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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上)(1)网

2015-05-12 01:11
导读:文化论文论文,拯救(上)(1)网怎么写,格式要求,写法技巧,科教论文网展示的这篇文章是很好的参考: “我已经说了,我已经拯救了自己的灵魂。”  &nb
“我已经说了,我已经拯救了自己的灵魂。”
                                                           ——题记
    1945年,我在伪满洲国吉林省伊通县城,上小学二年级。8月20日,我到学校去玩,发现操场里一片狼藉:四周横七竖八立着一些大洋马,拉得到处都是粪;一个角落里,挤着许多衣着不整的日本女人和小孩,一个个都哭丧着脸;他们身边,是些沾着尘土的大大小小的包袱。我不明白,一向趾高气扬的日本人和他们的孩子,怎么都像逃难的了?这时听到传言:满洲国倒了,日本人完蛋了,日本副县长逃到山里,被一群老百姓追上,用木头棒子打死了……
    不久就来了头戴船形帽、脚蹬大皮靴、手持轮盘枪的苏联红军,人称“大鼻子”“老毛子”,说他们把日本关东军打垮了。苏联红军的坦克排列在街上,很是威武雄壮,不过他们军装普遍比较脏,油渍麻花的,当兵的买东西时候经常犯傻,多给钱。对我们这么大的儿童,他们很和蔼,高兴了还把小孩抱上坦克玩一阵。有一天,我在街上遇到一支列队行进的红军,他们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原地解散休息。一解散,那些当兵的就飞眉逗眼地打闹开了,你追我,我追你,如同小学生似的。我含笑望着他们,突然发现,在这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大鼻子”里面,有个麻子。哈,原来“老毛子”里边也有麻子!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现,我暗暗地激动了好几天。
    不久,苏联红军就开走了。入冬以后,来了八路军的大部队,住满小城。实际上,这是林彪率领的从太行山急赴东北开辟地盘的民主联军,群众习惯于叫八路。八路军待人亲切,和气,经常给房东挑水扫院子,群众关系很好。当时就听说,这支部队的司令是吕正操。由于他们军装破旧,扛的多是七九步枪,很少有几支三八大盖,所以老百姓有些瞧不起他们,如果说日本鬼子是他们打败的,谁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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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6年开春,八路悄没声地撤走了。不久来了中央军,一色美式服装,美式装备,军官乘着敞篷吉普车,当兵的全端着卡宾枪,整齐而又威壮。军中还有些烫着披肩发的女兵,歪戴着船形帽,穿着长靴,个个都神采奕奕,既年轻又漂亮。老百姓纷纷说,这才是打败小日本的国军呐,是咱们中国的真正军队!与此同时,街上贴出很多彩色宣传画,其中有一幅画的蒋介石,穿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英武非凡。看一眼,心中立时生出景仰和崇敬之情。
    这期间,地下党员孙大光正以叶兆南为化名,在百里以外的国民党长春市政府任社会局局长兼教育局局长。
    国军驻防只有几个月,民众就有微词了。人们最看不惯的,是一些军官专找当地的女中学生谈恋爱,用当今的话说,就是“泡妞儿”。举行婚礼的时候更是张扬,新郎新娘乘着吉普车,身披婚纱和彩带,后边再跟上一溜吉普车,浩浩荡荡,招摇过市。我这时重又上了小学,记得一位体育老师指着吉普车说:看吧,国民党已经腐败了!
    这年我8岁,平生第一次听到“腐败”这个词。
    再往后,国军就更露馅了:骂人,打人,聚赌,抓兵,纪律越来越差。人们不禁怀念起穿着破旧的八路来,说还是共产党对老百姓好。这时,我的情感并没有转过来,即使对国军有些看法,但仍认为他们是中国军队的正宗,正牌,不可替代。
    1947年,我家移居辽北的八面城。有个早晨一出门,中央军一个也不见了,满大街全是穿着“二尺半”灰军装的八路。正观望着,只见两个八路端着长枪,押着一个国军少校向东走去。那少校很年轻,脸很白净,配上一身美式服装和肩章,显得非常帅;被他一比,那两个“二尺半”就土得没法看了。我尾随着这三个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心里暗暗埋怨那个少校:你可真笨?看你挺精灵的样子,怎么叫他们给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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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三打四平以后的拉锯阶段。80年代读了一些书,才知道林彪的司令部曾设在八面城,算来,大抵就是我目击国军少校被俘的那一段时间。
    八路占领八面城后,天天有宣传员在街头讲演:“想中央,盼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怕八路,躲八路,八路走了想八路……”讲得真实而又生动。我承认他们讲的是实情,记得有一回八路来我家买生猪,态度特别好,临走时还提醒我母亲:“大娘,我们明天上午来过秤,您把猪喂饱了,好多压些分量。”院子里的人听了,都说八路好,仁义。我那时还是个孩子,孩子的心理往往“形而上”,面对威风八面、齐齐整整的国军屡屡败在土八路手里,我总感到有些别扭,惋惜。
    真正把我教育过来的,是一个国民党兵。
    中央军卷土重来,又占了八面城,我家旁边的大车店里,就驻扎了一个连。有天夜里,一个当兵的来偷我家的烧柴,被我母亲发现,告到连部。连长把那个兵叫去,大骂了一通。几天以后这个兵遇见我,拦住我又踢又打,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这一来,我认识什么是中央军了,感情一下子转了弯子。
