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清代幕业“绍兴帮”的经营状况_历史学毕业
2014-06-08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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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彭慕兰、黄宗智的观点为中心本文所要探讨的是清代幕业
——以彭慕兰、黄宗智的观点为中心本文所要探讨的是清代幕业“绍兴帮”的经营状况。清代幕业中的“绍兴帮”,向来为人们所关注,但1直缺乏深入研究。本文试以职业史的角度,从下列方面:(1)清代幕业中“绍兴帮”的内在关系方式;(2)“绍兴帮”的就业方式;(3)幕业收人的构成;(4)幕业收人的支出状况,来讨论清代幕业“绍兴帮”的主要经营状况,并以此窥见清代幕业行帮的1般情况。
文中所谓“幕业”,系指在地方衙门里以“佐治”为内容的行业。所谓“佐治”,在当时有确定的含义,系指由“本官自行延请,与在官供职不同” 的幕友的职业行为。清代把官、幕相对而称,“临民者曰官,佐治者曰幕”, 因而把到衡门里去做幕友叫做“作幕”。
同门:“绍兴帮”的内在关系方式以同乡或同业关系结成职业集团,是我国传统时代行帮的1般特点。《清稗类钞》记载:“客商之携贷远行者,咸以同乡或同业之关系,结成团体,俗称客帮,有京帮、津帮、陕帮、山东帮、山西帮、宁(波)帮、绍(兴)帮、广(东)帮、(4)川帮等称。” 与这种情况相同,清代幕业也形成了行帮。
周询《蜀海业谈》记裁:川省刑、钱幕友,109皆为浙籍。浙籍中又分绍兴、湖州两帮。两帮中颇各树党援,互相汲引。大致督署及布、按两司之刑、钱,系何帮之人,则何帮人中得馆较易也。 这是清代幕业行帮在4川的情况。幕业行帮既以“绍兴”、“湖州”为称,说明它是1个同乡人的行业集团。然而,幕业行帮内部是不是1种单纯的同乡关系呢?或者说,在这层显而易见的同乡关系之下是否还存在更为重要的、更为牢固的内在关系呢?
且看“绍兴帮”在湖南省的情况。《清裨类钞》记载:“山阴任筱棠观察之龄,初治申韩家言,久幕於湘,郡邑幕僚,大率为其门徒。” 任筱棠,名麟, 绍兴府山阴县人,久幕於湘,且长期佐巡抚幕。光绪2101年(1895),陈宝箴任湖南巡抚,以“植党营私”的罪名将其“参劾”。陈天锡《迟庄回忆录》记载:“湘省名幕有.邬1王2潘3冯4,之称,……4人者,皆为任小棠(麟)之高足。” 陈氏师从邬同寿,时在光绪3101年(1905),也就是说在10年之前,任麟已遭陈宝箴的参劾;可在此时.任氏的弟子已成名幕,且有“邬1王2潘3冯4”之称,可见其势力之盛。任氏的嫡传弟子不止邬王潘冯4人,此4人者乃湖南省的4大“名幕”;但就以此4人而言,位在“4名幕中之第1人”的邬同寿(系绍兴余姚人——引者注)门下,在陈天锡及门之前,已有无锡强本、善化许振昆、侯官陈天骢、武进刘紫璇、长沙张福运、善化王光焕等6人,与他“同砚席者”还有易庆彬(系邬氏同门易某的季子)等。遗憾的是,待到陈天赐学幕之时,清代幕业已成强弩之未,不然,我们还可以看到更为详细的情况。
不过,这已然说明问题。任麟门下是“邬1王2潘3冯4”4弟子,4弟子之下其中邬同寿又有强、许、陈、刘、张、王等弟子。这种同门师徒的联结,就是幕业行帮内部的主要关系方式。这也就是说,同乡关系尚须进1步发展为师徒关系、方才成为幕业行帮的存在基础。单纯的同乡关系,则往往不足以为从事幕业的根据。据《绍兴县志资料第1辑》记载,有1位名叫孙定樯的山阴人,考进了县学以後,因家境贫困而不得不学幕为生。他到浙西府县衙门去拜1位师爷做业师,结果是“不可得”,而只好改道北上,“人司曹习名法”。在浙西府县衙门,肯定有绍兴人在作幕,否则孙定樯不会贸然前往。但事实也说明孙氏仅仅凭著同乡关系,而缺乏更深的关系,比如亲友关系,在业幕问题上显然不够。在幕业中,同乡关系是其职业联结的表面现象,其联结的纽带是同乡关系下面的师徒关系和其他亲缘关系。