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中的理性主义(6)
2015-10-26 01:02
导读:在我们看来,《新方法》的要旨可以概括为技术的霸权。它不仅专注于技术,认为技术知识从来都不是知识的全部,而且还主张,技术及其作用的对像就是
在我们看来,《新方法》的要旨可以概括为技术的霸权。它不仅专注于技术,认为技术知识从来都不是知识的全部,而且还主张,技术及其作用的对像就是全部相关的事情。当然,单单这并非新思潮的开始,它只是新思潮最早的明确的宣示:思潮本身是培根理想的夸大,而不就是培根的信念的产物。
笛卡儿像培根一样,从同时代科学探索的缺陷获得灵感,他也认为探索技术缺少自觉的明确的表述。《谈谈方法》和中提议的方法和《新方法》中的很接近。笛卡儿像培根一样追求确定性。确定的知识只能得自空荡荡的心灵研究技术自净化心灵开始。笛卡儿第一条原则是,研究者其次,探索技术以一套规则来表述,理想地说,这套规则构成不会出错的方法,可以机械地、普遍地运用。最后,知识没有级别差异,只有无知是不确定的。笛卡儿异于培根的是,他接受了系统的经院哲学的教育,几何证明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教育背景和灵感来源的不同使他对探索技术的规定更加精确,更具批判的锋芒。
他的目标是确立不会出错的、通用的研究方法,但由于他是仿照几何学来确立的,当运用于事物而非可能性时,其限度是明显的。笛卡儿在把怀疑论施行于自身时比培根更彻底,最终,他认识到设定一种方法作为唯一的探索手段是错误的。技术霸权结果只是梦想而没有成为现实。然而,其后继者坚信自己从笛卡儿那里学来的就是技术霸权,而不是他对不会出错的方法的可能性的怀疑。
通过可原谅的对历史的删节,可以说,理性主义者夸大了培根的理想,忽略了笛卡儿的怀疑论,从而得出自己的结论;平凡的心灵在天才、不平凡的人的启发下产生出现代理性主义。但理性主义的历史不仅是新思潮的特征出现和确定的历史,而且是技术霸权侵入所有理智活动的历史。笛卡儿从未成为笛卡儿主义者;但是按照所说,十七世纪’’,,,’众所周知,这一时期的诗歌和
戏剧也非常重视技术,作曲规则,重视对文学的观察,这一风潮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世纪。出版了一系列的书关于,像诗歌的技艺,生活的技艺,思考的技艺。无论宗教、自然科学还是教育、生活本身,都没有逃脱新理性主义的影响,所有活动都未曾幸免,所有社会都被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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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世纪的理性主义者慢慢调整演变,直到成为今天我们所看到的理性主义者,这一过程漫长而复杂,我不准备在这里阐述。重要的是要看到,随着前进的每一步都背离它的灵感之源,理性主义越来越拙劣粗俗。十七世纪的’’’变成了你的心灵,如何使用它,世界著名的专家制定计划,以通常花费的一部分塑造一个接受过训练的心灵。生活的技艺成了获得成功的技术,早先技术霸权较为平和地侵入教育领域,现在已经发展为配而曼记忆训练()。
这一思潮深层的发展动力自然是不清楚的,深深地隐藏在欧洲社会的幽深之处。但在其他与之联系的因素中,显然包括对上帝的信仰的逐渐淡漠:仁慈的、不会出错的技术取代了仁慈的、不会出错的上帝,没有一个上帝来纠正人类所犯的错误时,避免犯错误便更加重要了。其起源是这样一种观念:一个社会或者一代人自己发现的比他们继承而来的更为重要。这个时代的人,过于看重自己的成就,易于幻想理性之庄严此乃文艺复兴之后欧洲特有的精神病症。这个时代,人们的精神没能与过去和谐相处,因而未曾安宁过。技术幻想所有的心灵处于同一水平,这宛如提供了一条捷径,引诱人们急于表现自己为受过教育的,而他们实际上看不到他们继承的东西具体的价值。
部分地因为受理性主义本身的影响,十七世纪以来这样的人一直在增多。实际上,可以说,早期影响了理性主义者出现的因素全都,或几乎全都在我们的文明中变得更加有影响力。
并不是说理性主义很容易地、没遭到任何反对就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刚一产生因为新奇而遭到怀疑,在人类活动的一些领域例如文学,起初被它牢牢占据着,但后来失势了。事实上,各个领域都不停地散布对其教导的抵制。我们考察了对它的最初的最深刻的批判之一后,技术霸权的意义就更加清楚了。帕斯卡尔在批评笛卡儿时,表现的明智而审慎,他并非全面反对笛卡儿,只是在基础的方面反对他。他认为,首先,笛卡儿对确定知识的追求是建立在错误的确定性的标准之上的。笛卡儿的出发点必须是不可疑的,结论是,所有的真知识都是技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