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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兴”的美学嬗变(5)

2013-06-09 01:10
导读:到了中唐,诗僧皎然在《诗式》中明确指出:取象曰比,取义曰兴。义即象下之意,凡禽鱼草木人物名数,万象之中义类同者,尽入比兴。[65][P76]在此,皎

到了中唐,诗僧皎然在《诗式》中明确指出:“取象曰比,取义曰兴。义即象下之意,凡禽鱼草木人物名数,万象之中义类同者,尽入比兴。”[65][P76]在此,皎然很明确地把“比”和“兴”的界线分开了。“比”主要是着眼于物象的外部特征,“兴”则主要着眼于物象潜在的寓意和感发作用。他以如此简明准确的语言道出了比与兴的本质特点和区别,可谓一针见血,精辟入里。同时他还特别论述了运用兴法作诗,要“情多兴远”,“但见性情,不睹文字”,不要拘于物象表层而要重“文外之旨”、“言外之意”。这显然是对钟嵘观点的继承与发展。贾岛著的《二南密旨》对“兴”的解释则是“感物曰兴。兴者,情也。谓外感于物,内动于情,情不可遏,故曰兴”。[66][P126])宋葛立方说:“自古工诗者,未尝无兴也。观物有感焉,则有兴。”[67][P439]感物而动的不可遏止的情,就是一种强烈的审美感受。如此解“兴”,正反映了因时代的变迁而使“兴”的审美内涵在不断丰富、不断发展。
宋代以后对“兴”的美学意义解释影响较大的是李仲蒙、朱熹等人。宋李仲蒙说“叙物以言情,谓之赋,情物尽也;索物以托情,谓之比,情附物者也;触物以起情,谓之兴,物动情者也”[68][P289]。“兴”不只是指作者的感发,更主要的是指作者如何把这种感发付诸语言(文字),从而引起读者的感发。叶嘉莹先生说“兴”就是“因物起兴”(物在心先)的一种感发方式。在文学创作中,情与物的关系不外两种:或是“情附物”,作者有了某种感情,便取适当的物象来表达;或“物动情”,它是在一定事物触发起作者的某种感情,由情而物,再由物而情,由情而物的不断循环、逐步加深中进行的。当艺术家的认识过程经过若干次循环,再进入触物以起情时,他头脑中的情已不是抽象的情,而是结合了物象的情了。这样,他才能托物而陈,用物的形式把情表达出来。因此可以说,“兴”也就是因某一事物之触发而引出所欲写之事物的一种表达方法。而且情意的感发可因人因事而有千态万状的变化,并没有一个固定模式可循,因而此种感发完全出于感性之联想,故朱熹在《诗纲领》一文中说:“诗之兴,全无巴鼻”,[69][P121]“因所见以起兴,其于义无所取”。[70][P242]后来,朱熹在《楚辞集注》卷一中云:“兴者,托物兴辞”,《诗集传》卷一云:“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这些论述照顾到物与心、譬与起和物在心先的特点,比汉代经学家解释要高明,更接近“兴”的本义,但他的概括不如李仲蒙的解释更切合文学创作实际。他的概括之所以在后世发生较大的影响,主要是由于其思想学说在封建社会后期受统治者大力倡导之故。倒是罗大经在总结前人诗论和创作的基础上,对“兴”做了更科学的解释:“盖兴者,因物感触,言在此,而意寄于彼,玩味乃可识,非若赋比之直陈其事也。故兴多兼比赋,比赋不兼兴,古诗皆然。”[71][P302]这可以说是集大成之论。他首先强调了“兴”在诗歌创作中的地位。其次明确指出“兴”的思维出发点是“因物感触,言在此,而意寄于彼”,抓住了要害,很符合诗歌创作的实践。再次,还从审美角度分析了“兴”诗的特点是“玩味乃可识”,并与“比赋”进行了比较分析。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明清以后的许多诗论家大多继承和发展了前人的论点,例如黄宗羲说:“凡景物相感,以彼言此,皆谓之兴。”明确把“兴”概括为“以彼言此”,实际上就是罗大经的“言在此而意寄于彼”。方东树的观点则与罗大经更接近:“若夫兴在象外,则虽比而亦兴。然则兴,最诗之要用也。”[72][P288]此外,谢榛也说:“凡作诗,悲欢皆由乎兴,非兴则造语非工。”[73][P1194]如此解“兴”,则“兴”已脱离修辞手段的层次,而成为审美活动中的心理感受和体验了。“兴”已不是与“赋比”并列的一种技法,而成为艺术创作的真正动因。它是客观之物使诗人情怀生发的一种感悟,是对诗人心灵的一种触动。这种意义上的“兴”,也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审美范畴了。
清初,王夫之从审美接受的角度来进一步审视“兴”的内涵,他认为“兴 ”不只是文学创作中“托事于物”的“兴”,而且是审美鉴赏中读者对作品诗意的生发与领悟;他认为“诗之咏游以体情可以兴矣”,诗作表现人的情感,令读者涵吟体味而得之,并且可以增益读者的感受,这就是“兴”。王夫之很重视作为读者对作品感发现象的“兴”,并使“兴”上升为具有理论意义的审美接受范畴。他说:“‘诗言志,歌永言’,非志即为诗,言即为歌也。或可以兴,或可以不兴,其机枢在于此。”[74][P646]他认为诗固以言志,歌固以咏言,但其本身并非诗,诗与歌的评判标准在于能不能以志和言来兴发读者,能感发读者方可为诗。在王氏看来,诗歌价值的最终实现在于“兴”,诗的社会意义、审美价值不仅仅取决于作品本身,而且也有读者的兴发体悟和再创造之功。在此,王夫之突破了儒家以“兴”解诗断章取义、牵强附会的局限性,从而把“兴”真正提升为具有审美意义的接受命题。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作为美学概念“兴”的形成过程,就是它从修辞技法到审美冲动、审美鉴赏、审美体验的发展过程,同时也就是它从“赋比兴”的概念组中分离出来的过程。“兴”经过“用诗”到“为诗”,再到审美体验的过程,可以说是贯穿中国古代诗歌创作和诗歌美学精神的一条发展主线。
总之,作为一个美学范畴,“兴”的发展贯穿了中国诗学理论的发展全程并周流不息。历代诗人、诗论家都对其作过或政教,或审美,或政教审美相结合的精彩阐释。就整个发展趋向看,“兴”的内涵主要表现出两大发展方向:一是沿着儒家政教思想轨道发展,“风雅比兴”就成了儒家政教诗论的核心内容;二是沿着审美的方向曲折前进:“睹物兴情”、心物两融是根本,它直接影响着作家想象的展开、构思的深入及形象的孕育等;作家因“睹物兴情”而产生审美体验和审美情趣,进而投入自己的审美激情,发挥自己的主体意识,使审美体验物态化为艺术形象,并达到情与物的浑融一体和妙合无垠,从而产生“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审美意境。中国诗歌美学倡导的正是这样的“兴”。但无论具体情况如何,历代诗人、诗论家们之极力推崇“兴”,这似乎表明:“兴”必定含有某种共通的东西并为他们所认同。这种共通的东西,便是“兴”所包孕的深邃的中国古代文化精神与诗学内蕴,这就构成了兴的古典文化价值和现代诗学意义。当然,古人的“认同”缺乏明晰性和系统性也是事实,但正如前文所分析的,通过对有关材料的整理、归纳,我们完全可以将古人的认识明朗化、系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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