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美学视野下的元和诗歌及其研究进路(1)(5)
2016-11-13 01:10
导读:第一,社交面不广而交往诗创作量较大的作者,更注重固定友人间关系的深化和发展,更具有一种基于相同审美追求的派系意识,也更注重生活情趣的投合
第一,社交面不广而交往诗创作量较大的作者,更注重固定友人间关系的深化和发展,更具有一种基于相同审美追求的派系意识,也更注重生活情趣的投合与诗美类型的互补。如白居易与元稹、刘禹锡即属此类情况。在白居易所作与群体成员往还的316首诗中,有172首是写给元稹的,120首是写给刘禹锡的,二者相加,已占其群体内交往诗总数的92.41%。与此相类,在元稹、刘禹锡所作与群体内成员往还的114首、158首交往诗中,各有106首、115首是写给白居易的,分别占其此类诗作总量的92.98%、72.78%。可见,无论元与白还是刘与白,均具有极密切的关系,所不同者,元、白交往主要在白生活的前中期,而刘、白交往则已到了白生活的后期;元、白关系更多地集中在共同的诗学理念和诗派追求上,刘、白关系则重在二人晚年生活方式的类同和相异诗美类型的互补上。他们或长篇唱和,或短韵酬赠,形成了当时诗坛的独特景观,文学史上艳称的“元白”、“刘白”,正与此一情况相吻合。
第二,具有一定交往诗创作量而社交面亦广的作者,往往更具开放性与亲和力,更具领导诗坛的气魄或沟通派别关系的能力。如韩愈与张籍,其交往诗虽分别仅有48首、53首,但却均与群体内7人主动往还赠诗,而其被动交往人数和受诗量则分别达到9人、7人,53首、61首。在群体内部,韩愈与孟、张、白、元、刘、贾、王、柳、李等人,张籍与白、王、刘、贾、韩、孟、王等人,均有交往之作,其中韩愈与孟郊、张籍交往诗最多,分别达到21首、19首;张籍与白居易、王建交往诗各14首,与刘禹锡、韩愈亦各达9首和8首。这种情况说明,韩、张二人既与群体内大多数成员具有广泛联系,又分别与数位挚友交往密切。就韩愈而言,因步入仕途较早,文名甚大,社会地位较高,又乐于奖掖后进,故无论客观上还是主观上都具有广泛交往的条件,而对与其诗美追求相近的孟郊,更是极力称道,联句唱酬,由是形成著名的韩孟诗派;张籍则心性随和,平易通脱,最具备与人交往的条件和能力,故其不仅与群体一般成员多所交往,亦与韩孟、元白两派均有密切过从,通其驿骑。这样看来,韩、张二人之交往诗的数量与其社交面的范围大体上是吻合的,较广的社交面必然带来相应的交往诗作,而一定量的交往诗作也大致反映了他们的社交范围。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第三,与开、天诗人群相比,元和诗人群在扩大外部交往的同时,将更多的精力用在了群体内部,他们更重视群体成员间的诗歌唱酬和人际往还,其结果必然使得群体成员间的联系更趋紧密,更具有一种协作意识和群体精神。这是因为:一方面,藩镇割据的形势大大限制了他们出游的地域,使其活动范围相对集中;弊端丛生的社会现实导致他们生成强烈的参政变革意识,使其在较集中的时间内均任职京城;而年龄的接近乃至进士的同年出身更给他们创造了得以相互交往、切磋的客观条件;另一方面,他们同时面对诗歌创作经开、天以后盛极难继的局面,也就是说,创新和如何创新构成了对他们整个群体的挑战,要应付这种挑战,就不能散兵游勇,各行其是,而需广泛联系志同道合者采取群体性的行动,于是,元、白、张、王和韩、孟、贾、李,一求平易,一逐奇险,既各为营垒,又不乏往还,在贞元、元和时期的诗坛上,播演了一出颇为繁盛的剧目,由此形成著名的韩孟、元白两大派别。在某种意义上,似乎正是借助相互间的频繁交往,借助交往诗篇的彼此传播和相互接受,才使得诗人间的联系得到强化,诗派的风格趋于总体类同和集中彰显,并通过群体成员的合力,营造出了唐诗史上的第二高峰,并将“元和”提高到了与“开元”并列、启“元獭毕缺薜牡匚弧
三、元和诗人群的诗派特点及相关辨析
概略言之,元和诗人可分为三个群体:一是韩孟诗派,二是元白诗派,三是刘禹锡、柳宗元为代表的贬谪诗人。下面,对其诗派特点、成员构成及相关情形稍作辨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