在湖南的“绍兴帮”中,任鳞传邬同寿,部邬氏再传陈天锡,这是师徒之间的纵向关系;而任门之下部、王、潘、冯或者部门之下的强、许、陈、张,是其横向关系。这种“同门”内部的纵横关系,构成了幕业行帮的联结纽带。幕业中的“同门”,不仅指同出师门,还指同出於师祖之门。任门之下,出於部王潘冯4门的再传弟子之间,是同门关系;邬门弟子与王、潘、冯几位师叔之间、也是同门关系。因此,同门关系不仅可以纵向延伸,也可以横向交叉,而不单是指同出1师之门。正是在这样的职业关系中,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相互照应、相互援引、相互帮助,成为幕业的行业之风。有幕业中人普作《论时下幕习之坏》1篇云:今世之人家子弟,读书不佳,往往改而学幕,或则刑名,或则钱谷。将学幕时、预择1省中之有名老幕而从之……。初处适馆,名曰“出手”,例由其师吹荐。倘非师荐,如医生不送招牌然,不但无人延聘,即有人延聘亦断断不能行其道。何也?幕友所恃,全凭声气……。而就幕之人,卒未有能不从先生,以试其无师之学者,则非例案中有别解也,有渊源无渊源之别耳。曾从师者,为有渊源,出就馆则他署之幕友,非吾同门即为先生之同门,或为先生之同盟之弟子,自然情谊相洽,指臂相连。徜其人不从师,或所从非本省有名老幕,则1切公事尽形隔膜,虽在院司衙门尚不可,何况州县。我等之所以必先从师者在此。这虽系概言,但在“绍兴帮”中表现得特别典型。
同门关系之所以成为“绍兴帮”的主要关系方式,原因在於幕业的专业性。幕业的分工较细.有刑名、钱谷、书启、挂号、朱墨、账房和摺奏等等。“挂号”、“朱墨”、“账房”诸行当,1般不用经过专门的拜师学习,只要有1定的知识基础和衙门中的关系,便可入幕就业;“书启”和“摺奏”也不用专门的拜师学习,从事这两种行当的人,其本领主要取决於举业的功底。“刑名”和“钱谷”两种行当,则由於其知识、技术具有很高的专业要求,必须经过专门的学习。绍兴人作幕,主要就是从事这两种行当,因此绍兴人在业幕之前1般要经过拜师学幕。虽然在“绍兴帮”中存在“教既传於父兄,学或成於伯叔”的情况,但依亲学幕大抵以此为限,超出这些关系,如欲作幕,就要拜师。而且即使是“世幕” 之家,其子弟也往往去拜别的名幕为师。依亲学幕虽然便当,而且可以不计成本,但其“家传案牍,成案盈笥,旧稿充麓,涉猎久而树高帜,间见多而言论熟”的情形,大抵相对於有志於幕业,且资质较高者而言;而对於大多数不明世理或者志向科举、资质又在中等的子弟来说.父子相传、兄弟相习并不是良好的授业环境。再者,从学业的理想说,名师出高徒,也应拜“有名老幕”为师,这样不仅可以学得过硬的本领,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藉此扩大幕业的关系。因此,在“绍兴帮”中通行的是师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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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徒之间,虽然往往拈亲带故,具有多重的社会关系,但师徒名分才是幕业联结的真正纽带。与“世幕”相比,由拜师学幕而形成的师徒之间的职业联结似乎要松散1些,但实际上2者完全可以等量齐观。因为师徒关系是模拟父子血缘关系建立起来的.并月.是以父子关系的规范加以处理和巩固的。
