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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主义的历史危机——兼评尼采的阐释艺术(7)

2015-08-03 01:03
导读:如一场戏,世界历史就这样开始,它开始于一种切割——社会的经济机制瓦解了人的自由直觉,社会和平取代了动物性的狂放。为暴力所迫而潜伏起来的权


如一场戏,世界历史就这样开始,它开始于一种切割——社会的经济机制瓦解了人的自由直觉,社会和平取代了动物性的狂放。为暴力所迫而潜伏起来的权力意志变成了良心的折磨。而这场戏将结束于另一种新的切割,它是一种分离,克服了权力意志已陷入堕落状态的人。尼采这里将矛头指向社会契约论,社会契约在卢梭的著作中发展成为有完善自我教养的公民的理性公约,其思想通过法国大革命获得了世界历史性的意义。但是,在离开了理性意志的世界却这样说:“谁能够命令,谁就是天生的‘主人’”(VI2,340-28)。“这是最不自愿、最不自觉的艺术家”(VI2,341-3),他们创造出来自自由直觉的“统治-构架”,正是他们的作品成为坏良心的温室。坏良心把大地变成了疯人院——这里,人落到偶然的手中,成为它的“骰子”(VI2,339-32)。世界历史成为剥夺人的创造性意志的历史,而尼采正是向这一历史的世界宣战。

如果第一章中出现的是道德斗争,那么这里是宗教之战。道德在宗教中寻找根据,不同的价值设置在世界基本构成的意义上发生对抗。一方面是诅咒世界的基督教理想,尼采在迄今的不同宗教中看见它的作用和功能,另一方面是对生命的新的信仰,它最早出现在希腊众神那里,在这里成为源于自身意志的人的将来目标。双方为争夺大地而战。大地不再处在相对于天空的关系之中,而是作为人的唯一的居住地,把天空也当作大地自身的纯洁和深邃。尼采认为,希腊众神是“优越的自己做主的人的镜像”(VI2,349-26),与基督教的上帝相反,他们视自己为“恶的起因”(VI2,350-33),为人的愚蠢辩护,并且自己承担罪责。

两种宗教的对抗必须在纯粹的世界中了结:“为了建立起一座圣殿,必须推翻一座圣殿:这就是法则”(VI2,351-11)。按照这一必然性,堕落的历史在行动的世界中走进法庭,在与相反的价值评价的冲突中抵达终点。如果存在一个充满斗争的原始状态,世界史之前的半人半兽的状态,那么,天空作为神的驻地堕入混沌的大地,这就是超人的原始状态。在这个向超人过渡的中间状态,人看见自身中的动物,踏入了身体和精神的依赖性之中。鉴于世界的冲突和历史的转折,人自己表现为一种过渡:他是“道路,插曲,一座桥梁,一个伟大的承诺”(VI2,340-3)。人的超越是这一伟大承诺的内容,也是查拉图斯特拉传道的内容:超人。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对世界历史的新的切割将意味着克服旧的宗教并建立新的宗教。可是,在这一章的结束处尼采洞察到,新的切割所需的力量不在。良心迄今的语言仍然还在我的深渊上受苦,没有对我的肯定;因为负罪感,我驱逐我自身,在无我中把自我牺牲作为理想。良心的矛盾在基督教中达到高峰。基督教的神作为理想的最后具相,让人的理性倒转成为一种疯狂。这位至上的神包揽了所有罪责,也剥夺了人的意志的一切实在,因为在文明社会中人的意志正是在承诺、责任和良心那里达到自身的当下现实。必须克服罪与罚以及惩罚永远不能和罪过等值的激情(Pathos),权力意志才从绝对的罪恶感——这种变态的权力感觉——中解脱出来,明确自己是权力本身。

身处虚无主义现实中的尼采把基督教的智慧翻转到坏良心的心理实在中,又将这种心理和复仇精神的隐恨联系在一起。为此在而受苦的人总是寻找别人来为苦难负责,于是自我负责的意志葬送在同情道德中;。尼采在叔本华那里看到“这种颠倒的基督教”(IV3,32-16),以此推论,整个世界历史连同它的自由意志都要为颓废者的垂死挣扎负责,在垂死的疯狂中个体生命才摆脱欲望的必然性,自愿地放弃生命意志。从反生命的理想中解放出来,走出颓废意识的迷宫,为了这一目标,尼采提出另一种精神,我们可以在查拉图斯特拉的病愈中认识这种精神。

这是辨别自我并且区分自我的精神,尼采将之归类于“一种精致的恶本身,最后一种极具自身确定性的认识的勇气和意志,勇气属于伟大的健康”(VI2,352-10)。在善恶彼岸意义上的恶,只有它仍然具备足够的力量,把意志从诅咒生命的宗教颓废意志中解救出来,重新规定意志的当下。在尼采的心理学视线中,基督教从耶稣殉难那一刻起就已经丧失了对生命的原始的肯定。信仰原本是践行真理(VI3,203-14),把真理的道路和其他道路区别开来并且让投身于真理行动的主体获得荣耀。可是在宗教的堕落中,对所信者的体验取代了信仰本身。在人们相信的十字架上,公正只被理解为偿清债务。“第一批基督徒”(VI3,222-11)误解了耶稣;而尼采相反,他突出了耶稣基督的纯洁的孤独,赞美道:“这样生活至今仍是可能的,对于某些人甚至是必然的:真的、原始的基督教在一切时代都会是可能的……”(VI3,209-28)尼采看到孤独的必然性向他走来,预感到自己将体验何谓“最后一位基督徒”(VI3,222-22)。这催促着他做出选择,或者为有毒的良心所杀,或者回到孤独。孤独切断与他人的良心的共同性,为精神的必然转化创造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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