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戴望舒前后期诗作诗风之变异
2013-06-10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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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戴望舒 诗风 变异 论文摘
关键词:戴望舒 诗风 变异
论文摘要:以抗日战争为界,我们可以把戴望舒的诗歌划分为前后两个阶段。综观其所有诗作,我们不难发现戴望舒前后期诗风迥异。前期诗作弥漫着感伤悒郁的气息,后期诗作呈现出乐观向上的面貌。前后期诗风变异,跟诗人自身遭遇、现实处境不无关系。
作为中国新诗“现代诗派”的核心人物,戴望舒“上承中国古典的余泽,旁采法国象征派的残芬,不但领袖当时的象征派作者,抑且遥启现代派诗风。”[1]对于中国新诗,他有着独特而重要的贡献。
以抗日战争为界,我们可以把戴望舒的诗作分为前后两期。前期诗作有《雨巷》、《寻梦者》、《我的记忆》、《寒风中闻雀声》等,后期诗作以《元日祝福》、《我用残损的手掌》为代表。前期诗作充满悒郁感伤之情,后期诗作饱含坚定乐观之气。
一
1926年,戴望舒与施蛰存、杜衡等人创办同人刊物《璎珞》,首次用笔名“望舒”,并首次发表新诗。1928年,在小说月报发表《雨巷》,得“雨巷诗人”称号,从而奠定了其在中国新诗史上的地位。
“戴望舒把诗当作另外一种人生,同时也把诗看作一种泄露隐秘灵魂的。”他的诗是心灵的投影,心境的折射。初恋的阴影使他写下了《路下的小语》、《林下的小语》;订婚仪式之后他对爱情持久的渴望和对生活的执著,使他写下了《百合子》、《八重子》、《村姑》;两人感情性格不合,又使他写下了《过时》、《有赠》。“戴望舒早期的诗,常常流露出一种哀叹的情调,充满了自怨自艾和无病呻吟,像一个没落的世家子弟,对人生采取消极的、悲观的态度。” [2]写诗差不多是他灵魂的苏息和净化,是他从现实逃避的遁逃薮。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20世纪20年代的军阀割据与军阀混战,使人民在死亡线上痛苦挣扎,戴望舒面对黑暗现实十分愤慨和绝望,所以当大革命开始的时候,曾对它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他抱着满腔热血,从事革命文艺活动,并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用他热情的笔投入党的宣传工作,还被反动当局逮捕拘留过。大革命的失败给戴望舒以极大的精神挫伤,他感到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绝望的泥潭,不由发出许多感慨和无奈的叹息:人生的一切劳碌奔波,都只不过是在“寻梦”,可是当“你的梦开出娇艳的花来了”的时候,却是“在你已衰老了的时候”(《寻梦者》)。那么又何必再“到园中去”寻“青春的彩衣”和“旧时的脚印”呢?还不如“夜坐听风,昼眠听雨”(《寂寞》)。“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为人之大道全在懵懂,/最好不求甚解,单是望望,/看天,看星,看月,看太阳。/也看山,看水,看云,看风,/看春夏秋冬之不同,/还看人世的痴愚,人世的悾惚,/静默地看着,乐在其中。”(《赠克木》)经历过许多希望——追求——幻灭——悲哀之后,诗人终于“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寂寞》),而“我们只是倏忽渺小的夏虫井蛙”(《赠克木》)。不如“作九万里的翱翔,做前世和来生的逍遥游”(《古神祠前》)。从这些诗句中,我们可以看出戴望舒主张万事顺其自然,超然物外。可在我看来,这种追求的背后,隐含了望舒太多的烦忧和无奈。正因为他不能忘怀时事,才有超然物外的追求,追求背后是更多的逃离和自我麻痹。因为我们不能消极摆脱,那就只能积极忘却。因为我们无法改变,所以只能顺其自然。从容的语句咀嚼出的却是消极的心态,诗歌中氤氲着一种忧郁的气息。
试看诗作《寒风中闻雀声》[3]P17中的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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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啊,我同情的雀儿 ,
唱破我芬芳的梦境;
吹罢,你无情的风儿,
吹断了我飘摇的微命。
一个“破”字和一个“断”字暗含着怅然若失之感。“芬芳”的梦境,我们可以有两种理解:梦境之所以是“芬芳”的,是因为现实太残酷,相比残酷的现实,梦境当然要显得“芬芳”多了,或者说只有从梦境中才能感受到“芬芳”;同时,我们也可以把它理解为望舒用梦境来麻痹自己,从而忘却俗世,摆脱烦恼,远离忧愁。然而,就连好不容易才能寻到的芬芳的净地——梦境,也要被雀儿唱破,本已飘摇的微命也被无情的风儿吹断。整首诗充满了落寞、绝望的情绪。
望舒的消沉是黑暗现实压迫的结果,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那个时代未看到“光明的路向”前的自然的情绪。诗人无力改变可怕的现实,所以时常将自己投入梦幻的怀抱,而他的思想给他的梦幻染上了忧郁的情绪,忧郁的情绪又赋予他的诗歌忧郁的色彩。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