效地充分表达。“辞,达而已矣”(《论语·卫灵公》)。三是言说要有针对性,要做到名正,这样就会言顺,就会事成。由此看来,孔子提倡言而有文针对的是各种正规场合之中的口头言说,主要不是从
美学角度考虑的,他更多考虑到为实际的社交政治服务。只有语言符合礼仪规范,能有效表达,具有针对性才能在社交政治中无往不利,否则就会“行而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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