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学作品声誉的显晦(1)(3)
2016-06-25 01:01
导读:再者,从接受者的主观能动方面来看,一些独具慧心的批评者或从久已埋没的作品中“发明其妙”,或挑战众口一声的褒奖之辞,使得人们对作品重新做出
再者,从接受者的主观能动方面来看,一些独具慧心的批评者或从久已埋没的作品中“发明其妙”,或挑战众口一声的褒奖之辞,使得人们对作品重新做出评价。很显然,那些伟大的批评家往往具有细腻且敏感的心灵,他们能从作品中触摸到一个美妙绝仑的艺术世界,这个艺术世界在批评者的阐释中鲜活丰赡起来,召唤着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品位流连。堪称佳话的如苏轼之于陶诗,钱钟书先生《谈艺录》就有“渊明诗名,至轼而极”之论[15],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更是将苏轼作用推向极致:“千年以来,陶诗就一直以这种苏化的面目流传着。”[16]再如,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在唐宋时期一直是寂寞无名,几乎无人知晓[17]。到了明代,这部伟大的作品终于遇到了第一个知音,胡应麟认为《春江花月夜》“流畅婉转”,实乃杰作[18]。晚清的王闿运继胡评之后,再一次确认了这篇杰作的价值,称其“孤篇行绝,竟为大家”[19]。之后,闻一多又迸发出诗情洋溢的赞美:“在这种诗面前,一切的赞叹是饶舌,几乎是亵渎。……更敻绝的宇宙意识!一个更深沉、更寥廓更宁静的境界!在神奇的永恒前面,作者只有错愕,没有憧憬,没有悲伤……他得到的仿佛是一个更神秘的更渊默的微笑,他更迷惘了,然而也满足了。”[20]可见,此诗经胡应麟的最初抉发,王闿运、闻一多相继地强力阐释,终于拨云雾而见天日,其作为名篇经典的地位也众议佥同,被人们接受认可。
不惟此,那些伟大的批评家是厌恶滥俗的,常常打破旧有的陈词滥调,质疑众口一声的褒辞,提出自己中肯且独到的见解。还是那个苏轼。唐人郑谷有一首《雪中偶题》的七绝,时人多誉之“清雅不俗”[21],好评连连,甚或有如柳咏之辈还翻用其诗意诗句入词中①。 然而,苏轼却做起翻案文章,其眼光极高,讥讽郑谷之诗为“村学中诗也”[22]。从此之后,郑谷雪诗之声名日跌,至清朝王士祯口中竟已沦落到“俗下欲呕”的哂评了[23]。苏轼的一句批评,彻底改变了郑谷雪诗的命运。由此观之,作品命运的幸与不幸,实与那些伟大的批评家有着莫大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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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而言之,作品的命运实际上是理解中的命运,而理解恰恰是接受者的理解,而接受者的理解一方面被时代风气左右,另一方面又被那些批评大家所引导。因此,探究作品声誉的显晦,理应从这两个方面入手详加辨析。当然,文学作品声誉的显晦并非仅仅因为这两个方面的作用,必定还有很多别的因素在发挥着影响。只不过这两个方面在众多因素中作用更为突出,无之,作品的地位很难发生改变。 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方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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