在我国传统文化中,业师称作“师傅”,也称作“师父”和“傅父”;生徒则称作“弟子”。“弟子”云者,其实就是“子”的意思。雷次宗云:“学生事师,虽无服,有父子之恩.故称弟子云。” 魏叔子《师友行辈议》说:“德业之师,以父道事之;师之父,尊其称曰祖,师之妻,尊其称曰母,此名之不可夺者也。” 可见,师徒之间准之以父子关系,正是传统职业的1个文化内涵。在幕业中,当师徒关系建立之初,徒弟总要行拜师之“礼”。拜师之礼的仪式包括3个方面:其1,弟子向师父叩头和送呈受业帖子;其2,向师父奉上1定的赘敬礼品;其3,父母当面将子弟托付予其师父。在这3项仪式中,最实在的是赘敬和礼品,尤其是赘敬之外礼品的厚薄,往往意味著礼的大小。但是,叩头、送呈受业帖子以及师父与父母平辈之间的托付等仪式的意义,与物质形式的赘敬与礼品相比.不但毫不逊色,反而深刻得多。受业帖子其实是师父与徒弟及其父母之间订定的“关约”,其中主要言明学业的年期和师徒之间的权责范围。从消极处看,3年的学期,学成学不成,全凭造化;或生或死.也悉由天命。这些对徒弟来说就已经是关系到安身立命的大事。何况拜师之时向师父叩头,非1般礼节可比,乃表示服为人子;父母的托付,则意味著为子认父和对“关约”订明的权责再次加以认定。而在师父方面看,虽然上述种种内容实际上早已认可,拜门之礼多少显得有点“走过场”,但仪式上的1点头,试析清代幕业“绍兴帮”的经营状况表示的是师父对弟子“人门”的允诺。总之,师徒关系1旦形成,就与原生的父子关系1样,是1辈子的、连续不断的契约。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在其他行业中,我们常常看到“义父义子”的关系方式,而这在清代幕业中几乎不存在。之所以如此,其因在于在此通行的是师徒关系,而且其结构和功能与“义父义子”的关系方式完全相同。不过,在幕业中存在“义兄义弟”的关系方式,即上文所提到的“同盟”。
所谓“同盟”,即弟兄结拜。这是构成上述关系网络的又1个要素。从《秋水轩尺牍》中可以看到,幕业中弟兄结拜颇为流行。许思湄至少与4位幕中朋友“换帖”“订盟”。17弟兄结拜的目的,从职业生活看,在于介入以同门关系为主要联结纽带的幕业集团。对于那些被罢官而欲以幕为业者、或作吏出身而欲改作幕者以及那些时运不济的门派子弟和学无名师的幕友而言,在讲求“声气”的幕业之中,“投靠”既成的行帮尤其是占居优势的帮派,是他们改变就业处境的良策。1般地说,意识到需要投靠的人往往各有经历,更换门庭则为时己晚,所以他们往往只有通过弟兄结拜的方式来谋得幕业中更为强固的联系。在这个意义上说,幕中弟兄结拜是对上述关系绍络同门联结的1个补充。
荐馆:幕中就业的主要方式
清代幕业行帮的形成,与其他行业的行第1样.其根本原因在于行业资源的相对匮乏和由此引起的就业竞争。幕中就业,时称“就馆”或“就幕”,寻求馆地叫做“觅绾”或“谋馆”。这1“觅”1“谋”2字,反映了其就业的艰难。在幕业中,有“搁笔师爷”之说,这意味著幕业中存在著1个失业群体。事实上,所有业幕者都有过搁笔的经历,他们在不断更换馆地的过程中都充当过这1群体的成员。因此,他们不仅需要“结帮营私”,凭藉同门、同乡等等关系而“呼朋引类”、“勾连串合”,以寻求和巩固幕中的就业机会,而且在1帮之内也会展开激烈的竞争。帮内同行的竞争,主要在于对收入较高的幕席的谋求。正如官缺有肥有瘠,幕席修金也相应有厚薄之分;在幕席之中又有大小或正杂的分别,18修金便有高下差别。在刑、钱大席中,还有正副之别,副席系正席的帮手,1般在刑钱事务比较繁冗的衙门中设置,其修金自然比正席低。充小席者并非皆系以幕为业,但学为刑钱而就不到大席者也只好屈就小席。这些屈就小席的幕友以及充刑钱副席的幕友,不会安于现状,总是要朝著刑钱大席努力的。再者,幕业是1种因人成事的职业。师爷们在1个幕席上工作的时间,取决于主官在这个官缺的任期。清代地方官员的任期1般比较短,迁调相当频繁,19所以,业幕者在就馆之时、就需要做未雨绸缪的工作。从1个比较长的时期看,业幕者作幕生涯是在“觅馆1解馆1觅馆”的过程中度过的。因此,在幕帮与幕帮之问,人们看重的是师徒纵横交叉关系的“大同门”,以及由同盟而引带的亲缘关系;但在幕帮内部,人们更看重的师门这个“小同门”。这也就是说,“绍兴帮”是“帮内有派”。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由于幕业资源是掌握在具有师父身份的幕友,尤其是身居督抚两司的“有名老幕”手中,帮内学幕期满、初始出手的“新手”,自然必须藉助其师父的推荐而获得馆地;作幕有年的幕中子弟,也需要通过其师父的推荐而再次获得就业的机会。因而由师父为门徒谋取就业机会的做法,是“绍兴帮”的主要就业方式。这种方式,时称“荐馆”。
