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水浒》学毕业论文(3)
2014-08-01 02:10
导读:《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75年影印,1─100册 《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中华书局1975年影印,1─32册 《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
《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75年影印,1─100册
《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中华书局1975年影印,1─32册
《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75年版,上、中、下册
《水浒全传》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上、中、下册
以上不同版本的《水浒》,后来一直放在他的书房里。其中李贽作序的《明容与堂刻水浒传》(线装大字本1─20册)和金圣叹评点过的《第五才子书水浒传》,是使用频率最高的版本。1975年8月,他发动“评水浒”运动之后,还指名要看“李本”。
与战争年代一样,建国以后的毛泽东需要《水浒》,同样因为它能够为他的“内部整合”、“反修防修”和“继续革命”提供经验。
譬如,毛泽东从《水浒》学到了要警惕“腐败”,以及如何处理共产党队伍中的“山头主义”的。据薄一波回忆:
“我就听过毛泽东同志介绍说:《水浒》要当作一部书看。它描写的是北宋末年的情况。中央政府腐败,群众就一定会起来革命。当时农民聚义,群雄割据。占据了好多山头,如清风山、桃花山、二龙山等,最后汇集到梁山泊,建立了一支武装,抵抗官兵。这支队伍,来自各个山头,但是统帅得好。他从这里引伸出我们领导革命也要从认识山头,承认山头,照顾山头,到消灭山头,克服山头主义。”(《回忆片断》,《人民日报》1981年12月26日)
1955年10月,在七届六中全会上,谈到犯错误的干部时,毛泽东说:“我想只有两条:一条,他本人愿意革命;再一条,别人也要准许他继续革命。……我们不要当《阿Q正传》上的假洋鬼子,他不准阿Q革命;也不要当《水浒传》上的白衣秀士王伦,他也是不准人家革命。凡是不准人家革命,那是很危险的。白衣秀士王伦不准人家革命,结果把自己的命革掉了。”(《毛泽东选集》第5卷,第2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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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泽东的晚年,《水浒》更是他意欲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思维拐杖。在林彪事件、陈毅逝世等“重大事件”前后,《水浒》都是他不可缺少的朋友。在谈到“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个话题时,毛泽东再次谈到了“三打祝家庄”:
“《水浒传》上的祝家庄,两次都打不进去,第三次打进去了,因为搞了木马计。有一批人假装合作打宋江,祝家庄便欢迎得很,……革命没有内部变化是不行的。的三打祝家庄,外国的新木马计,都是这样。单单采取合法斗争这一形式就不行。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一打、二打,为什么打不进去,《水浒传》的作者写得非常好,写得完全符合事实。我们对敌人如此,敌人对我们也是如此。”(《毛泽东与文艺传统》,第161─162页)
──这些,都是毛泽东自居“造反者”继承人,从他的先辈那里吸取教训的“铁证”。
但是,论证并没有完结,因为我们还可以举出许多“反证”:毛泽东不仅喜欢看《水浒》,谈《水浒》,而且同时也喜欢看《三国》、《红楼》、《孙子兵法》,借用其经验和文学形象进行比喻的例子也不在少数。更何况,一部优秀文学作品,各阶层的读者均有,喜爱者未必都是“造反者”。
敏锐的读者在上文的叙述中或许也找到了反证:当时,陈毅和毛泽东每打下一座地主庄园就要找书看,说明《水浒》不仅造反的农民领袖爱看,革命的“对象”也爱看。那个小警卫员只知“水壶”,不知《水浒》,说明贫穷人家的孩子能读到《水浒》的并不多。
的确,仅仅从传播和收藏来看,并不能说明毛泽东的本质。
《水浒》传播的各种动力
根据文学史资料,我们知道,民间流传的“水浒”最早的小说蓝本是《大宋宣和遗事》。从这个“蓝本”到明洪武初年初具今日规模的“罗本”(罗贯中的一百回本),前后历经二百五十年。明代嘉靖时,郭武定(武定侯,郭勋)“重刻其书”,形成了后来人们所说的“郭本”。由于“郭本”删去了“罗本”各卷之首的“致语”,加之此后一段时间民间“村学究”五花八门的抄本大乱于世,不仅对原本有所“损益”,而且附会了不少“赭豹之文”、“画蛇之足”,所以,为了正本清源,汪道昆决定再次“重刻”(元·施耐庵、罗贯中《水浒传》卷首,明万历十七年原刻,清康熙五年石渠阁补修本),形成人们今日所说“汪本”。而且事情也远没有到此为止,明代万历三十八年,李贽又按照“汪本”重刻《水浒》,在原书名前冠以“忠义”的称号,形成“李本”;万历四十五年杨定见在继承李卓吾版本的基础上,又把“罗本”的一百回加以扩充,奠定了今日一百二十回版本的基础;到了清代,金圣叹号称是得了“东都施耐庵”的原本,又把一百二十回腰斩成了七十回本。而且有清一代,只流行这个版本,其他的版本几至湮没。(胡适《中国章回小说考证》1929年6月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