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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在农业科学史上的意义(3)

2013-08-10 01:59
导读:比如《湖南通志》(光绪重修本)卷六十,食货物产部分有:“按湖南为产稻之乡,其名不一,其种有二:黏者为糯,不黏者为粳。粳种来自占城,故俗谓
比如《湖南通志》(光绪重修本)卷六十,食货物产部分有:“按湖南为产稻之乡,其名不一,其种有二:黏者为糯,不黏者为粳。粳种来自占城,故俗谓粳为黏。黏者,占字之误也。黏之类有:红黏、白黏、……(以下列举80个黏稻名称)”《湖南通志》的大谬是以粘和占同音(湖南方言,黏占同音),遂把所有带黏(占)音的水稻品种都视为“占城”稻类。不知道占即籼,所列举的80个黏稻,都是籼稻,至于占城,只不过是籼稻品种之一而已。占城是“占婆”的同义词,宋史上占城、占婆通用,占婆是Campa的音译。日本学者[18] 研究占城稻的作用,就引湖南通志这条记录,扩大了占城的作用。《湖南通志》的另一大谬是黏(籼)粳不分,竟说“粳种来自占城。”

方志有时可以拿来与古书记载互相校勘,纠正古书上的讹误。比如南宋·吴自牧的《梦粱录》卷二十物产部分记载当时杭州的9个水稻品种中,有一个名“杜糯”。浙江省所藏六种版本的《梦粱录》都作杜糯,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但咸淳临安志上介绍同样的品种中,杜糯作“社糯”,杜显然是社之误。 此外,利用方志的记载,还可以判定某一地区新引种的作物的时期。比如一般认为烟草是明朝传入我国的,这在《东阳县志》(康熙十七年)中也说得很清楚:“烟草,向固无之。明末始种,今乃益盛,皆当禁限者也。”从《上虞县志》(光绪)的记载中还可以知道,烟草最初传入时,用的是译音,叫“淡巴菰”(tobacco),是福建漳州人从海外带入,最先在福建种植起来的(不俱引)。清初的《东阳县志》中还没有提到玉米和甘薯,但已知道有甘薯这种作物,说“今东民未有此种也,……今闽广多种之。”这是完全正确的。因为甘薯在福建引种后,徐光启很注意这个作物,将其引到上海种植,大加提倡,浙江中部的传入是较迟的。可见要知道一地作物的引种、时间、地点和过程,就非依赖方志的记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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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问题与展望

封建时代的方志,其内容和体系是按封建的标准编排的,总的是为封建的统治服务的,所以除了沿革、建置、职官、兵备、户口、田赋等外,对于我们今天看来意义不大的寺观、祠墓、祥异等的内容,记载得不厌其烦,所记人物、艺文等方面有很强的倾向性,如歌颂妇女贞操、死节之类。而对于科学技术的东西则非常简略,甚至缺乏记录。这同修志的士人脱离生产、轻视、手,劳心者治人的思想分不开的,笔者所查阅的23种宋志,不记载水稻品种的占有13种(占56.5%),如宋咸淳四年《毗陵志》的物产部分,在稻字下,只抄录了《尔雅》和《说文》的释稻文字了事。淳熙十三年的《严州图经》物产除抄了一些古书句外,关于水稻只写了谷、粳、糯在字。明清方志中类似的也不少。这样一来,可以利用的方志数,无形中打了一个对折,不能不说是憾事。有方志而不记载物产的名称,就使得这些地区在农业史上成为空白,没有办法补足。对比之下,那些方志中对于农事情况记载得很详细的象万历《绍兴府志》、嘉泰《会稽志》、康熙《平阳县志》等的撰写者,有那样重视农业生产的眼光,是难能可贵的。

其次,在同是记载农业生产的方志中,彼此间详略差别也很大。以农业为民生根本,着意搜求记述的是少数,多数方志都是作为一种例行公事,在物产类下点缀一下而已,因而这些方志遗漏的远比记下的多。如嘉泰《吴兴志》,其物产部分记录稻的品种仅十里香、师姑秔、八月白等8个,接着就说:“询之农人,秔名不止此数种,往往其名鄙俚,不足载。”作者明明为此进行过,询问了农民,却认为品种名称鄙俚,就给砍了。这比《齐民要术》作者贾思勰以“询之老农,验之行事”作为著书的原则精神差远了。元至顺《镇江志》(1334年),在记录了16个水稻品种以后,就说:“江南稻种甚多,不可枚举。”类似之例甚多。这也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第三,是方志本身的佚失问题,方志留传的共同规律是愈早期的佚失愈多,这对研究一个地方的农业纵深历史带来困难。比如上述东阳县的耕作制和施肥技术只知道在清初已很流行,更早的方志如南朝宋郑辑之的《东阳志》,宋绍兴二十四年(1154)洪遵的《东阳志》咸淳间(1265—1274)的《东阳志》元·赵绍的《东阳图志》,至正元年(1341)的《东阳续志》等都已佚失,不可再睹。

总之,尽管方志的研究利用存在上述三方面的缺憾,但是现在的方志还是一个为数庞大、有待于我们探索的宝库。现代科学研究是按学科细分的,方志本身是综合的。每种学科往往只用到方志中的某些部分。对方志的研究利用又是学科交叉的,任何一种学科要研究方志都离不开图书馆学界的协助配合,图书馆学界研究方志如不同各种学科取得联系协作,对于方志的意义和价值是不可能深入理解的。“革命”前,江西省、上海市等曾将当地收藏方志中有关物产部分汇编成出版,使用起来很方便,但这个工作需要全面铺开,搜罗齐全,才更有意义。如果只有少数几个省做了,其他省没有做,就将大大影响利用的价值。方志的研究历来是文史领域中重视得多,研究得多,自然科学史领域如地震、气象等研究较为领先,农业科学史或生物学方面可说还在起步。笔者希望通过图书馆学界和农业史界的协作,出版单位的技术,将有愈来愈多的方志物产部分及其他部分的专辑问世,对于我国农业科学史赶超世界水平将起无法估量的作用。


注释

[1] 顾颉刚:《中国地方志综录序》。
[2] 瞿宣颖:《方志考稿序》。
[3] 据Jack R Harlan,1975: Crops and Man扉页。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4] Francesca Bray ,参加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农业史部分撰写。
[5] 见王毓瑚:《中国农学书录》。
[6] 据洪焕椿:《浙江地方志考录》
[7] 见作者:《我国水稻品种资源的历史考证》(未发表)。
[8] 董巽观、董久之:《稻品笺》(油印本),1958。
[9] 见《直省志书》。

[11] 《万历绍兴府志》

[13] 《广东古城志》
[14] Frankel. O. H. Hawkes J. Q. 1975: Crop genetic resources for today and tomorrow.
[15] (乾隆二十四年)《平阳县志》,卷五,风土,风俗。
[16] 夏纬瑛《管子·地员篇校释》,80页。
[17]游修龄:《古农书疑义考释》,《浙江农业大学学报》,1980年1期。
[18]加藤繁:《中国占城稻栽培的发展》1939。
[19]游修龄:《古农书疑义考释》,《浙江农业大学学报》,1980年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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