师父为门徒荐馆有下述两种情况:其1,师父凭借其幕业中的地位多占馆地或者由其门徒多占馆地,需要时让其门徒就之。《迟庄回忆录》记载:陈天骢佐湖南宝庆府武冈州幕时,兼理邻邑城步县刑名钱谷事宜,公事由包封送办20。这就是1种“兼馆”。不过,这种“兼馆”只是兼理别馆之幕务、尚未派驻门徒。其进1步的发展,就是师父将门徒派就所兼之馆。《说幕》记载:“幕友有1身而兼数馆者,己则处身于要津,而散处其徒于各处。有紧急案件,则其徒打包封寄于其师。”21据《论时下幕习之坏》1文记载:在幕业中,“先生愈时髦,则馆地愈多。1人或兼23席者、45席不等。”“兼馆”之外,还有在1馆之中身兼数席的情况、这也是为其门徒谋馆的1种形式。兼馆或兼席的实质,在于控制幕业资源,为其门徒把持就业的机会。因此,它是集团利益的体现。其2.当官员求上司幕友推荐幕友之时,而将其门徒推荐之。《迟庄回忆录》记载:“(光绪3102年)吾归自武冈(湖南宝庆府厉州——引者注),未及匝月,玉聘卿(国珍)大令奉檄署理辰州府属之辰溪县篆,求友于倏师(指部同寿——引者注),师以孙司马(指孙3湘——引者注)署任武冈,瞬届期满,卸任之後,3兄(指陈天骢——引者注)即须觅馆,为吾兄弟计,兄可移砚辰溪,而以残局之武冈馆务,由吾接替,则两人皆得其所。”22这是1个很典型的由师父为门徒安排就业机会的例子。《迟庄回忆录》又记:“(光绪3103年)吴友竹(兆梅)大令,广西兴安人,甲辰进士,分发湖南以知县即用。去年冬间,实授宝庆府属之新宁县知县,在末奉檄赴任之前,曾问友(指利钱幕友)于彼师,师以吾在武冈,密迩新宁,武冈之系司马署任届满,预计吴之赴任,与孙之卸任,时间当不相上下,逐举吾以应,吴己应允照聘,师曾有函示吾,谓如接到关聘,可毋须回省,由武迳赴宁邑。”其师对馆地的统盘筹划由此可见。这件事最後末成定局,陈氏解释云:“……造返省垣,始悉吴己另聘臬幕潘季鲁托生门生某君赴馆矣。迹其中变之故,无非因吴赴任之时,渡师有江南之行,其师既己远适,利害关系己浅,需要其弟之成分,自当随而差减,舍而之他,因人之常情,何况吾又系初出馆之生手乎。”23门徒与师父之间在就馆问题上的依赖和配合,也由此可见1斑。陈氏虽未得聘,但吴氏研聘并未超出其同门.那位潘季鲁先生就是…丈文说到湘省4大名幕之1的任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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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绍兴帮”凭藉的是同门关系,以师为尊也就成了其帮规。由师父稳荐馆,也就成了分配幕业资源的主要方式。许仲元《3异笔谈》记载:王立人.忘其名,越之山阴人。工奏摺,刑钱均擅,居滇久,尤熟其风土人情,逐执梃为幕宾盟长,馆于近花圃,园林戏台咸备。督及抚尚可折简招,道府以下,有君前无士前也。承宣为德清许君祖京,提刑为江夏贺君长庚,皆其儿女姻亲;首府为武林庄君肇奎,缟好尤笃。左郭贮刑名,右乡藏钱谷,视王2先生点定,即谴奴呈两府施行,无烦斟酌也。……滇省修脯最优,即至薄者亦6百金,繁缺倍之,皆其门下士。然亦甚公,以技之长短分高下,不少轩轾也。[24]
这种状况固然有云南系边远省份而对其幕业资源的竞争相对较弱的因素,而且与当道要员结成儿女亲家、从而控制1省幕业毕竟系暂时的现象,但由身处督抚两司幕府的师父根据其门徒的才能大小统1安排就业,正是“绍兴帮”的经营方式。
