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后现代的残羹还是补药?(3)
2013-10-25 01:06
导读:周边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有着非常不同的表现形式。其最基本的可选择方案,无非是和主义 (或共产主义)。毫无疑问,社会主义也是现代性的一种
周边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有着非常不同的表现形式。其最基本的可选择方案,无非是和主义(或共产主义)。毫无疑问,社会主义也是现代性的一种方案,而且是更激进的方案。当然,在发达资本主义时代,那些福利国家已经尽可能吸取了社会主义的思想。例如,北欧和德国,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融合,确实给人类的发展提供了有益的经验。但是,当今时兴的现代性的多样化以及可选择的方案,并不是在过去的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二分法的意义上做出的描述,而是基于-国家认同所做出的多元和差异基础上的论述。现代性的可选择性被打上民族—国家的标签,并且是以民族主义的姿态展开全球化文化/角逐。
二、的现代性意义
现代性问题是被全球化与后殖民论述劫持到领域,它使面对当前文化状况的文化研究具有了深厚的感,同时也给现代性问题自身打上鲜明了政治烙印。把现代性问题引入研究,当然没有任何理论上的障碍。关于文学的现代主义研究相当长的时期内是一个热门的学科分支。很显然,重新捡起文学的现代性问题并不是简单退回到文学的现代主义老路上去,实际上,现今兴起的现代性问题,与现代主义并不能等同,现代主义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现代性则包含远为复杂文学的含义。至于这个概念要在文学学科中显灵,要在文学批评中回光返照,那它能显示出的理论光芒也只能集中在文化研究和文学的现代性问题这二个方面。
文化研究不用说,运用现代性概念正是得心应手,顺理成章;而文学研究领域则要重起炉灶,重新展开理论规划。如果简单套用现代性的那些观念结论,那无疑使文学研究本末倒置。因此,问题只能归结为“审美的现代性意义”。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确实,在这里,很有必要重温一下现代性的美学问题。
审美的现代性是指自有现代性以来的人类审美活动的表现出的现代性意义;它包含在现代性的实践活动和反思体系中出现的美学现象。从这样的角度来理解,现代性的美学意义则显得过于宏大,它牵涉到庞大而长久的及各种美学活动的历史。如果我们抽象地从总体的理论角度来理解,我们当然可以从对现代性的一般理解中去推导现代性的美学意义,现代美学作为现代性的有机部分,它无疑具有现代性的普遍意义;但现代美学,却又是一个非常不同的领域,它始终与现代性的社会历史构成一种紧张性的张力关系。这样,现代性的美学意义可以从三方面来理解:其一是指现代文学艺术作品与社会现实构成的互动关系;其二是指现代文学艺术表达的审美趣味对人类主体的塑造作用;其三是指文学艺术建构的现代的审美文化经验及价值体系。
正如我们在前面讨论过的那样,按照吉登斯的观点,“断裂性”构成现代性的显著特征,那么,现代的文学艺术的显著特点就是制造和强化这种革命性断裂,并且又努力弥合这些断裂。这并不是说那些激进的革命的或先锋派的艺术努力在制造这种断裂,而另有一些保守性的艺术则在弥合这种断裂。问题的复杂性正在于,那些激进的或保守性的艺术同时都在制造和弥合这种断裂。激进的革命艺术提炼出反叛的情绪,它确实放大了历史和社会的裂痕,但这种放大可以用“渲泄”和“欲望释放”这种理论来解释它。因为释放,社会的激烈变异的倾向获得平衡;而且,毁坏的同时,是在为新的社会形象打下基础。至于保守性的文学艺术,何尝不是在表达对社会的不满呢?“向后看”也是对“现在”的反动,也是对现在的强烈不满。但它的这种不满是对激进变革的一种修正,它是与正在飞逝变化的现实构成回归。恢复浪漫主义对中世纪田园生活的向住,与现代主义对当下社会的激烈反叛,其最终的效果终究殊途同归。