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中的理性主义(8)
2015-10-26 01:02
导读:无需多说,当代政治的特征就是其理性主义品格。政治是简单的这一流行观念就足以证实这一点了。要给出明确例子的话,无需去远处寻找,眼前就有一个
无需多说,当代政治的特征就是其理性主义品格。政治是简单的这一流行观念就足以证实这一点了。要给出明确例子的话,无需去远处寻找,眼前就有一个,我们已经提到过的,对如何控制原子能的制造和使用的建议意见。是性主义对技术的统治地位的信念产生了两个观念:普遍的机械控制方案是可能的以及迄今提出来的每个方案的细节。它被理解为所谓的管理问题。但是,如果理性主义的盛行没遭到任何非难,我们关心的问题就是,是什么造成了如今的事态,因为它之所以能够盛行,不仅是由于自身因素,而且还与背景有关。
简言之,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理性主义政治在政治上是不成熟的,过去四个世纪里欧洲政治的显著特点是,它至少遭受了三种政治不成熟的侵袭新的统治者,新的统治阶级,新的政治社会即使不提及后来萧先生提出的新的性别。无需强调,那些在政治上没接受过教育训练的人会发现理性主义的政治很对他们的胃口,他们的原则是实施政治创新、树立政治权威。他们如此地需要它,以至于没有什么会刺激他去怀疑这种神奇的政治技术的存在,它能够消除他们没有接受过政治教育所造成的障碍。
向他提供这样的技术对他来说就是获得了拯救,就是告诉他,必要的知识全都可以在书中找到,这样的知识可以迅速地学到手并且机械地加以运用。这听起来就像拯救一样美妙的令人不敢相信。这一技术或者和这非常接近,以致被误认为这一技术,他理解为是由培根和笛卡儿提供的。虽然那两位哲学家没有想过把他们的方法具体地应用于政治上,但二位哲人正式宣告了理性主义政治的诞生,所作的怀疑论的限制很容易被忽视。他也不需要等待培根和笛卡儿提出理性主义的普遍原理,一个世纪之前马基雅弗利就开始了政治领域中这一方向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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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马基雅弗利的目标是扩展政治学,但我认为这种说法不够真切。我们知道,科学是具体知识,无论其结论还是手段都不能全部写下来成为书籍。无论艺术还是科学都不能通过一套
说明书来传授,掌握艺术或者科学都要成为行家。能够这样传授的是马基雅弗利关心的政治技术。他意识到统治共和国和统治公国的技术是有区别的,二者他都关心。而他为新一代的王子写作了公国统治术,这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学理上的,一个是出于个人原因。基础稳固的世袭统治者接受了传统教育,继承了家族的深厚经验,能够胜任他的职位:他的统治术能够通过技术函授课程得到提高,但通常他知道该如何作为。但是新一辈统治者就不同了,他们能用来施行统治的,只是获取统治权的那些品质,除了机关里的恶习和王子的任性之外,他们别无所学。缺乏教育(除了天生的野心以外),需要得到教育的捷径,需要一本书,但是是特定种类的书;他需要注释读本:他们缺乏经验,无法处理未经历过的事件。注释读物的作者必须知道有教养者的语言,必须发挥他的天分(如果他有的话)作一名译者,它不能使无知的读者避免所有可能的错误。马基雅弗利的计划是给政治提供注释读物,提供政治训练以弥补政治教育的缺乏,向没有传统的统治者提供技术。他满足了时代的需要,他个人和他的时代都对满足这一需要感兴趣,因为他对困难的东西着迷。新统治者更感兴趣,因为他比有教养的世袭统治者更容易中人家的诡计,更需要建议和帮助。但是像理性主义的伟大先驱培根和笛卡儿一样,马基雅弗利也意识到了技术知识的限度;不是马基雅弗利本人,而是他的追随者相信技术霸权,认为政治不过是
公共管理,可以从书本中学到。他不仅向新王子提供他的著作,而且提供了能够弥补书籍不可避免的缺陷的东西他自己:他从来不会改变这样的理解政治毕竟是交际手段外交而非技术的应用。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新的、政治上不成熟的阶级在过去四个世纪里演练了政治革新和政治权威,像十六世纪的统治者得到马基雅弗利的指导一样,他们也获得了自己的指导。这些阶级都没有时间在执政前接受政治教育,都需要政治
辅导书,政治学说以取代政治行为习惯。这些政治著作之中,确实有些是政治卑俗化的,他们不彻底否认政治传统的存在或者其价值(作者接受过真正的政治教育),但他们对传统进行删削,进行理性化以得出传统的真理,以一套抽象原理来展现它,但如此以来,传统的完满意义不可避免地消失了。洛克的《政府论下篇》尤其如此,它像的《基督教的证据》()一样流行一样不朽一样有价值,像宗教经典读物一样,它是政治学的经典读物。也有其他作者,像边沁和,都试图为新一代没有经验的统治者设计方案,其纯思辨的理念覆盖了所有的政治习惯和社会传统的踪迹:他们是理性主义的正统派。但是其中最权威的还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他们的著作在这个领域是无可匹敌的。没有这些思想家,欧洲政治依然会深深地卷入理性主义,但毫无疑问,他们是声势浩大的政治理性主义的缔造者,或者说,他们可能是,这些缺少政治教育的统治阶层的指导者,而不是其他人,存有如何使用统治权力的幻想。写给新一代统治者,并为他们学到手的技术,其机械的应用方式是不会出错的。没有其他技术这样貌似具体知识地把自己强加给世界;没人能够创造这样一个如此广大的理智的无产阶级:它除了技术之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