从职业关系而言,幕业的1方是幕友,另1方是官员,2者之间是官员雇佣幕友的关系。就官方说,由别人来安排佐幕人材总不是最理想的事。因为切身利益所系,官员总是希望聘用自己信得过的幕友。但事实上,他们并无多少可选择的余地,不仅他们需要面对既成的幕友关系,“幕宾盟长”们更是需要通过官员选调之际来调济帮内人员的就业机会。这就形成了所谓“压荐”或曰“勒荐”。清代于乾隆间,压荐幕友之风就相当盛行,而且愈演愈烈。这可以从《大清会典事例》所辑有关严查幕友的谕旨中清楚地看到。25何桂芳《请查禁谋荐幕友片》云;“各省州县到任、院司幕友必荐其门生故旧,代办刑名钱谷,该州县不问其人例案精熟与否,情愿厚出束修延请人幕,只因上下通声气、申文免驳诘起见,而合省幕友从此结党营私,把持公事。”26嘉庆8年,御史贾允升上《请除外省积弊6事疏》,其中论及“禁荐托以绝弊累也”1事说:“上司荐人与属员,派定束修,刑名至数百金,钱谷亦须23百金,或刑钱俱已无缺.更为添荐1人,名“刑钱总管”修金愈厚,收漕地方则添荐1人、谓之“帮漕。”27李桓《甲癸梦痕记》亦说:如刑名、钱谷、征比、号件、书启诸席,“皆须相知有素,讲求品学者,始能内外相助,不致误公。盖当需次之时,无不物色以待。乃为上官者乘权藉势,压荐成风,夹袋所储,半由请托。其人并未谋面,或仅茗许1谈,辄即派诸属官,务今敦请”,而属官则“慎于逢怒,勉予聘延”。28这就是“压荐”的大概情形。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向下属官员压荐幕友,有两种情况:1是官员出面向下属推荐幕友。段光清《镜湖自撰年谱》记述了他于道光2106年(1846)到浙江去做县官时的情形:“10月,奉委署建德县事。……浙江敝俗,1奉委牌,荐家丁,荐幕友,不能计数。……余奉委後,见首府,太尊问及幕友,余对以刑、钱两席己定。首府不悦。自言曰:“尔处朋友竟行自定,殊不知我处朋友皆上宪所荐也。”29这种由上司向属员推荐的幕友当然不完全是上司幕友的门徒,但从上文所述的情况和地方官员逐级向下推荐幕友的情况看,上司压荐幕友的“压力”,主要来自上司的幕友。这1点,还可以从段光清的记述中得到说明——“是时,求荐之朋友,其稍出色者,其荐条皆贴之本官签押房壁上;其次1等者,其荐条皆贴之本官内账房壁上。不可以车裁,不可以斗量者也。故余对首府有是云。”30其2,幕友直接向官员推荐同行。许思湄《与迁安县王荐友》大抵属于这种情况。书云:“顷得贵友俞君札,知渠鼓盆抱戚,解馆而南。想前席已虚,别须延访;且琴轩晋省,则莲幕不可无宾,而秋水伊人,1时势难远致。因思槐卿章舍亲,向曾受知于问下,虽前缘之己判,讵继见之无心?弟故不揣冒昧,重为说项。如欲相延,则近在同方、罗致尚易。惟束舀不足以縻良骥,滴水不足以养尺鱼,阁下固善将将者,度亦欣然乐从,以谓”多多益善也”31从这封荐友书的内容看,王知县大约非接受推荐不可,而且所出修金不能低。只是我们不清楚许氏此时在甚麽位置上,与王知县又是1种甚麽关系,所以在此尚是1种推测。1般说来,官幕之间能够如此荐友,需要如下条件:2者交情不浅,有话明说无妨;或者,2者利害相关,无非以势压人。许氏于嘉庆年问已成直隶总督的幕友,温承惠、那彦成、方受畴(嘉庆101年至道光2年,181011822,为直隶总督)等先後延之人幕,32他完全具备“压荐”幕友的条件。当然,幕中荐友并非皆系压荐,还有另1种情况:官幕之间曾有宾主之谊,或者官场相处,多少有点交情,幕友藉此推荐同行。龚萼游幕直隶时,与1位叫赵青圃的候补官员结交,并相约以後赵氏补了官。去给他做幕友。後来,赵氏补得河间府东光县知县,便去请龚氏,却因龚氏无法辞馆而未能应聘,龚氏便将其好友孙位3推荐给他。其荐友书道:“……莲幕需才,有孙位3者,品纯学粹,燕赵名流中,当屈1指,与仆交最契,老棣壹谅亦有所闻。如以仆为庾公之斯,则竟备关聘相邀,水乳之融,不待下榻而可知也。”33将许、龚两封荐友书作1比较,也可以看出前者多属压荐1路。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对于压荐,下属官员因为利害相关而1般是“徇情收录”,以至于形成了“食坐俸”或“送干修师爷”的情形。黄钧宰《金壶7墨全集.金壶浪墨》卷4“州县积弊”篇说:“……5日压荐幕友。刑名钱谷,上下盘结,互相汲引,且有岁致束修而不请到馆者,谓之‘食坐俸’”据欧阳昱《见闻琐录》记载:“州县委署时,委牌方下,即有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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