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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 绍
“介绍”本为古代外交仪节之一。古者五等诸侯来朝天子或诸侯相聘问,必遣使者。使者与天子或主君相见,不得直面而传聘君之命,宾主之间有规定之距离,宾传言于主人必经由介。介之人数及宾主间之距离,视使者之级别而定。据《周礼·秋官·大行人》,诸侯朝天子,上公介九人,朝位宾主之间九十步,摈者五人;诸侯、诸伯介七人,朝位宾主之间七十步,摈者四人;诸子、诸男介五人,朝位宾主之间五十步,摈者三人。此宾主之位,《大行人》名之为“朝位”。所谓朝位,郑注云“谓大门外宾下车及王车出迎所立处也”。
《礼记·聘义》:“聘礼,上公七介,侯伯五介,子男三介,所以明贵贱也。介绍而传命。”孙希旦《集解》:“介绍而传命,谓陈列众介,相继而立,而后传聘君之命也。两君相朝,主君迎于大门外,各陈摈介,摈传主君之命,以请于介,介以告于朝君;介又传朝君之命,以告于摈,摈以告于主君,《司仪》谓之交摈。”
由是而知,诸侯朝天子,或两君相朝,朝者愈尊,则朝位间距愈远。宾主各有传命之人,客方称“介”,介有数人,居首者称上介,居中者或一人、或三人、或五人、或七人,均称承介,居尾者称末介;主方称“摈”,摈之人数少于介,其名称如介,亦有上摈、承摈、末摈之别。宾主交接之初,宾之言辞先传于上介,上介传于承介,承介传于末介,末介传于上摈,上摈传于承摈,承摈传于末摈,末摈传于主人。反之,则主人之言辞由众摈依次传之于介,众介又依次相传而达于宾。就中,众介依次传语于摈,即所谓“介绍”;绍,继也。主宾经介、绍交替传命,即所谓“交摈。”
今人恒言“介绍”,系指第三方以言语沟通当事之双方,其源盖出于此。然介绍本义,晦之久矣。
二、祭 先
古人有祭先之风,祭先之举,礼书在在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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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庸 器
《周礼》有“典庸器”一职,专司伐国所获之器。《序官》郑注云:“庸,功也。郑司农云:‘庸器,有功者铸器铭其功。《春秋传》曰:以所得于齐之兵作林钟,而铭鲁功焉’。”后郑又于本职注云:“庸器,伐国所获之器,若崇鼎、贯鼎及以其兵物所铸铭也。”崇鼎、贯鼎,语出《礼记·明堂位》:“崇鼎、贯鼎、大璜、封父龟,天子之器也。”郑注:“崇、贯、封父,皆国名。文王伐崇。古者伐国,迁其重器,以分同姓。”据此,古者伐灭一国,或销融其兵,铸器铭功;或迁其重器,以分同姓。两者皆得名之为庸器。庸器平日典藏之,每逢祭祀、飨食、宾射,则陈设之。《典庸器职》云广及祭祀,帅其属而设笋虡,陈庸器。飨食、宾射亦如之。”郑注:“陈功器,以华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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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腥 鼎
古礼赛飧之牢,必有腥鼎。《仪礼·聘礼》:“饔:饪一牢,鼎九,设于西阶前。陪鼎当内廉,东面,北上。上当碑,南陈。牛、羊、豕、鱼、腊、肠胃同鼎、肤、鲜鱼、鲜腊。设扃鼏,膷臐、膘、胰,盖陪牛、羊、豕。腥二牢,鼎二七,无鲜鱼、鲜腊,设于阼阶前,西面,南陈,如饪鼎,二列。”此文记归宾之饔,其大要为饪一牢,共九鼎;腥二牢,共十四鼎。后十四鼎均为腥鼎。
