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中的理性主义(9)
2015-10-26 01:02
导读:美国的早期历史是理性主义政治的教科书。那时的美国人在没有任何指导的情况下依靠自己开展政治创新,类似于某个人或者社会阶层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
美国的早期历史是理性主义政治的教科书。那时的美国人在没有任何指导的情况下依靠自己开展政治创新,类似于某个人或者社会阶层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去执政;二者的需要大体相同。尤其相似的是,独立伊始的美国被确认不具合法性,明确地反传统,因而它只能诉诸本身不依赖传统的理论来为自己辩护。而且,对于美国这批殖民地居民来说,逼迫他们转入理性主义政治模式的也不只是这些原因。
美国独立的奠基者拥有欧洲的思想传统和本土政治习惯和经验两种资源。但是,如历史所示,欧洲传统对美国的馈赠(哲学上和宗教上)一开始就被显著地理性化了:本土政治习惯,殖民化环境的产物可以说是一种自然的单纯的理性主义。普通质朴的人们不会对他们继承而来的行为习惯多加反思,作为生活在处女地的共同体,不断地通过互立协议来制定法律和规范,他们只会认为自己的政治安排是自己没接受任何帮助、自己创造的。他们是白手起家,拥有的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努力。先驱者的文明几乎不可避免地是有自我意识的自力更生者的文明,理性主义者是环境而不是反思的产物,不需要有人告诉他说知识始自白板,认为自由的心灵不仅是人为地笛卡儿式净化的结果,而且如杰弗逊所说,还是拜全能的上帝所赐。革命爆发很长时间之前,美国殖民者的精神气质,政治上流行的理智品格和习惯就是理性主义的。这很清楚地反映在宪法和殖民地独立史上。当殖民者开始消解把他们和他者联系在一起的政治标签,宣布独立时,他们的政治习惯从外界获得的唯一的新启示是和他们的本土特征丝丝入扣的那种。启发杰弗逊和其他美国独立之父的是洛克从英国政治传统中提炼出来的学说。他们愿意相信,他们相信这一学说的程度高于旧世界的居民可能相信的程度。社会正确的组织和处理事情的方式要以抽象原理而非传统为基础,后者像汉密尔顿所说的是去破羊皮纸和发霉的历史纪录中寻找,这些原理不是文明的成果,它们是自然而然的,写在整卷的人类本性之上。人的理性、以相同方式为所有的人拥有的技术能在自然中找到它,使用它不需要其他额外智能。而且,这个时代比其他时代占据优势,因为通过探索技术的运用,抽象原理近来已经被发现殆尽并被写到书中。使用这些书,以新的方式塑造的政治社会之没有传统就不仅不是缺陷,而且将因此优越于没有彻底摆脱习俗锁链的旧社会。笛卡儿设想的’’’’,在年为精神振奋地观察到:美国人是上帝最垂青的人,给予他们探究和选择自己应该生活于其中的政府形式的机会。所有其他的统治形式都出自暴力或者偶发事件,远远未臻完美。独立宣言是正统理性主义()的典型产物。它在新学说的帮助下体现了感觉到了的需要的政治。无疑,它将和法国大革命的文件以及后来理性主义者后来推进社会重建的模式和启示一道,成为政治理性主义的圣经。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整理) 我坚持认为,欧洲国家的普通政治实践理性主义的缺陷已经根深蒂固,欧洲政治的很多失败都是因为其理性主义特征主导了事态(而不能归结为其他更直接的原因),我们不能期望立刻走出困境(因为理性主义的精神气质不是昨天才时兴起来的)。病人听说他一出生就病了肯定会很沮丧,因为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快速治愈,但通常事实就是如此(除非是幼儿期受到的感染)。只要孕育理性主义政治的条件依然存在,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政治上的理性主义气质。
并不是说所有我提到的思想家都要为目前的困境负责。他们是历史条件的仆人,帮助它永生,而不是历史条件的创造者(偶尔也可以看到他们逆历史潮流而动)。也不能假定他们会一直同意那样使用他们的著作。我真正关心的也不是政治哲学著作促进还是延缓了政治上的理性主义。对前人的构思的误解不是出于提供行动方案的动机,只是打算去诠释它。探索政治和永恒之间的关系则是另一件事,更不值得鼓励,发觉了时间世界的复杂性和偶然性的不可控制的实践政治家,抵抗不了一些学说提供的诱惑迅速遁入虚假的永恒。最后,我也不认为也不能把我们目前所处的困境归结为自然科学及与之相联系的思维方式在我们的文明中占据的位置。这一简单的诊断已经广为散布,但我认为它是错误的。自然科学家的影响不局限于理性主义方面这是我们确定了所有具体知识的特征后自然得出的结论。无疑,有些科学家骨子里是就是理性主义者,那是因为他们错误地以为理性主义和科学观点必然一致。麻烦在于,科学家跨出他们自己的研究领域时所持的仍然只是自己的技术,这必然把他和理性主义的力量拴在一起。简言之,自然科学的巨大声望被用来加强我们心灵中的理性主义倾向,但这不是真正的科学家干的,而是那些不管不顾自己的科学、理性主义的科学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