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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命,三毛有着无比诚挚的热爱。她把自己对生命的爱化为一个又一个流浪传奇:逃学,早恋,出走,甚至不惜奔赴荒野沙漠开辟心灵绿洲,创造自己的伊甸园。不管外在如何,三毛始终给我们展示出她禅心自悟、自性敞亮的快乐。在她禅心的浸润下,草原晨景让人热泪盈眶,沙漠晚霞叫人心动神摇;在她禅心的晕染下,做饭,洗澡,也都充满了盎然生机和美妙诗意。“生命真是美丽。让我们珍爱每一个朝阳再起的明天”。
三毛所有作品都有真情真性真我,没有一丝矫情,任性而发,顺乎自然。她是天生的禅者,目击而道存,触目即是无上妙境。这就是所谓等观正觉:佛性遍在,万法一如。以等观正觉观之。万事万物皆有佛性,万事万物皆无差别,万事万物无不美丽,时时刻刻无上喜悦!
结婚是终生大事,三毛却全无俗人之态.身著家常布裙,戴一顶素色草帽,一根新鲜芹菜随意地插在草帽上,飘然行走在炎炎烈日下、茫茫沙海中,一直步人她婚姻的殿堂……好一派飘然出尘的绝世风韵,让所有的俗人望尘莫及!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三毛却说:“婚姻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之一.对男孩女孩都一样。”她以高妙的智慧和灵性,将婚姻生活经营得风生水起,自由无羁又异彩纷呈,自然质朴又妙不可言。禅宗的至情至性、真纯挚诚的特性在三毛创作中表现无遗。
3.随顺自然、坐卧自如的禅宗文化特性在范小青创作中的体现
也许可以说范小青小说中最直接最纯粹地描写禅者生存状态的是《还俗》。《还俗》写结草庵的住持慧文还俗了,但她仍在庵中的一间屋子里住.所不同的是不再每日操持庵中公务,也不再每日按例做佛事功课,只是每天和里弄的妇女一起做做零活.和不时过往的熟人拉拉家常,照看照看邻里的小孩。再不就是用莲心刻点儿佛珠。就这样每日里自然度日打发晚年,平淡随和,坦然无蔽,甚至在人们用窥探的心思向她打听出家和还俗的缘由,她都自然应答,绝无遮掩之态和难堪之色。
似乎与一般民间老妪没什么不同,其实这恰恰是她难能可贵的与众不同之处。她真正达到了平常心是道的境界。马祖道一说:“道不用修,但莫污染。何为污染?但有生死心,造作趋向,皆是污染。若欲直会其道,平常心是道。何谓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
慧文尼姑不还俗或许还不能说明她得了平常心是道的真髓。还俗,成了一个平常人,却全无世俗人的是非心、得失心、荣辱心,一任自然过活,随缘自在为人,坦然无蔽言谈,自如应机接物。这正是得道禅者的境界。
其实,随顺自然、坐卧自如的禅宗文化特性几乎在范小青代表作中都有体现。她的《顾氏传人》写顾氏四姐妹和傻子顾允吉各自不同的生活经历.一日三餐、婚丧嫁娶等一应生活琐事。《文火煨肥羊》写梅家三代人各自的性情和日常生活,写三代人之间的平静与隔阂,写与丈夫分居的蓝家蘅,写蓝与梅家的来往,写她对丁阿平的若有若无的好感和对梅德诚若有若无的厌烦。《栀子花开六瓣头》写文宝娘娘做保姆,收破烂,唱山歌,与主人夫妇的关系。金志豪与同事小丁的交往及小丁婚嫁前后的变化。这一切在范小青的笔下都自自然然、琐琐细细地铺陈着,一种淡淡的禅宗文化意味就从中透露出来。
她的小说也不是没有矛盾冲突和奇异事件,但她的处置方式却意味深长。她描写生活的矛盾冲突,却重在消解而不是强化矛盾冲突。她涉及神秘现象描写,目的却在于消解神秘。让似乎神秘的东西复归平常。
《顾氏传人》中的那口汲云井似乎仍然保持着它的神秘,让专家考证了一番却没有得出什么结果。作者以不了了之的方式结束了它的神秘。《文火煨肥羊》中梅老太太似乎未卜先知的自言自语,作者最终让它并无应验。《船山杨树湾》中传说猫三是饿鬼转世,最终也并没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作者让流言归于流言而已。《瑞光》中瑞光塔的种种神乎其神的传说也最终在修复过程中褪去了一层层的神秘,作者让人们看到它不过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塔而已。
这样的处置方式证明范小青深谙平常心是道之精髓。她以平常心观照生活、处置素材,表现禅宗文化意味,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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