《周礼·掌客》:诸侯之礼,上公飧五牢,牲三十有六;侯伯飧四牢,腥二十有七;子男飧三牢,牲十有八。此处“牲三十有六”,郑玄因下文侯伯“腥二十有七”,子男“牲十有八”,而言“牲当为腥,声之误也”。至确。郑云:“腥谓腥鼎也。”“腥鼎有鲜鱼、鲜腊,每牢皆九为列,设于阼阶前。公腥鼎三十六,腥四牢也。侯伯腥鼎二十七,腥三牢也。子男腥鼎十八,腥二牢也。”知上公飧五牢、侯伯飧四牢、子男飧三牢,饪牢皆一,其余均为腥牢,亦即腥鼎。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腥为“胜”之借字。胜非“胜”之简体字,古胜、胜为二字。胜,《说文》训“任”,从力、朕声,朕字从舟。胜,《说文》“一日不孰”,从肉、生声,本义为生肉。腥,《说文》云:“星见食豕,令肉中生小息肉也。从肉、星,星亦声。”
《周礼·内饔》“豕盲眠而交睫腥”,郑注:“腥当为星,声之误也。”康成以星当《说文》之腥,而以文献之腥当“生熟”之生字,即《说文》之“胜”,与许氏不同。
礼书腥字多为生肉义。《论语·乡党》:“君赐腥,必熟而荐之。”腥,《古论》作“生”。《礼记·礼器》:“郊血,大飨腥,三献焖,一献孰。”孔疏:“腥,生肉也。”《札记·乐记》:“大飨之礼,尚玄酒而俎腥鱼。”郑注:“大飨,袷祭先王,以腥为俎实,不腾熟之。”《大戴·礼三本》与此语略同,“腥鱼”作“生鱼”。云云,皆其例。则腥鼎之实,皆生鱼肉也。
《仪礼·聘礼》归宾客饔饩,何以用饪一牢、腥二牢,而不皆用饪牢?方苞云:“饪鼎即日所需,腥鼎则翼日所需,始至,未暇自割牲故也。”《掌客》所记为诸侯自相朝,主国待宾之礼,牢数虽多,而饪皆一牢,腥牢之设,为备异日之用,方说当是。
诸侯相朝,若逢主国有新丧,则不受饪鼎,一概受腥鼎。《掌客》:“遭主国之丧,不受飨食,受牲礼。”郑注:“牲亦当为腥,声之误也。有丧,不忍煎亨,正礼,飧饔饩,当孰者,腥致之也。”以示同悲之心。
腥鼎之外,古人致祭亦每每有用生鱼者。《礼记·曲礼》:“槁鱼曰商祭,鲜鱼曰艇祭。”《礼记·少仪》:“羞濡鱼者进尾。”孔疏:“濡,湿也,谓膳羞有湿鱼也。”是为用整条鲜鱼。揆诸文献,亦有用大块生鱼者,《少仪》:“冬右腴,夏右鳍,祭膴。”膴为鱼腹下之大块肉。《周礼·腊人》:“凡继嗣,共豆脯,若脯、膴、胖,凡腊物。”孙诒让《周礼正义》:“《少仪》注云:‘腆,大脔,谓刳鱼腹也。’案:腆、覆声近。郑意刳鱼腹取大脔反覆之,故谓之膴。此臁之本意。《笾人》朝事之笾有‘■鲍鱼鳙’,注云‘胰,牒生肉为大脔’是也。……胖与■同为腥肉,胖又薄析之,不为大脔,即《内则》注所谓藿叶切之也。”此■为大块生肉,似可生食。《笾人》“臁鲍鱼鳙”,郑注:“燕人脍鱼,方寸切其腴。以啖所贵。”贾疏:“■亦是腹腴,以拟祭与啖贵者同也。”是燕人以胰待贵客之证。予颇疑先秦尚有食生鱼之习俗。南韩至今犹有食生鱼之风,凡卖生鱼片之店家,门前必以“脍”字为招贴,友人告知,此为《乡党》“脍不厌细”脍字本义。检《乡党》朱子《集注》:“牛羊与鱼之腥,聂而切之为脍。”朱子注语,出自《少仪》。又,《内则》:“肉腥细者为脍。”是脍为细切之生鱼肉,似不无根据。然予不敢以为必,姑附记于此,以待博雅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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