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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在中国(4)

2014-06-30 01:04
导读:(1)各文化的发展大体上皆循一定的途径;(2)文化恰如一有机体,有生、长、灭三期;(3)近世欧美之文明将达其不可逃之命运。这三条要义系吴宓借
(1)各文化的发展大体上皆循一定的途径;(2)文化恰如一有机体,有生、长、灭三期;(3)近世欧美之文明将达其不可逃之命运。这三条要义系吴宓借用张荫麟语。斯氏代表了综合精神及趋势的先导者,“知识之丰富,实今世所少见”,其观察极为锐敏,敢于立言,“深信古今各族各国之历史及文化,皆有公共之原理而具同一之因果律,故能归纳其迹象事实,而创为宏大精微之规模及议论。”斯氏所创立这种分类比较研究方法,“实已予吾人以极深之刺戟及有益之榜样。”但吴宓又指出斯氏学说的缺陷,斯氏自许其工作为包括全世界之“历史哲学”,以文化之生长灭比之有机体,实缘受生物学之影响,狂妄夸大,武断比附,“浪用想象而流于虚幻,为强改事实以明其学说。”今世物质衰敝,精神迷乱,人心极苦,斯氏只是叙述病状,抉发病源,而未开示治病之方。吴宓认为:“救今世之病之良药,惟赖实证之人文主义,如本志夙所提倡介绍之白璧德等人之学说是也。东方西方各族各国,盖同一休戚矣。”吴宓对斯氏的评价受其师白璧德《民治与领袖》的影响。最后,有感于斯氏论中国文化虽颇有卓见,然所知不多,他希望中国学人能“采用斯氏之方法,以研究吾国之历史及文化,明其变迁之大势,著其特异之性质,更与其他各团文明比较,而确定其真正之地位及价值。”[28]吴宓这篇文字后略作修改,又更名为《斯宾格勒<西土沉沦论>述评》发表于《大公报·文学副刊》[29]。
    《吴宓日记》记载1927年2月23-26日,除了教课外,仅读刘奇峰从美国寄来的《斯宾格勒之文化论》,说“此书关系重大,须译述之,以供国人之诵读”[30]。所以他安排张荫麟翻译这本书。若细析吴宓所作的“编者识”,我们可以推断他还曾购阅了《没落》英文本。“编者识”叙述的不少背景知识并非从《斯宾格勒之文化论》中获得,如“据斯宾格勒原书自序”云云,而且他还交代斯氏之书至1926年始有上卷英译本,名The Decline of the West,系美国Charles Francis Atkinson所译,伦敦George Allen﹠Unwin书局发行。下卷译本迄今犹未成书。吴宓写“编者识”时还不知《没落》下卷英译本何时出版,而至1928年11月《斯宾格勒之文化论》即将刊毕之时,则知《没落》下卷英译本出版,并向读者介绍: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斯宾格勒原书之英文译本,名The Decline of the West,其下卷已于一九二八年七月译成出版,仍系Charles Francis Atkinson君所译,伦敦George Allen﹠Unwin及纽约Alfred Knopf书店发售。天津法界中街七十一号,法文图书馆(The French Bookstore)有此书。上卷售价国币十四元五角,下卷十八元七角五分。能通英文者盍就近购读之乎。[31]
《没落》下卷英文本出版于1928年7月,而吴宓在1928年11月就报道此书出版消息,若不是非常关注该书的出版情况,绝对不可能如此迅速。吴宓所编的《大公报·文学副刊》也专门报道“《西土沉沦论》英文译本下卷到津”:
    斯宾格勒《西土沉沦论》一书,关系重大,已详见本副刊第六期所述。其英文译本The Decline of the West仅成上卷,其下卷仍由C.F.Atkinson担任翻译,已于一九二八年七月译成出版,美国纽约Alfred Knopj等店发行,上卷之总题曰《形式与实在》,下卷之总题曰《世界文化概观》,最近天津法文图书馆The French Bookstore已有此书下卷之英译本出售,价国币十八元七角五分,爱读者盍就近购取。[32]
按:“详见本副刊第六期所述”,即指《斯宾格勒<西土沉沦论>述评》。在吴宓心目中,《没落》的确是一本“关系重大”的书,所以他才反复向学界介绍此书的出版情况。而他本人在1928年1月之前应该阅读过《没落》英译本上卷,通过跟他有一定交往的法文书店购得。
    《大公报·文学副刊》上有一些文章也介绍过斯氏。如1928年吴宓在《欧洲战后思想变迁之大势与吾国人应有之觉悟》中批评趋新之士只晓得杜威、罗素、柏格森、威尔斯、萧伯纳等人,而“赫赫有名之斯宾格勒Spengler之《西土沉沦论》Der Untergang des Abendlandes一书,亦鲜人道及”[33],更遑论其他,只有熟悉世界现状,然后中国种种问题才可得正当解决。1930年《文学副刊》介绍德国历史哲学家福利德尔(E.Friedell)的《新时代之文化史》(Kulturgeschichte der Neuzeit)[34],谓史学并非一种科学,历史之因果不可知,仅自然之因果为可知,史学中含有价值观念,然价值观念常变,故史家欲求中正无偏,决不可能,“其立论实与斯宾格勒之《西土沉沦论》一书相近。”认为福利德尔的书“恢宏奇肆之创见,殊可追步斯宾格勒。”[35]吴宓多大程度上受斯氏学说的影响,尚难确定,但他对斯氏情有独钟却是有案可查的。1931年7月他游欧途经德国,仍然不忘斯氏,在1931年7月16日日记中写道:“是夕在某书店,欲购Spengler照片不得;见Spengler新著《人生观》一书,题曰‘Das meusch und der Technik’(3.50mk)。书店人谓,吾人(德人)不喜Spengler。”[36]吴宓对斯氏之重视,由此可见一斑。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斯宾格勒之文化论》同时译刊于颇具社会影响力的《国闻周报》、《学衡》,又有吴宓在《大公报·文学副刊》大力宣传,想必这本书会受到一些学人的注意。1929年澄衷中学历史教员黄维荣就是读到发表于《学衡》的《斯宾格勒之文化论》,始对斯氏学说略有了解,后在著述中加以介绍讨论[37]。那么《斯宾格勒之文化论》到底在学界产生了怎么样的影响?吴宓曾言:“深望吾国宏识博学之士,采用斯氏之方法,以研究吾国之历史及文化,明其变迁之大势,著其特异之性质,更与其他各团文明比较,而确定其真正之地位及价值。”或据此认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化史研究热是对吴宓上述“呼吁”的一种回应。所列举的一批文化史作品中[38],仅《文化与文明》论及斯氏,严格来说它不是文化史,而是“文化批评”。其他著作都没有提及斯氏,在内容和研究方法上,也看不出曾受过斯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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