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出场与反思的缺席(1)(3)
2017-08-08 01:03
导读:要想彻底打倒统治者,不仅需要使民众克服对地主传统淫威的恐惧,同时也需要使民众打破传统的人情面子观念,解构传统的人情网络,这样才可能真正以
要想彻底打倒统治者,不仅需要使民众克服对地主传统淫威的恐惧,同时也需要使民众打破传统的人情面子观念,解构传统的人情网络,这样才可能真正以阶级意识对地主进行彻底“清算”。《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中的农会主任程仁在示众时带头清算钱文贵时,说出了斗争地主的两大关键因素:清算不仅需要政治上的勇气,“咱们再不要怕他了,今天已经是咱们穷人翻身的时候”,而且需要人情上的勇气,“咱们再不要讲情面”,只有这样,才能“同吃人的猪狗算帐到底”!这种“不讲情面”的“算账”要求民众以阶级一怨恨克服传统的血缘一人情,将地主阶级对民众的阶级压迫一一罗列出来,从而论证革命的合理性与公正性。正是凭借阶级一怨恨,翻身过程中的民众克服了政治与人情的双重障碍,主动与地主进行阶级清算。《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中的民众在“不耍私情”的程仁这个“咱们的好榜样”的带动下,争先恐后地与钱文贵进行阶级清算,要求钱文贵“有钱还债,有命还人”。《暴风骤雨》中斗争韩老六的示众“是咱穷人报仇说话的时候”,无论是老实巴交的老孙头,孤家寡人的张寡妇,还是年老体迈的老田太太,都不再“讲情面”,积极站出来盘点韩老六的罪恶。
为了使百姓真正得到土地,不仅罪大恶极的大地主、恶霸可以是示众清算的对象,小地主甚至富农同样可以成为示众清算的对象。土改斗争应该“从斗大地主、恶霸、反动分子开始,依据群众觉悟及组织程度逐步推广打击面(总的打击面,在一般情况下不要超过乡村人口百分之十)。这是一般原则。但这并不是说农民要求先向他们最痛恨的属于富农、小地主甚至个别中农中的保甲长、恶霸分子施行斗争,我们也不允许。特别是因为有许多乡村,没有大地主,只有中小地主及富农,应当允许农民这样做”。马加《江山村十日》中的阶级矛盾明显不如《暴风骤雨》与《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等那样尖锐、激烈、集中,高福彬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以及社会地位都不如钱文贵、韩老六。然而,在这一更接近农村原生态的作品中,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阶级一怨恨对血缘一人情的颠覆。在这个由各种干亲、姻亲、血亲、故旧组织起来的人情社会中,高福彬的最大罪恶就是借出官车霸占了金永生的几垧地。通过“划阶级”,民众树立了自觉的阶级意识,通过阶级而不再是通过人情确定人际关系。高福彬的干亲孙老粘,带头清算高福彬,由此确立了自己的阶级身份,获得了大家的认同。金永生则打断高福彬“咱们都是开荒占草的老户”这种人情诉求,坚决清算他的阶级压迫。高老太太最终与高福彬家悔婚,加入贫雇农大会。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黄晓华 胡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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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与“道”的曲通处
晚清士人生态与文学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