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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四萧”继承与背离二重性产生的根源(4)

2013-08-22 01:04
导读:与动荡的政治局面相对应,曾经辉煌一时的儒学也风光不再,它所宣扬的忠孝节义等伦理道德对人们思想的禁锢也日渐削弱,士人的个体意识迅速觉醒。魏

与动荡的政治局面相对应,曾经辉煌一时的儒学也风光不再,它所宣扬的忠孝节义等伦理道德对人们思想的禁锢也日渐削弱,士人的个体意识迅速觉醒。魏晋时期,各种背礼违教、张扬个性的言论、行为不仅司空见惯,甚至成为士人争相仿效的楷模。以嵇康、阮籍为代表的“竹林七贤”,在当时就以非毁典谟、放任自适的狂放行为受到世人推崇。显然,这种纷扰、自由的社会状况不利于实行封建专制统治,不利于控制民众的思想,因此,重振儒风便成为时代的必然选择。
历史证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文化政策是一种行之有效的驭民术。它以利禄为诱饵,有力地钳制着士人骚动不安的心灵,使他们皓首穷经,甘心沉迷于故纸堆中,为统治者寻求驾驭百姓的合理借口。儒学以“礼义”为核心,教导人们遵守以血缘伦常为基本内容的等级秩序,从思想观念上确认统治者权威的合法性。《左传•昭公二十六年》释“礼”曰:“君令臣恭,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妇听:礼也。”而《管子•五辅》则认为,“义”,就君臣关系来讲,就是要“恭敬忠信,以事君上”。看来,儒家宣扬“礼义”,旨在说明上下有序,贵贱有分,告诫人们不要犯上作乱,而是要遵循等级伦理规范,安于现状,尽心事君。无疑,这种学说对维护统治者的既得利益是有重大作用的。西汉统治者正是凭借这种思想专制手段,向人们大量灌输伦理忠孝观念,把大部分士人培养成为仁义孝悌的儒学奴才,积久成习,它甚至成了中国士人的“集体无意识”。魏晋士人对礼教的态度就是一个缩影,他们尽管行为各异,但基本上都是借助“礼教”来标举自己的言行、信念。像曹操、司马氏等窃权者之流竟以礼教为幌子,大肆杀戮异己,以标榜自己是典型的儒家正人君子;而真正的礼教信奉者则对这种毁坏礼教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恨,他们“以为……亵渎了礼教,不平之极。无计可施,激而变成不谈礼教,不信礼教,甚至于反对礼教。”[58]可见,连身处乱世的很多士人也认为,只有儒学才是中国思想的正宗,它所描绘的君仁臣忠、父慈子孝的理想蓝图才是补时救弊的良方。正由于儒学具有这种特殊功用,因此,尽管玄学、佛学曾和儒学相与争锋,并呈压倒之势,但儒学依然有着强劲的生命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遇到机会,它又顽强地抬起头来。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
在这种思想背景下,经过魏晋短暂的销沉后,重振儒风已是暗流涌动。南朝宋、齐统治者即位后,马上把它提上日程,选拔儒官,兴办国学,抬高孔子的地位。而萧衍更是自称:“朕思阐治纲,每敦儒术”[59],他实行的一系列崇儒文化政策,正是为了适应这种政治思潮的发展态势,以革除旧弊,满足时代的精神需要。同时,“四萧”在文学领域中重申儒家诗教,强调“风教”论和“文质彬彬”论,其主要目的也在于此。他们希图从政治决策和文学观念入手,双管齐下,重新弘扬儒家的“礼义”传统,并发挥文学“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经世致用功能,利用文学教化民众,建立他们迫切需要的道德风尚、社会习气,以巩固统治秩序。
然而,文学的发展进程却与社会时代的现状发生了矛盾,这种政治生活的不幸反而成为文学发展的大幸。社会的动荡、儒学的衰微和个性的解放为文学开辟了一片难得的发展空间,文学正是在此种情况下开始摆脱经学的控制,获得相对独立的地位,进入自觉时代,而探讨文学的美学特征也成为此时文人的首要任务。
首先,对文学的功用和本质有了不同以往的认识。先秦、两汉时期,人们的注意力大多聚焦于儒家经典及其社会功用,对《诗经》的态度就是最典型的表现。汉人说《诗》,基本上都以“美”“刺”为衡量标准,高扬其“正得失”的政治借鉴意义。因此,《诗经》的所有篇章几乎都被冠以“颂美”、“谲谏”的美名,其作为文学作品所具有的原初创作目的和美学价值被忽略,甚至被歪曲。即使评价颇具审美特征的屈骚、汉赋,也往往要突出其“讽谏”的政治目的。司马迁《太史公自序》云:“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而对汉赋的看法也不出于此:“《子虚》之事,《大人》赋说,靡丽多夸。然指其讽谏,归于无为。”可见,司马迁虽然对《离骚》和司马相如持肯定态度,但还不是完全从作品的艺术特色角度立论,而是受时代的影响,把讽谏作用和政教意义摆在相当重要的位置上。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在这种文学观念的影响下,汉人对文学本质的认识也不离政治范畴。“吟咏情性”和“诗言志”都是儒家首倡,但在汉代形成的经学氛围的笼罩下,“情”从属于“志”,其内涵都同政治有关。如《毛诗序》有:“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
魏晋时期,在曹丕等人的推动下,文学的政治功能被弱化,而为个人立身扬名的作用逐渐凸显。《典论•论文》曰:“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文学地位的提高,促使人们改变对文学本质的看法。陆机把“缘情”作为文学之所以为文学的特质,从此,“情” 开始与“志”分离,并形成对峙局面,后来“情”甚至完全取代“志”而占据主导地位。前已论及,此时的“情”与政治风化的关系已非常疏远,自然景物、日常生活、男女情怀成为“情”的主要组成部分,其理性内容被严重削弱、淡化。在“四萧”笔下,“情”除涉指女性外,很大程度上就是指外物感发的个人情怀。如萧统《答湘东王求文集及〈诗苑英华〉书》:“悟秋山之心,登高而远托。或夏条可结,倦于邑而属词,冬云千里,睹纷霏而兴咏”。“物感”已成为“兴情”的一种重要方式。此时的自然景物完全抛弃了山水比德的儒家教诲,而纯粹成为具有欣赏价值的外在物,成为触发诗思的媒介。
其次,在文学的功能和本质发生转化的情况下,它的表现对象也进一步扩大。此时文学普遍偏离了社会政治内容,而山水、咏物、奉和、酬答等等,则成为文学创作的主要题材,这类作品不仅数量大为增加,而且质量也得到稳步提高。写作,不仅成为文人抒发情怀、驰骋才情的重要方式,而且也成了一种高雅的娱人悦己的游戏活动。因此,作者身边的万事万物都有可能进入诗歌领域,成为吟咏对象。王融、沈约已开始了这种尝试活动。王融除了留下八首咏物诗外,还有咏药名、星名及回文、双声等作六首。沈约也有咏县名、药名、百姓名等游戏之作。如此看来,“四萧”作品中宽泛的题材与前人对文学表现对象的探索是一脉相承的。这种题材的取舍来自于作者对周遭生活的细致观察,来自于文学思潮走向对文人的影响,是文学进一步挣脱儒学控制,寻求自我发展而作出的努力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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