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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萧对文学功利观的继承与背离
“四萧”雅爱诗章,不仅创作了很多诗歌散文,而且还在一系列的书信中大量表露了自己的文学思想,在文学创作和理论创新上都取得了应予重视的成就。他们的理论观念比较零散,似无逻辑体系,可是其脉络分明,一以贯之。大致说来,和我国古代大多数文论家一样,这些观念主要涉及两个方面:文学的功利性及其美学特征。有趣的是,“四萧”对两者的认识始终贯串着继承与背离儒家诗教这种二重性。一方面,他们时不时抬出儒家“风教”和“文质彬彬”的基本原则来规范当时的文学创作,另一方面,他们又在很大程度上赋予“风教”和“文质彬彬”以新的质素,从而引领文坛新时风。本文正是从这一矛盾现象出发,全面探讨“四萧”的文学思想。
儒家的“入世”与务实精神,使得传统诗教论者认为,文学不仅对道德、情感具有感染和陶冶作用,而且还同社会政治和现实状况密切相关,因而,“风教”论便成为儒家文论的一大特色。它主张文学应宣扬儒家的伦理道德,维护伦理秩序,具有经世致用、劝美惩恶的社会政治价值。客观地说,这种理论确有其积极意义,它强调文学要言之有物,要表现社会、人生理想,以达到维持社会稳定与教化人伦的目的,这在中国文艺思想发展历程中当属优秀传统。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这个传统两千多年来从未消歇过。
作为一国之主和王室贵胄,“四萧”必然首先要从治国安邦出发,继续申倡文学的社会功用。因此,他们的文章、著述不可避免地都留下了“风教”论的痕迹。
萧衍的文治武功冠绝一时,年轻时就已跻身“竟陵八友”之列,即位后,又经常召集文人吟诗作赋,使有梁一代吟咏诗文蔚然成风,直接促进了梁代文坛的兴盛。值得注意的是,萧衍吸收乐府民歌的营养进行创作,他的拟乐府诗几占其现存80余首诗歌的一半,且几乎全为言情之作,如郑振铎先生所说,萧衍的诗“以新乐府辞为最娇艳可爱”[3]。而且在七言诗体的开拓方面,他堪为自曹丕以后的数百年间创作成绩突出、影响最大的第一人。可以说,在中国诗歌发展史这一领域,他的确作出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贡献。但与三个儿子的文学活动相比,萧衍归入政治家的行列可能更为切合其一生的主要活动和主要业绩。他爱好文学,却很少在言论中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文学思想,其崇儒倾向和文学主张大多体现在他的治国方略中。对于文学的社会功用,萧衍没有作明确阐述,但他通过文化政策来弘扬儒家的伦理道德观念,以达到教化民众的目的却是毋庸置疑的。首先,他嘉奖孝子,褒赞孝行,肯定儒家长幼尊卑伦理秩序的合理性。甄恬、沈崇傃“孝行殊异”,名振邦壤,萧衍颁布诏书,旌表二人,认为推行此风,可以“敦风厉俗”,有益风教。而他自己,则洋洋洒洒地作了长篇大论《孝思赋》,以现身说法宣扬儒家孝道。其次,他继承儒家的礼乐传统,认为声音之道与政相通,礼坏乐缺,可导致国异家殊。他诏敕臣下整理古乐,修订五礼,以期移风易俗、“明贵辨贱”,扫荡前朝浇风,巩固现有政权。因此,萧衍尽管没有正面强调文学要具有教化美刺作用,但他对儒家伦理、礼乐的揄扬暗合了“风教”的基本精神,尤其是他对萧纲等人倡导“新变”的强烈反对更直接证明了他对“风教”论的崇奉。因此,可以说,萧氏四父子中,他无疑是力倡儒家“风教”论而不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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