它们都使当时的社会获得了一种内在性的表达形式,建立了一种有效的和谐机制。在这一点上,古典美学如康德,现代美学如海德格尔,最终都把审美作为解决存在终极问题的途径,也可见审美对社会激烈变异,对人类无法承受的矛盾冲突所起到的化解作用。就是批判美学,其最终的方案也寄望于审美。阿多诺、本雅明、马尔库塞都有此种想法。直到最近,杰姆逊还提出美学的颠覆作用。尽管他的美学还是带有较强的政治色彩,但毕竟他看到美学所包含的重新建构历史与主体的内在能量。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现代性美学通过建构新的审美认知体系和认知方式,与现代性历史构成一种分离、对抗而又弥合的关系。现代性的文学艺术对社会历史始终展开批判性的反思,这种反思当然不同于社会科学,然而,却具有异曲同工之妙。问题在于,理性化的社会科学的反思性并不能使现代性社会始终按照正确的设计好的(假定所有的设计都是好的,或者可以不断校正)路线发展,这种修正还有赖于文学艺术做出。吉登斯认为,现代性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具有不确定性,导致这种状况的因素首先在于设计错误和操作失误,但这二点还足在构成最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因素在于:未预期的后果和社会知识的反思性或循环性。所有的设计都有必要引入到其他系统和人类活动中才能发生,但构成人类活动的这些领域非常复杂,其后果经常难以预期。吉登斯说,根本原因就在于社会知识的循环性。在现代性条件下,新知识不断地被嵌入到社会中去,“新知识(概念、理论、发现)不仅更清楚地描绘了社会世界,而且也改变了它的性质,使其转向新的方向。”吉登斯的忧虑在于,这种现象的影响,对于那“犹如猛兽的现代性来说”,社会将可能导致失控。[8] 吉登期对现代性社会的自律,以及社会科学的反思性或循环性是持怀疑态度的,但他最终也不得不寄望于他的“乌托邦现实主义”式的第三条路。凭什么就说它的理论性的反思能引导英国乃至当代社会走上一劳永逸的健康之路呢?
现代性的文学艺术一直对现代性社会的发展提出质疑,不断变革的思想构成现代艺术的根本精神,创新成为现代艺术存在的生命力。这种创新的实质也就是相对艺术自身的传统与既定的社会秩序所做出的反叛之举。文学艺术上的现代主义运动由各种自觉的、被命名的自我命名的群体构成,威廉斯曾经区分19世纪晚期现代主义迅速发展的三个主要阶段。最初一些创新的群体力图在主流的艺术市场里保护自己的实践活动,它们具有反学院的倾向;随后,他们发展成了替代性的更加激进的创新派别;他们创立了自己的艺术宣言,形成自己销售和宣传的渠道;最终发展出了一种与主流艺术(及其社会)完全对抗性的构成――威廉斯写道:“它们不仅决心创立自己的作品,而且决心攻击文化机构中它们的敌人除此之外,还要攻击整个社会秩序,那些敌人从其中获得了自己的权力,正在实施权力并再造权力。这样,对特定艺术的保护先变成了对一种新艺术的自我操纵,然后,关键的是,成了以这种艺术的名义对整个社会和文化秩序的一种攻击。”[9] 现代主义起始于第二种类型――按照威廉斯所说,替代的、激进的、创新的实验艺术家们和作家们;而第三类完全对抗性的群体则构成先锋派。很显然,先锋派是现代主义艺术的激进表现形式,它自负地把自己看成是走向未来的突破点:“它的成员并不是一种早已反复表明的进步的担负者,而是一种使人性复兴和解放的创造力的斗士。”[10]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令人惊异的是,仔细阅读福科,也不难发现,作为一个反现代性的理论家,福科也看到现代艺术在现代性历史语境中所起到的特殊作用。一旦回到审美,回到艺术本身,福科的反现代性,以及反人道主义立场变得更加复杂起来。正如我们在前面所讨论时指出的那样,当人们把现代性看成一个时代时,福科更乐于把它看成一种态度。现代性的态度在福科的理解中是充满着内在冲突和变异的。现代性的态度始终与“反现代性的态度”相联。福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