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学作品声誉的显晦(1)
2016-06-25 01:01
导读:文化论文论文,论文学作品声誉的显晦(1)论文样本,在线游览或下载,科教论文网海量论文供你参考:
[摘要]文学作品声誉之显晦是如何可能的?这需追本溯源。文
[摘要]文学作品声誉之显晦是如何可能的?这需追本溯源。文学作品是沉默的,是接受者让它开口说话,其意义内容是接受者诠释的成果。作品的命运是理解中的命运,而接受者的理解一方面受时代风气的影响,另一方面可能为批评大家所引导。因而,“理解”是相对的,前人对作品的理解不是我们的障碍,相反,还为我们的理解提供了资源。文学研究应有接受史的视角,即探寻各种理解之间的意义联系,发见真正有艺术生命的作品。 [关键词] 显晦;本义;接受者;接受史 Abstract: How did the light and shade in prestige of literary work come into being? This question needs tracking back to its root. The literary work is silent, but receivers make it speak. The receivers give meanings to literary work, so the destiny of literary work is decided by receiver’s explanation. Generally speaking, the tastes of age and critic’s opinions may influence receiver’s explanation. Therefore, comprehension is relative, and former explanations on the literary work are not our barrier in comprehending them. On the contrary, it provides us with resources for comprehension. Thus, literary research should have the visual angle of reception history: searching the meaning connection between all kinds of comprehensions and digging out the literary work which really have the art life. Key words: light and shade; original meaning; receiver; reception history
“显晦”一词在本文中指的是文学作品声誉地位的浮沉、升降,与钱钟书先生所论词义大抵相等。在《谈艺录》中,钱先生有一篇著名的个案研究——《陶渊明诗的显晦》,该文详细地考察了陶诗之声名由晦到显的历史过程。陶渊明的诗在南北朝及唐代这几百年间一直默默无闻,未曾被时代接受,而历宋以后,陶之诗名方大显于天下[1]。这是文学史上一个常见且有趣的现象:无论是一部文学作品还是一位作家,当时或广为传诵,几令洛阳纸贵,然其后却可能由热变冷,受人讥笑。反之,当时或湮没无闻,或斥责不绝,几百年后被人重新发现时却称赞有加,声誉日隆。本文正是受钱文之启发,试图对文学作品声誉之显晦这一历史现象作一初步的理论思考,进而借“显晦”问题的思考来展望新的文学研究路向。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 一
理解是评价的基础,故而探寻作品声誉显晦这一问题必然要从对作品本身的理解开始。文学作品是否存有一“本义”?对此问题,自古而今聚讼纷纭,见解繁多。传统的文学研究作为一种客观主义阐释学的思维模式,一直是追寻作品“本义”的。在传统研究中,这“本义”要么是作者之原意的复原,要么是作品深层意义的挖掘,前者如十九世纪的传记研究,后者则有二十世纪兴起的新批评派,等等。然而,自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历史主义阐释学兴起之后——特别是接受
美学的风行,人们对作品之“本义”渐渐持一种怀疑的态度。如霍拉勃所说:“我们决不可能像传统批评相信的那样去复述一首诗或‘接近’于它的本意,我们最多只能构成另一首诗,甚至这种系统的再阐述也总是一种对原诗的曲解。”[2]
事实也是如此,只要对文学创作的过程作切实的考察,便可发现对作品“本义”孜孜以求的研究是存在问题的。尽管作者创作有其创作意图,常借之以表达一己情思,然而,作者创作之原意并不等同于作品本身,作品也决不能化约为作者之原意。作者对读者不能理解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赫尔德(S.G.Herder)曾用伟人不求回报的胸怀来鼓励歌德努力创作:“Voluit! Quiescit(拉丁文:他愿意这样!现在他安息了)!”[3]这种特属于作者的慷慨实际上是不得已的事:作品一经产生,已然成为一个独立自足的符号结构,而作者也只能卸下重担,安然地消歇了。读者每次阅读直接面对的是文本本身,从中感发联想形成自己对作品的解读。“作者未必然,读者何必不然”[4],这层意思,艾略特(T.S.Eliot)论述得非常好:“一首诗对不同的读者或许是有非常不同的意蕴,而且所有这些意蕴大概也与作者原意不符。读者的阐释也许不同于作者,但同样正确有效——甚至会更好。一首诗所包含的意蕴比作者意识到的丰富。”[5]作者之原意未必是超越所有对作品的理解之上的唯一正确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