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明之境的现实关怀与形而上拷问——何来诗歌(4)
2016-08-18 01:05
导读:同时,“诗人创造的这一广阔的艺术空间,并不只是向读者展示他的想象力和艺术才华,更重要的是向宇宙宣告人类的追求精神和人类自身的价值。也是诗
同时,“诗人创造的这一广阔的艺术空间,并不只是向读者展示他的想象力和艺术才华,更重要的是向宇宙宣告人类的追求精神和人类自身的价值。也是诗人自我价值的追求。而这种追求却要付出代价甚至牺牲的。……这正是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心声,从中折射出了人的主体意识和时代的光斑。”[9]而人的主体意识的觉醒也正是“现代性”的追求之一。
以现实、当下的视觉来审视过去,以现实的西部来反省过去的西部,以非西部的人、事来观照西部,从而,在这一切的相互砥砺中,生发出新的诗歌精神,实现了其自身诗歌的的“现代性”本土化。把中国新诗置于中国传统与西方、立足于自身生存的现实,在这三者的磨合之中,具有 “现代性”的新诗生成了。这与脱离传统的的以西方文本马首是瞻的写作是不同的。因为他对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太热爱了,他无法抛开这个他生活的现实去虚构一个不切身的的文本,这样将意味着他对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上的苦难视而不见或无动于衷,这与他对于诗歌的信念是相悖的,是他不能接受的。二、诗学策略当“传统”已被视为落后,当“先锋”已成为一个被滥用而失去意义的词语之后,面对传统与西方,何来在这双重的焦虑之下,其诗学策略是游走于保守与消解之间,这基于他对诗歌功能的认识:他“……兼顾诗的主、客观两种功能,主张文以载欲和文以载道的统一,亦所谓表现自我与教化读者、抒人民之情的统一。由于诗中所载之道融入了诗人独特的人生体验,其道中所载之欲受到道的规范,其欲得以升华、不再猥琐。自我与读者(人民、人类)的情感的协调一致,则使诗更容易于找到知音,更易于激起共鸣。”“……其理想的抒情方式便是面对倾听者的娓娓倾诉。”“……让艺术生活化,让生活艺术化,……。”[10]为此,他以渐进、新奇、雅俗共赏的态度,在词语的意象(抒情)与结构的心象(叙事),在乡村的关怀(传统的人文主义)与城市的现代主义批判(现代思想),在传统语言与现代语言的双重审美中,在历时的积淀与共时的相互砥砺中,构建着自己的诗歌世界。“何来,这位鸟类中的勒内·里尔克,这位飞向彼岸的老蚊子,把语言的装饰功能剥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坚硬的果核,传达着让材料脱离形体而融入命运和灵魂的作用。这也就是何来的语言节奏渐慢、光华内敛、形容词越来越少而描述增多的根本原因。”[11]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他所有的诗歌,都是洗尽苦难生活的铅华后,诗人怀着淡淡的忧愁、哀伤,以沉郁的心境,缓慢的语调一一述说来的。这是在凄凉、孤独、黑暗的雨夜,诗人怀着一颗爱之心,对我们喃喃絮语的倾诉。感动吗?那是因为你与诗人一样,有着爱;无语吗?那也一样,是因为你也对生活的苦难痛心疾首;绝望吗?不,没有绝望,只有挥之不去的哀愁和忧伤……三、阅读的权利T·S·艾略特曾说过,写作的声音有四种……既道出了写作的秘密,也说出了对读者的态度,其中之一,就是有一个假想的读者,作者在与假想的读者交流、倾诉的过程中,写作的目的得以呈现。当写作完成后,读者的群体也就基本生成。这种要求是双向的,作者在选择读者,读者也在选择作者及其作品。读者的阅读期待的满足、读者的参与、作者与读者平等的交流、相信读者,但也潜在地诱劝读者,都使得何来的诗歌具有了迷人的魅力。
阅读的权利就是读者与作品之间的双向选择。这种选择既是对作品的要求,也是对读者的要求。作品与读者之间并非常常是统一协调的。也就是说,并非所有的作品被所有的读者阅读。当这种矛盾产生时,不同的态度也随之产生。比如T·S·艾略特的《荒原》,就是有很少读者但却评价极高的作品,比如汪国真的诗,就是有着大量读者但却评价不高的作品。为了解决这一矛盾,文学有了雅与俗之分,这其实暗含了对上述矛盾的无奈后的一种策略性选择。态度也由此产生,雅文学认为文学有经业济民之功用,其审美也是崇高的审美;俗文学不这么想,它们将文学首先定位于娱乐。但事实是,文学恐怕从未有像坚船利炮那样的明显功用,也从未像灯红酒绿那样使人忘乎所以。文学更多的是潜在地缓慢地改变着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文学首先要具有娱乐功能,就是对读者的欢迎,但同时,文学应诉诸于读者的精神,也就是说,文学应当雅、俗共赏。这是对读者的尊重,也是阅读的权利。诗歌的娱乐功能首先诉诸于音乐性、形式要求,是读者与作者共舞的平台,对作者是要求,对读者是权利。而何来诗歌的雅俗共赏,正是很好解决了多年来困扰汉语新诗的一个成功范例。“在流行着消解与失语的诗坛上,何来是一个真正的建设者。与各种假大空的应制诗和不知所云的伪先锋诗相比,他更愿意走一条边缘化的写作之路。他的作品构成,便表现出既有源于生活的经验写作,也有源于灵魂的超验写作。这两种写作的相反相成,诞生了何来诗歌独具特色的品质。”[12]四、“减法”之后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