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人类文化的一部新的《圣经》(
2017-05-08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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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红楼梦》是一部堪称中国传统文化《圣经》的伟大
内容摘要:《红楼梦》是一部堪称中国传统文化《圣经》的伟大的文学巨著。首先,《红楼梦》是对中国传统二十四史的彻底颠覆,并大破大立地为我们开辟出有别于善恶二分谱系的一种以男女情爱为核心的人类历史第三谱系;其次,随着对这一人类第三谱系肯定,《红楼梦》使长期作为“第二性”的女性在人类历史中重新登场,并前所未有地揭露了现实中女性无比深重的历史悲剧;最终,更重要的是,《红楼梦》不仅把现行话语的统治视为女性悲剧的最为深刻原因,而且同时对人类话语进行了一种生命发生学意义的还原,而使一种有别于知识性话语的更为始源的“情的话语”这一泰初之言得以彰显,并把对“情的上帝”的皈依这一新的救赎之途提到人类文化的议事日程。这使《红楼梦》的意义已远远超出了文学领域,而最终与人类终极关怀的宗教精神相通,其不啻可视为是与《旧约全书》并肩的又一部伟大的《圣经》。关键词:《红楼梦》 《圣经》 女性悲剧 女性主义 福柯 话语
一、大哉问
从西安出发,驱车北行三百多里,便来到号称“东方麦加”、中华“天下第一陵”的桥山脚下的黄帝陵。在这炎黄子孙落叶归根、祭祖认宗的圣地,随着鱼贯而入的拜谒的人流,伫立在轩辕庙的大殿前,“人文始祖”四个大字赫然跃入眼帘。睹文思史,这也许是中国历史中最沉甸甸的四个大字:它告诉你中华文明的历史由这里开始,炎黄子孙的涓涓血脉从这里流淌;但是它也不经意地告诉你同样一个重要的事实,即:我们的祖先仅为男性,我们历史的血统中只有祖考而没有祖妣。尽管在大史学家司马迁的《史记》里有“嫘祖为黄帝正妃”这样明确的文字记载,并传说她为我们民族发明了养蚕织锦技术,但也许是我们民族的后裔过于健忘,在煌煌我祖的祭祀之处,人们竟然找不到对我们这位可爱的祖母的任何铭记和追思。
(科教范文网http://fw.ΝsΕΑc.com编辑) 其实,这种“祖妣的缺席”,无论古今还是中外都概莫能外。在西方文化中,夏娃不过是亚当身上的一根肋骨,而且《创世纪》中的上帝是“他”而非“她”,其不也正是按男人形象设计而非女人形象设计的吗?因此,“祖妣的缺席”实际上乃是我们人类文化中的一种跨文化的普世性的缺席。然而,以余之见,对于中国文化来说,这种缺席却尤难理解和原谅,因为较之西方文化,始源意义的中国文化是一种更富“性文化基因”、“性文化根脉”的文化,依此逻辑,女性理应在中国文化中居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君不见,“《诗》始《关雎》”,《关雎》以“君子好逑”开篇,“好逑”者,男性之佳偶也,窈窕之淑女也,而非《荷马史诗》中的“单打独斗”的“英雄”。“《易》基乾坤”,“乾”者男道也,“坤”者女道也,这意味着《易经》坚持并非男性的上帝而是男性和女性共同创造出宇宙。除此以外,在我们的文化中,还有那位洞明世事而又不失童真的老子,他不仅声称“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童言无忌地直白世界的一切殖根于女性的母体,而且勇于为“守雌”、“尚柔”的女性话语申辩和正名,而使自己堪称为人类第一位女性主义
哲学的代言人。
可是这一切并不能挽回中国文化中女性最终失语的命运,不能改变这样一个事实,也即中国历史愈往后发展,其文化愈被无情阉割,其文化中女性特征愈渺焉不清。以至于在中国文化中,女性的命运就像身系和亲使命而远嫁异国他乡的王昭君一样,其结果却是“独留青冢向黄昏”,留给我们的只是塞北荒漠上默默无闻的一抔黄土;或者更有甚者,就像黄帝的正妃嫘祖一样,虽贵为中华始母,不但不能死后安葬于黄帝之侧,甚至于连其“青冢”身置何处都无迹可寻,简直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消失的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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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切中你就可以得知曹雪芹的《红楼梦》的壁立千仞的伟大。《红楼梦》的伟大,就在于作者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人所皆知的事实出发,天真的有如安徒生笔下那个发现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孩子,质询我们的历史为何要将“真事隐”而将“假语存”;《红楼梦》的伟大,就在于生逢男权趋于极致的“乾隆”盛世,作者使我们从男性独白的宋明理学重新回到阴阳缠绵发生的《易经》,也即从业已“文胜质则史(饰)”的伪文明重新回到“大荒”、“无稽”的《山海经》时代的元文明,为我们发出了“开辟鸿蒙,谁为情种”的这一振聋发聩的大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