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当代文艺学范式的转换学毕业论文(5)
2014-09-17 01:05
导读:其实,颇遭非议的术语大爆炸是文学范式新旧交替、变革转换的重要标志,是我国当代文艺学语言论转向之滥觞。西方观念和方法的引进,大大激发了我国
其实,颇遭非议的术语大爆炸是文学范式新旧交替、变革转换的重要标志,是我国当代文艺学语言论转向之滥觞。西方观念和方法的引进,大大激发了我国文艺理论家的创新意识,他们依傍自己所借鉴的西方理论,竞相推出新的范式设计,各种理论假说和预选模式一时间蜂拥而出,各自形成不同的话语体系。不同的理论话语拥有不同的概念术语系统,它与已形成固定前理解的原范式的概念术语系统之间存在着不可通约性。而各种新的话语体系又还处在引进和初创的阶段,尚未得到多数理论家的认可,尚未形成新的文学共同体。所以术语爆炸与“读不懂”现象是范式危机一转换时期的必然特征。那种视之为洪水猛兽,对之大加挞伐的作法,已被历史证明是短视之举。
范式间的不可通约性通过读不懂现象启示我们反思工具语言观。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将语言视为表达思想的工具,语言不过是由理性的人使用的工具性的思想交流媒介。范式带来的语言危机、话语危机使我们思考语言与存在、语言与传统、语言与思想、语言与意义之间的关系。给我们展开了思维的另一视界:人的存在是语言中的存在,语言创造了我们拥有存在世界的可能性。语言中贮存着人类的传统。语言是我们通达存在世界的切口,它首先是人的存在状态,同时又是表达存在的形式。这就引起我们对语言问题的极大关注:传统的语言工具观视文学中的语言为形式表达的构素,而在当代各种文艺学范式中,语言已成为人们关注的核心,语词、语义、符号、言语、能指、所指、代码、理解、解释等各不相同的话语系列却毫无例外地围绕着语言。它反映了二十世纪西方语言论转向的重大变革。从这一意义上讲,新时期方法论热带来的术语大爆炸,是中国当代美学文艺学发生语言论转向的标志。它开创了中国文艺学研究的新的历史时期。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三
的现时文化及文艺学具有极其复杂的当代性,它处在儿条历时的与共时的线索交叉的结点上。在更广泛的文化转型的背景上进行文艺学范式的变革,因而更其艰难也更加扑朔迷离。
西方文化是我国当代文艺学的重要参照系。从当代西方文化来看,后主义理风潮风靡欧美,在思想文化领域掀起了一场“后现代革命”。这场革命动摇、拆解、打碎了现代主义的世界观念,以反元话语、反中心、反体系、反二元论、重意义理解、重过程的总体思路深刻地了西方、文学以至、心、宗教、
法学等各个文化领域。作为反本体论的后哲学文化,后现代主义对传统的人类精神生活和艺术实践中存在的那种永恒不变的“第一原理”表示了极大的怀疑。它认为那种能够对艺术、宗教、道德所提出的永恒性(本体论)或认知(认识论)问题作出裁决的最高哲学已经终结。执着于终极关怀的思维方式已被抛弃。当代解释学将偏见作为人类认识的前提,否定了那种认为本文具有确定不移的原意的传统看法,主张意义在中永远处于未决状态。而解构哲学则拆解了具有中心指涉结构的、作为整个传统哲学核心的形而上整体性和同一性。整个传统哲学及艺术赖以建立的二元对立的整体思维体系不复存在,中心消解了。那种一切依照“总体同一性”认识所立的体系,不过是人为的虚构设定而已。因为人的有限性致使其不可能超越自身完全把握宇宙和世界整体。同时,后现代知识境况也发生了重大变化。在这个电脑与信息的时代,霸权渗透到一切领域,传统的知识的认识及传达功能已有重大改变,知识的叙事话语发生危机。后现代知识不再以知识本身为最高目的,而成为商品化的重要领地。历史上长期遵奉的以单一标准裁定所有差异的从而统一话语的“元叙事”已经瓦解。作为西方文明的光辉传统的两套“堂皇叙事”——以法国革命为代表的人的自由解放和以德国黑格尔为代表的整体性思辩真理的“堂皇叙事”的合法化已经失效,再奢望在当代建立一个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式的话语世界已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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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后现代反中心,反体系、反元话语的理论指向对处于前现代与现代化进程中的当代中国在文化上产生了超前的不可低估的影响。它使当代中国的文化转型、文艺学范式的转换呈现出极其复杂的样态,形成了一种前现代、现代与后现代文化杂然并陈、纠结交错的现实景观。一方面,两种堂皇叙事:注重人性的自由解放的启蒙文化观和黑格尔式的整体思辩真理仍然具有其存在的有效性与合理性;另一方面,多元并立、多话语共生的转换期特征对呼应了反中心、反体系、反元话语的后现代思潮。人们开始思索,从永恒不变的“第一真理”出发的文艺本质的形而上争辩是否具有仲裁或包容一切的性质?打破了整体性同一性的差异性原则是否可以成为我们文艺自身特征的出发点?重新建立涵溶一切、具有绝对权威的“元话语”理论体系在当代语境下是否可能?在知识商品化的后文化境遇中,如何把握文艺的审美本性与商品性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