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灾防灾研究
2013-06-13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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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灾防灾研究减灾防灾是全方位考察一个时期荒政的重要
减灾防灾研究
减灾防灾是全方位考察一个时期荒政的重要依据,也是救灾赈灾得以顺利进行的重要前提,更是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先决条件之一。因此,从仓储、水利、森林三个主要方面考察民国前期湖南的减灾防灾问题,将有利于我们对这一时期的荒政进行总体把握。
(一)仓储
仓储是中国历代社会一项重要的减灾防灾举措。在米珠薪桂的灾荒年月,仓储具有稳定农业生产、维护社会秩序的重要功能。因此,积谷备荒历来被统治阶级视为“救荒之本”、“国之大事”。清初,仓储制度不断得到充实和完善,形成了种类各异、功能多样的仓储格局。然而到民国前期,由于政局混乱,经济凋敝,“全国旧有谷仓大都破败,仓制式微,继之而起者,尚无健全之制度”[1](P457)。
湖南虽为鱼米之乡,但近代以来,随着人口总量不断增加,土地拓垦渐趋饱和,水旱灾害愈益频繁,洋米进口规模日大,到民国前期时,湖南足“天下”之盛名早已淡去。不过,由于农业生产方面诸多得天独厚的天然条件,民初几年,湖南仓储存量在全国范围内仍略占优势。以省仓为例,“民国初元,尚存谷八九十万”[2]。因此,民初湖南尽管灾害频至,其为患却相对轻微。这种状况虽是众多御灾因素合力作用的结果,但仓储作为御灾合力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无疑为此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然而,随着社会动荡的加剧,政府已无暇顾及仓储。从总体上看,湖南仓储存量日呈减少之势。“民元以后,储政渐遭破坏,各地公私积谷,或为军队提用,或被土匪劫掠,或因管理不善,或因年久失修,以致倾圯无存者有之,存者亦多名不其实”[3](P317)。特别是“自民国六七年以来,合南北军士数十万,坐食两三年,张敬尧又放出谷米百数十石,以致全省盖藏悉空”[4]。到20年代,这一重要的减灾防灾机制已近乎瘫痪。不可否认,省政当局对储谷备荒的必要性是有所认识的,但他们忙于争权夺利,各种积谷措施仅限形式,而无实绩。1921年辛酉大旱,赵恒惕政府的当年预算,军费达1400万,政费300万,而对于救荒填仓,政府却不列经费[5](P326)。官方对积谷不甚关心,仓储衰败势在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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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省城长沙来看,省仓积谷一般为30余万石,但到1921年辛酉大旱前后,省仓仅存谷3万余石[6]。而整个省会所存,也不过10余万石,仅供1个多月民食[7]。省仓的管理废驰更是凸现了这一明显变化,“省仓颗粒无存,近数年来,政府照例委任省仓管理处委员,而管者尽是空仓,每月开支不下千余元,所有仓廒,数年不加修理,大率被毁。……现在空仓十余栋,该委员仓丁人等因无款领,将仓廒间成房屋,佃人居住,按月收取佃洋,作为薪工火食之用,政府亦不过问世”[2],“自谷石提尽之后,省仓管理处招牌仍然存在,委员仍旧委任,委员薪金公费以及仓丁公役饷项,每月开支约数百元,由财政司按月发给通知书,无现可兑,该仓丁公役人等不能生活,遂将仓屋间成房舍出佃,藉以图谋生活,所有一二三四五号仓廒,由公家拨着防疫医院址,六七八九十号仓廒,拨着
音乐社址,其余仓廒全数折毁者有之,折去大半者有之,完全存者惟四十八号至五十九号止,共十一座,尚可储谷”[8]。省仓处境如此之艰难,仓丁生活如此之潦倒,生动地反映出了湖南仓储之衰败。
从各县来看,情况更是如此。辛酉大旱前后,平江“城内沈军,日需米石四五十石,柴二万斤,油盐零星杂项,不可胜计,全计城内所存公私谷仅五千石,不独将来无米为炊,目下难关,实已无从飞渡,惟有坐以待毙而已。此犹就城内而言,而若南乡一带,湘军环扎,已将各地积谷开仓,接济军米”[9],“沈军给养,前借殷富谷三千石,嗣增加四千五百余万石,复责令各米店供给数百石,城内外仓储业已罄尽”[10]。1922年兵灾,耒阳“适当冲要,以弹丸黑子之乡,为枪林弹雨之地,人民之颠沛流离,已属呼号遍野,而数百年之常平仓谷,供给军需,颗粒无存,十室九空,元气尽丧”[11](P24)。据《湖南通俗日报》等报刊记载,临湘、通道等地也是仓空如洗,颗粒无存。全省各地仓储情况与长沙类似,而兵燹所及之区破坏更为严重。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也有个别地区对积谷备荒表现出了一定的重视。1921年,慈利县议会拟定《慈利县经营积谷简章》,南县也拟定“办理积谷简章十条”。但在当时的时局之下,这些积谷备荒的章程往往徒具空文。个别县份虽略有起色,也多因政局动荡,兵事频繁而废驰。湘西保靖最为典型,1923年,湘西巡防军统帅部训令保靖县筹集社谷,年底,捐谷629.5担,1924年陈渠珍又在保靖筹集社谷,然而1925、1926两年,熊克武、杨其昌率部10万余人,先后进驻县城两月,城乡积谷被食用一空[12](P251)。
不难发现,20年代,湖南仓储已遭毁灭性破坏。辛酉旱灾导致灾民遍地,死亡盈野,其重要原因便是社会普遍缺乏仓储的有效保护。对此,时人感叹,“此年以来,或由经手侵吞,或籍办学自治等名目,擅行挪用,或以军差浩繁,不得已而腾挪暂借,或竟作盗粮,盖藏即虚,饥馑荐至,本届春灾之恐慌,亦正因此”[13]。与民初相比,20年代湖南水旱交乘,重灾叠至,广大人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悲惨的社会现实更加印证了仓储衰微的历史事实。
(二)水利
水利是农业生产有效进行的重要保证,当然也是减灾防灾的关键之一。
这一时期,省政当局对水利行政给予了一定的关注。1912年,洞庭湖区大水后,湖南都督谭延闿下令设立湖南省土木工程局管理湖田水利,设立督办滨湖堤工水利总局,办理溃垸修复和堤工事宜;1915年,应北京水利总局规定,湖南设立水利分局,并兼管湖区垦务;1917年,设清理湖田局,专司垦务,对熟田淤洲勘丈发照,水利分局则专司水利;1921年,改清理湖田局为湖南省水利局;1924年,由湖田清理处管理湖田事宜;1926年,改设省建设厅,兼管水利行政[14](P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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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出于海关、航运的需要,该时期中外人士开始对河流进行水文观测。扬子江水道委员会于1923-1924年分别在湖南永顺、永州设立雨量站,按月报送资料,监测酉水和湘水。从1925年开始,该会(后称扬子江水道整理委员会)在省境布设水尺站3处(芦林潭、丁字湾、茈湖口),流量站8处(城陵矶、湘阴、濠河、临资口、益阳、常德、安乡、澧州),含沙量站2处(城陵矶、湘阴)[14](P344)。从1924年开始,长沙关在湘阴对湘江、在沅江和益阳对资水、在津市对澧水、在安乡对安乡河进行水位观测[15](P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