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比较视野中的台湾原住民文学研究(4)
2013-08-06 01:15
导读:布农族作家霍斯陆曼伐伐说:原住民文学有它独特存在的原因,因为他们有独特且异于主流社会的神话,这就是文学的起源。俄罗斯学者李福清对台湾原住
布农族作家霍斯陆曼·伐伐说:“原住民文学有它独特存在的原因,因为他们有独特且异于主流社会的神话,这就是文学的起源。”俄罗斯学者李福清对台湾原住民神话比较关注,其著作《神话与鬼话——台湾原住民神话故事比较研究》比较系统地收集了大量的台湾原住民族的神话故事。最为可贵的是其研究视野较开阔,将台湾原住民神话故事与世界神话联系起来,以文化人类学的角度考察原住民族的神话故事。正如吴家君在《台湾原住民现代文学创作中引用神话传说之分析》中所说:“原住民现代作家,在其所创作的新诗、散文、小说等作品中,或详引神话传说内容,或借引神话传说片段,或略引神话传说人、事、物之名,藉引述、回想、批判、讽喻、对谈等方式,使神话传说的情节、寓意与小说或评论的内容相互契合,丰富了文学作品的内容,增添了形式技巧的变化,并赋予了神话传说的新意义。”比如,拓拔斯的作品中多有神话故事穿插其中,如《最后的猎人》中使用了射日神话;再如,夏曼.·蓝波安《八代湾的神话》和《海浪的记忆》等作品中有雅美族的飞鱼神话和部落各种禁忌与仪式等。他们两人的作品具有浓厚的族群特色,神话故事增添了作品的文化底蕴和扩充了文学想象空间,正如孙大川所言:“布农族田雅各和雅美族施努来的小说,正好呈现了‘山海文学’的两个重要面相:山的静穆,海的波动;它们虽有不同,‘却都交会在与大自然和谐并存的神圣经验里;这恐怕是原住民文学中最吸引人的地方’。”原住民作家创作主要取材于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和习俗禁忌以及具有民族特色的祭奠仪式,他们尽量从民俗中寻找古老的民族智慧和有生态、哲学的生存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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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原住民文学经历了从言说历史到书写历史,再由“他写”转变到“我写”的过程
这也就是孙大川所说的过程从“第三人称”转变为“第一人称”的过程。他认为,严格意义下的原住民文学,是指由原住民作者以第一人称身份所做的自我表白。第三人称书写,尽篱从各个角度反映了原住民的生存环境和生活状态,但毕竟只是一种外部的观察,“无法以第三人称越俎代庖地表现他民族内在自我的生命形态、真实细微的内心感受和深层的文化内涵,也无法对以声音的丧失为主要标志之一的弱势族群的生存危机有根本的弥补”。原住民应该自觉、自省,对自己进行正确的文化定位,建立以本族群为主体的地位的社会与价值体系。随着社会与生活方式的改变,原住民应该加强自己的民族自信心。
另外,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关于原住民文学史的书写问题。下村作次郎2002年11月在台湾成功大学台湾文学系举办的“台湾文学史书写”国际学术研讨会上,提出了自己的《台湾原住民族文学史》的写作构想。大体分为四个部分:(1)总论(民族、历史、文化、语言);(2)神话传说和口传文艺的世界;(3)台湾原住民族文学与周边的文学;(四)台湾原住民族文学的世界。
下村作次郎以战前和战后,以及1980年以来的台湾原住民族文学发展的三个不同历史阶段来规划这部《台湾原住民族文学史》的主体部分。他很重视“吴凤传说”、“雾社事件”、“莎萱之钟”的故事,以及高砂义勇队这几个重要的专门题材的文学创作。我们从下村氏新收集的《台湾原住民族文学研究文献目录》来看,他从“口承文艺、神话传说”和“创作”两部分进行资料收集与分类整理,可见其丰富的研究材料的积累,为这部《台湾原住民文学史》的写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日本学者的实证研究、作家作品研究与文学史耙梳等研究工作,为台湾原住民文学研究的深入与拓展开启了新的渠道。然而,关于台湾原住民文学史写作的工作,在史料的调查掌握和文学创作的成果积累等方面,还有欠缺,时机尚未成熟。到底是由日本的学者来写,还是由中国大陆、中国台湾的学者来写更合适,这还有待观察。
中国台湾学者的研究队伍中有台湾原住民作家,应该说,在资料的积累和研究的动机、热情、干劲等方面,他们都比日本或中国大陆的学者优先,但也应该克服来自台湾本土化思潮方面的某些影响,以免走偏,为台独分子所利用。中国大陆的学者应当克服资料缺乏的不足,进一步打通信息渠道,消除意识形态方面的干扰与影响,开阔视野,吸取台湾、日本学者的成功研究经验,使台湾原住民文学研究的工作能够更加深入,取得更大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