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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儒学四期(4)

2014-05-09 02:51
导读:如果说儒学可以有第四期的发展,就必须面对这些问题。这是三期说的现代新儒学 所未能明确回应的。? 宋明理学和现代新儒学都自认内圣学强,但这方面

如果说儒学可以有第四期的发展,就必须面对这些问题。这是"三期说"的"现代新儒学" 所未能明确回应的。?

    宋明理学和现代新儒学都自认"内圣学强",但这方面同样面临挑战。挑战来自多方面,有 基督教神学、有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有现代各派哲学伦理学。但当前最主要的挑战显 然来自后现代主义。因为后现代主义在今天及明天的中国,颇有广泛流行的可能。

    为什么?因为黑格尔所谓资本主义社会的散文时代在中国开始到来。没有战争、没有革命、 没有"宏伟叙事",亦即"没有血腥的无聊生活",使人在平平淡淡过日子中,走向个人主义不快乐的颓废。以前有伟大的奋斗目标、理想、信念、任务,今也无。因此即使生活富裕,精神却无聊而委顿。以前,人们不快乐由于贫穷、匮乏等物质生活因素,从而为改变而奋斗,而斗争,而快乐。如今,特别是今后,物质生活如果大体满足(当然这方面的"满足" 也不断增长变化,但在一定时期内毕竟有一定限定),人们感到无所希冀,无所追求,无所期待。精神失去追求,没有寄托,从而不快乐。人生意义何在?我为什么活着?变得不很清楚或很不清楚了。凡人皆有死,生又何为?于是,失魂落魄,处在危机中,所有皆虚无,nothi ng nothings,既无"本质"存在,当下均嬉戏而已。只有嬉戏能抵抗生活的虚无。?

    "本文之外无他物"。只有能指,并无所指。无实在,无客观,无本质。而"能指"也是在权力支配下,并无客观真理可言,更没有任何真正的确定性。当然,也就无所谓价值,包括 "自我"本身。"我"不过同样在权力/ 知识支配之下,只是一堆不连贯、无一致的过程和 碎片而已。人(主体)死了,死在被权力支配的文本--语言网络之中,死在一切已被规范、 被控制、被权力主宰的机器世界中。不是人说言语,而是语言说人。渺小的个体又如何能对 付那强大的异化力量:传媒、广告、政府、体制、国家、民族……?

    "我(你)"是谁?""我(你)是父(子),夫(妻)之妻(夫),兄(弟)之弟(兄),……""人在伦常关系中"的儒学传统如此说。"我(你)是共产党员、革命战士……","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的马列主义如是说。这些固然"俱往矣",人不再是这些关系的承担者或体现物。那么,"我(你)是人",自由主义如是说。"我(你)是中国人",民族主义如是说。"我( 你)是教授、记者、律师、工人……",专业主义者如是说。如此种种又如何呢?它们与前面那些不完全一样吗?它们真能让"我(你)"寻找到"自己"吗?"我是什么"?"我"与"在这个世界中(being-in-the-world)"究竟是什么关系?Being何在?Dasein如何?不是仍然不可知晓么?这一切不都早已死去了么?

    有如一位作者不无晦涩与美丽交织的愤慨叙说:

    "商品时代在中国姗姗来迟,随即却以复仇的激情横扫城市的大街小巷。我们能在购物中心的橱窗旁注视着商品的行人身上认出本雅明笔下的'游走者'么?我们能在王府井或淮海路的广告片和霓虹灯影中感受到十九世纪巴黎'拱廊街'、'把室外变成了室内'的梦幻色调么?在流行歌曲的唱词和没有读者的诗行中,我们能看到那种'异化了的人'凝视自己的城市时的激烈而茫然的眼神么?我们还能在已变得像一张花里胡哨的招贴画一样的城市风景面前感那'云晕'的笼罩,并想起这是我们父辈生活过、并留下了他们的印记和梦想的地方么 ?我们能在自己的日益空洞的时间中感到那想'停下来唤醒死者,把破碎的一切修补完整' 的天使的忧愁,感到那'狂暴地吹击着他的翅膀'、被人称为'进步'的风暴吗?这个由跨国资本、股票指数、温室效应、遗传工程、卡拉OK、好莱坞巨片、房屋按揭、仓储式购物、牙医保险、个人财务、身份认同、高速路、因特网维持着的时代,究竟是资本的来世,还是 '一个阶级的最后的挣扎'呢?在这个历史和意识形态据说业已'终结'的'后冷战时代' 这个'美国时代'或'亚太时代',重访波德莱尔笔下的巴黎或超现实主义者们在梦中巡视的欧洲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教益吗?在这个传统、集体、记忆、价值和语言的整体都被无情地打碎的变化过程中,重建个人和集体经验的努力从何开始?对于当代中国的社会和文化矛盾,我们能否作出寓言式的描绘和分析,甚至为'赎救'的审判准备好今天的证词呢?"  张旭东文,《读书》杂志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号第37页,北京,三联书店。?

    后现代走来:不必再去寻觅和追求,一切均已解构成碎片,无所谓"重建"或"赎救"。此 地乃真理,当下即实在,"玩的就是心跳","过把瘾就死"。王朔小说名,但 这并不意味本文认王朔作品为后现代。

    这,也许是对"后现代"的漫画式推演?但"后现代"只有批判和解构,甚至并无嘲笑建设 ,则是实情。世纪末的颓废,正好碰上后现代。

    那么,儒学传统的"内圣"又该怎样呢?这就是问题。

    总之,"外王"(政治哲学)上自由、民主的美雨欧风,"内圣"(宗教学美学)上的"后现 代"同样的美雨欧风,既都随着现代化如此汹涌而来,传统儒学究竟能有何凭藉或依据,来加以会通融合?"三期说"以为儒学传统已经丧亡,只有凭藉和张扬孔孟、程朱、陆王、胡( 五峰)刘(宗周)的圣贤"道统"才能救活,从而以"道统"的当代真传自命。在"四期说" 看来,如果传统真的死光了,今日靠几位知识分子在书斋里高抬圣贤学说,恐怕是无济于事,救不活的。"四期说"以为,正为传统还活着,还活在尚未完全进入现代化的中国亿万老百姓的心里,发掘、认识这种经千年积淀的深层文化心理,将其明确化、意识化,并提升到理论高度以重释资源,弥补欠缺,也许,这才是吸取、同化上述欧风美雨进行"转化性的创造"的基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从内外两方面开出中国自己的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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