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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的智慧和文体——“我的阅读史”之契(4)

2016-02-18 01:20
导读:在这样的“规范性”评价之外,或之下,你也发现其实存在着不同程度逸出“轨道”的部分。这种觉察,让你困惑,有时也让你欣喜。不要说他的艺术在“

  在这样的“规范性”评价之外,或之下,你也发现其实存在着不同程度逸出“轨道”的部分。这种觉察,让你困惑,有时也让你欣喜。不要说他的艺术在“当代”已经成为典范性质的遗产,成为老一辈作家(如茅盾等)引领文学学徒的范例,并在有关短篇小说特征、技巧的讨论中,成为某种“本源性”的事实(侯金镜先生还以他的作品为根据,提出以“性格横断面”和“生活横断面”来“定义”短篇的主张)。更重要的是,那种“日常生活”的悲剧,那种“简单而深刻”的文体,对于“庸俗”、“麻木”的警惕,在50年代一些作品中若隐若现的得到继续。如果你举出《组织部新来的年青人》、《改选》、《茶馆》等作为例证,相信不会过于离谱。显然,他,连同他的“弱的一面”,仍在赢得一些读者(观众)的心,引发他们的“共鸣和神往,微笑和浪花”(王蒙语)。这种不由规范评价所能完全包括的亲近,很大可能是“寄存”于个体的某些情感、想象的“边缘性处所”,某些观念和情绪的顽固,但也脆弱易变的角落。于是,他有时就成为感情孤独无援时刻得以顽强支撑的精神来源(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但对他的迷恋也可能让人“变得自恋和自闭”(王蒙的自传),而在环境的压力下被迫与他告别的时候,就有了并不夸张的痛切(流沙河《焚书》:“留你留不得,/藏你藏不住。/今宵送你进火炉,/永别了,/契诃夫!”)……
  孤独的“无思想者”
  王蒙说,“俄罗斯的经历是太严酷了,它本来不可能容得下契诃夫。它可以产生果戈理,它可以产生陀思妥也夫斯基,它可以产生屠格涅夫、普希金,强烈的与理想的浪漫的,却不是淡淡的契诃夫。所以契诃夫就更宝贵。樱桃园和三姐妹就更宝贵。”[9] “太严酷”的说法,和别尔嘉耶夫的“世界上最痛苦的历史之一”大概有相近的意思:“同鞑靼入侵和鞑靼压迫的斗争;国家权力的经常性膨胀;莫斯科王朝的极权主义制度;动乱时期的分裂;彼得改革的强制性;俄罗斯生活中最可怕的溃疡——农奴法;对知识界的迫害;十二月党人的死刑;尼古拉一世所奉行的可怕的普鲁士军国主义的士官生制度;由于恐惧而支持黑暗的无知的人民群众;为了解决冲突和矛盾,革命之不可避免;最后,世界历史上最可怕的战争。……”[10]自然,可能还得加上精英知识分子和一般群众之间的分裂/脱节,和存在的鸿沟:“受过教育者与‘愚暗人民’(dark folk)间的巨大社会分裂”,“启蒙最大与最欠启蒙的人之间,没有一个逐渐扩大、识字、受教育的阶级借着一连串社会与思想步骤为之连接。文盲的农民与能读能写者之间的鸿沟,比其余欧洲国家扩大。”[11]在这样的历史境遇中,作家、知识分子普遍迷恋观念、理想,拥有履行崇高社会责任的庄严的使命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激进的,有正义感的知识分子,都会“准备为了自己的理想去坐牢、服役以至被处死”。别尔嘉耶夫说的大概有点道理:“俄罗斯人不是怀疑主义者,他们是教条主义者。在他们那里,一切都带有宗教性质,他们不大懂得相对的东西”;“在俄罗斯,一切按照正统还是异端来进行评价”[12]。这就产生了将文学艺术看作讲述真理,解决社会问题载体,而社会和道德问题是艺术的中心问题的强大意识。丹钦科说到,在19世纪80年代,俄国文学界发生的文学思想性方面的争论中,“纯粹艺术上的问题”是被瞧不起的;“人们并非开玩笑地说,要获得成就,必须经受苦难,甚至被流放几年”,“诗歌的形式被轻视。只剩下‘传播理智、善良’或者是‘无所畏惧、坚决前进’,……普希金和莱蒙托夫被束之高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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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于这样性质的“主流文化”之中,温和的,有点软弱,敏锐纤细,而又比较“懂得相对的东西”,拒绝“党派性”立场的热衷,和对激昂的陈词滥调的“思想”迷恋的契诃夫,确实有些特别,也有些不合时宜。契诃夫生活的时代,是俄国激进社会民主革命高涨的时期。他的写作、思考,不可能自外于这一社会潮流。但他也并没有积极介入,做出直接的反应。 他对“到民间去”的既强调土地、民间性,也重视知识分子启蒙重任的“民粹主义”,保持着距离。因此,他活着的时候,就受到了“悲观主义者”、“无思想性”、“无病呻吟的人”、对社会问题和人民“漠不关心”的指责。在他身上,确实存在着伯林所说的,与“俄国态度”不大相同的另一种艺术态度。被有的作家称为“不讲说教的话”的“俄国最温和的诗人”契诃夫,不能够指望得到俄国批评界的了解和好感,“他们不是要求列维丹把牛、鹅或女人画进风景画去,使风景画‘活’起来吗?……”[14]其实,我们现在看来,契诃夫的作品并不缺乏“思想”探索,不缺乏对社会生活、时代问题的关切。但他坚持的是以个体艺术家(而不是“党派性立场”)的独特感受为出发点。因此,他认为作家“应当写自己看见的,自己觉得的”,他回避回答人们“在小说里要表达什么”的提问,也不想在自己的作品中布满种种“使得俄罗斯人的脑筋疲劳不堪的、恼人的思想”。不过,在强大时代潮流之中,个体毕竟是脆弱的。孤独感的产生,说明了这一点。契诃夫大概也不能自外,虽然他并没有被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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