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自己的路——对于迈向21世纪的中国文论建(3)
2014-11-03 01:14
导读:此外,我们的大部分文艺理论著作,都缺乏前瞻性。新论著在阐述论点时所举的例子极大部分是古典的,许多文艺学著作,所论所赞多局限于中外古代的经
此外,我们的大部分文艺理论著作,都缺乏前瞻性。新论著在阐述论点时所举的例子极大部分是古典的,许多文艺学著作,所论所赞多局限于中外古代的经典。现代的、新的经典为什么就进入不了我们的视野呢?此外,有些论著对经典的解读在思路、观念、方法上亦显得陈旧,因而经典的多重思想、审美意义并未得到充分的理解和阐述。80年代后期“重写文学史”的提出与此不无关系。就此而论,至少文艺学著作多的是向后看,少的是向前看,这就不能不影响到理论的前瞻性。中外文论史上,有不少优秀的论著具有很强的前瞻性,因而起到了指导创作、推动当时文学发展的巨大作用。以别、车、杜为代表的俄国19世纪革命民主主义文论就高瞻远瞩,对19世纪俄国派(现实主义)文学直接给予指导、帮助、推荐、保护,将其推上俄国文学的主流地位。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正是它培育了普希金、果戈里等一批现实主义文学大师,造就了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辉煌岁月。而我们的当代文论相比之下,是十分滞后的,多数文艺学教材、著作未能以前瞻性眼光反映当代文学从思潮流派、创作类型方法到美学原则和表现技巧的种种转变,对其作出令人信服的理论解释和评价,因而难以对创作起到指导作用。当代多数作家对文学理论著作漠视甚至反感,恐怕与这种理论与创作实际的疏离不无关系。
第二,对世界文学发展的新现实、新思潮、新特点有所隔膜。
文艺学或文艺理论,作为对文学一般本质、特征及发展的理论概括,理所当然应有较大的普适性,它不仅应能说明中国古今文学的各种现象,同样应能说明世界古今文学的各种现象,否则它就终止其为“文学理论”的资格。
从上世纪后半叶以来,世界文学经历了巨大的历史性变迁。西方传统的现实主义、浪漫主义文学让位于形形色色、名目繁多的现代主义实验文学;前苏联和东欧则冲破旧现实主义樊篱而高举“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大旗。60年代以降,后现代主义思潮闯入文坛,文学创作跌落为特殊的写作活动,它用语言游戏来抹平深度,抹去历史意识,切断与传统的联系,最后导致主体的“零散化”与失落。对于世界文学一个世纪来的千变万化,我们的文学理论家知之甚少,从1949年到1976年“文革”结束,长达近三十年,文化上的闭关锁国政策,使我们对世界文学发展的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文革”后世界文学发展的信息通过一些译著逐渐为文论界了解,但多数人限于
外语的阅读障碍和文学翻译的相对落后(无论数量和质量),对世界文学(无论东西方)的发展态势、思潮更迭、代表性作家、作品及其审美特质等等情形的了解,都是若明若暗,模模糊糊,一知半解。在这种“隔膜”的情况下,文艺学很难对世界文学近百年的状况,特别是近二、三十年的新发展、新特点,从理论上做出较为准确切实的概括。至于将中国文学与外国文学作为一个整体,互为参照,对它们的共同本质、特征、规律加以理论的描述和阐发,就更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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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不少学者首肯的文学三“至境”(即典型、意境、意象)说,在这方面作了相当的努力和有益的尝试,它用典型、意境、意象分别概括写实类(现实主义)、抒情类(浪漫主义)、表意类(现代主义)文学。但是,在我看来,三“至境”说还不够成熟。如用“表意之象”来解读中国古文论的“意象”范畴,并用于解释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特征,是明显的误读;又如用“典型”和“意境”来概括写实文学与抒情文学的“至境”也可商榷,“典型”范畴似难以全面概括中国传统小说创作与理论的美学要求,即使在西方,从古希腊的史诗、中世纪的传奇到十七八世纪的
戏剧,“典型”恐怕很难成为美学上的“至境”;“意境”作为中国古典诗词的艺术追求当无可争议,但却未必适合于对西方抒情文学的审美特质的概括。这至少说明我们对世界文学的历史与现状还了解不多,研究不深,存在种种隔膜。这是文艺学与现实疏离的又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