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水浒》学毕业论文(6)
2014-08-01 02:10
导读: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水浒》有三大历史价值。与这三大历史价值相对应的,是三类读者和传播者: 第一类:为艺术或消遣的读者和传播者;第二类:为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水浒》有三大历史价值。与这三大历史价值相对应的,是三类读者和传播者:
第一类:为艺术或消遣的读者和传播者;第二类:为金钱和名声的读者和传播者;第三类:为道统和政治的读者和传播者。
关于《水浒》的“载道说”
上面说的是把《水浒》作为艺术品和挣钱、博名宝库的情况。那么,把《水浒》作为“载道”工具的情况又如何呢。综而观之,它们的观点大致有如下两大类:
其一,把《水浒》看作一部在变态社会中,传续儒家“道统”的着作。
其二,把《水浒》看作是一部伸扬“民族大义”和“民权主义”的宣言。
其具体言论略展如下:
(1)“载儒道”说
这种观点的代表者,有明代的汪道昆、张凤翼、余象斗、大涤余人等。其贯穿的核心,是儒家“礼失求诸野”的思想。
他们把《水浒》比作孔子的《春秋》、庄子的《盗跖》、司马迁的《史记》,认为它是一部变态社会条件下,寄托作者关于中华文明传统价值“道统”的作品。它的主角虽然被视为一群“盗寇”,但与那些“窃国大盗”相比,他们却是真正的“忠义”之士。汪道昆在万历十七年重刻的《〈水浒传〉序》中赞誉水浒人物说:他们“既蒿目君侧之奸”,又能“审华夷之变”;“虽掠金帛,而不掳子女;惟翦婪墨,而不伐良善。诵义负气,百人一心。有侠客之风,无暴客之恶。”他说:“有世思者,固以正训,亦以权教。如国医然,但能起疾,即乌喙亦可,无须参苓也”。此说显然认为《水浒》是一种治“乱世”的“权宜”教范。作者写此书,好比医生治病,不一定要用贵重的补品。
余象斗在《水浒志传评林》中则说,先儒把“尽心”叫做“忠”,“心制事宜”叫做“义”,他认为,“尽心为国”才是“忠”,“事宜在民”才是“义”。水浒人物在宋代末年,贪官横行、乾纲不振、国失其度、下民咨咨的世道中,能够锄强扶弱,削富济贫,伸冤解囚,可谓“桓文仗义,并轨君子”的事业。他说,如果《春秋》是“史外传心”的重要经典的话,那么《水浒》则是“纪外叙事”的重要作品。(见明万历二十二年双峰堂刻本)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大涤余人在明末重刻的《水浒传》卷首文字《刻〈忠义水浒传〉缘起》中说:“自忠义之说不明,而人文俱乱矣。……识者有忧之。”“故欲世知忠孝节义之事,当由童而习之。”他认为,《水浒》就是生于“乱世”,当“正史不能摄下流”的时候,用“稗说”来“醒通国”的一种深思熟虑的作品。说作者“用俗以易俗,反经为正经”的,用心在于“化血气为德性,转鄙俚为菁华”。(见明末芥子园刻本)
──这派观点的特点,在于他们认为中国古代的道统,是独立于皇权和国家而存在的。它可以在上、在朝,也可以在下、在野:“治世”在上、在朝,“乱世”在下、在野。所以,《水浒》是可以与《春秋》、《史记》比拟的经典作品。
(2)载“民族、民权大义”说
持这一派观点的代表人物,是明代的李贽、袁无涯、清代的燕南尚生、陈忱,以及严复、夏曾佑、俞万春、梁启超、王钟麒等大批文化名流。他们认为,《水浒》是三大“劫难”──国家倾覆于胡元、社会糜烂于贪腐、人民沦陷于牛马所催生的作品。它不仅寄托了作者的哀恸、知识分子的良心,甚至展示了人民的理想,是一部蕴含了反抗异族统治,光复汉室,伸汉人的人权、建立人民政权愿望的作品。
李贽在《忠义水浒传》叙中说:“太史公曰:‘《说难》《孤愤》,贤圣发愤之所作也。’由此观之,古之圣贤,不愤则不作矣。……《水浒传》者,发愤之所作也。”当“宋室不竞,冠屦倒施,大贤处下,不肖处上;驯致夷狄处上,中原处下;一时君相,犹然处堂燕雀,纳币称臣,甘心屈膝于犬羊”之时,“施、罗二公身在元,心在宋;虽生元日,实愤宋事。是故愤二帝之北狩,则称大破辽以泄其愤;愤南渡之苟安,则称灭方腊以泄其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