    不久,我家迁回农村。有个国军逃兵,逃出来以后不敢回南方,辗转跑到村里我的伯父家,干农活藏身,藏了半年多。这人多少有点文化,讲了许多国民党军队里的坏事和他对国民党的失望。从他的讲述里,我能看出国民党的颓势和败势。我多次模拟地想:村里有两个大户人家,一个比较忠厚,人缘好;一个比较奸诈,人性差;看来毛泽东和八路军就是前一个大户,蒋介石和中央军就是后一个大户……
    1948年入秋以后,村子旁边天天过八路军的大部队。后来才知道,这是经康平、彰武去打锦州的。一过大部队,就有搞后勤的军人进村号谷草,供军马和拉大炮的骡子吃用。所谓“号”,就是买,有时甚至不给钱强行征用,所以农民都有些怕。我家的邻居姓郑,外号叫“挣(郑)缨子”,他家院子里有一个小垛谷草,是给自家的牲口留用的一年的“口粮”。有一天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八路,老的有40来岁,小的管他叫司务长。司务长见了谷草,说要征用。郑缨子很有心机,忙把司务长让进屋里——锅台上早已准备好四个煮熟的鸡蛋,还很热乎。郑缨子笑微微地抓起鸡蛋,装进司务长的衣兜里。我在旁边看着,只见司务长板着的脸缓和下来,露出暖意。他转身走出门,对小兵挥下手说:走吧,再去别处看看……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这是我第一次目睹共产党军队的腐败。不过,这件事并没改变我对共产党的判断的认识,因为这是兵荒马乱的战争年月,比起国民党的胡作非为来,这毕竟是小事一桩,个别行为。
    “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一年以后,国民党八百万军队土崩瓦解,蒋家政权一朝覆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国民党失败在腐败上,共产党胜利在得民心上,尽管是个孩子,我也看明白了这个道理。
    50年代初,我念到初中。读了大批描写抗日战争和土改的小说:《新儿女英雄传》《平原烈火》《吕梁英雄传》《暴风骤雨》等等;后来又读了很多苏联文学作品:《卓雅和舒拉的故事》《青年近卫军》《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古丽雅的道路》等等。对于中国共产党和苏联共产党的革命英雄人物,我崇拜得五体投地。这种崇拜,与当时政治清朗、党风佳洁有很大关系。人们如沐朝阳,如坐春风,对共产党和每一个党员的表现,都怀着由衷的钦敬。
    那时候党员很少,但质量很高,说谁谁是共产党员,就和如今说谁谁像孔繁森一样的人差不多。那时候党的领导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错误,如官僚主义开始冒头,农村干部压制百姓,“三反”“五反”运动冤枉一些人,“肃反”运动有些扩大化,等等,不过一经发现,大都能认真加以纠正和对待,因为共产党是讲理的,与国民党完全不同。你想寻找共产党干的坏事,旧社会里所见的种种坏事,很难找到。最大的干坏事的两个贪污分子——天津地委书记和天津地委副书记、专员刘青山、张子善,一经发现很快就枪毙了!可以说,这两颗人头对于遏制共产党的自私和腐化,提高执政党的威望,起了特殊的历史作用。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人的信仰是发自内心的,来不得半点勉强。有的学者以道德为标准把人分为六等:大公无私者是圣人,公而忘私者是贤人,先公后私者是仁人,又公又私者是常人,损公肥私者是小人,假公济私者是奸人。在武装夺取政权的战争年月,共产党员是勇于抛头颅、洒热血、自我牺牲的一代。建国初期的共产党员,也多是吃苦在先、享乐在后、最富革命朝气的一群。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如果一个青少年所看到的共产党员大多是贤人和仁人,那么他的灵魂肯定会受到感染、陶冶和净化。50年代初,许多年轻人连枪都没摸过,就打起背包跨过了鸭绿江;许多“温室的花朵”响应党的号召,义无反顾地奔向了最艰苦的边疆。傻冒么?愚昧么?不,那是受了共产党人伟大胸怀和表率行为的感召,所做的心甘情愿的选择。
    我从小学考入初中,是在1951年年初,13岁。当时除了笔试还有面试,面试时问我:“如果组织上需要你参加抗美援朝,你愿不愿意去?”我当即回答:“愿意。”可我当时还常常尿床,为此很害羞很苦恼。那时不断有年轻人参军参战去了朝鲜,我的最大顾虑则是:去了朝鲜再尿床可怎么办?尽管如此,我还是积极报了名,并因没被批准而十分懊恼。
    我14岁入团,宣誓完毕,我就找到班里的团支部书记,说我已经是团员了,这回可以借给我《马列主义》这本书看了吧?……以为马列主义是一本书,只有入了团才能看,十足的幼稚,却也十足的真诚。
    1956年,我18岁那年,怀着亚瑟(《牛虻》主人公)般的虔诚,郑重地向所在高中的党组织交了一份入党申请。在大学,我是学校群英会代表,但由于种种与我的个人表现并无关系的原因,我却怎么也入不了党。80年代,领导同志征询我对入党有什么想法,我明确表示:不想入了。这倒不是赌气,而是因为我认定自己是个有许多毛病的常人,尚未达到真正共产党员的水准,因之不可滥竽充数。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看到共产党的某种腐败势头,即贤人和仁人的比例越来越小,小人和奸人的比例不断增多,入党成了某些人钻营禄位、谋取私利的重要途径。与后一类人为伍,实在有违信仰的初衷。就是说,正因为还有着一定的信仰和追求,所以不想入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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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众中有一种看法:今日蔓延全国之腐败潮流,起于70年代末、80年代初。那时候,“文革”中遭受打击、迫害的一些老干部官复原职,产生了某种“失去的必须加倍补偿回来”的心理,他们的一些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子女,同样滋生一种“天下曾经负我,我必须大捞天下”的情绪。于是在招工、提干、上学、出国、分房等等方面,刮起大量不正之风,被老百姓称之为“疯狂的贵族”之“疯狂的报复”。记得那时上海出现两个颇受欢迎的话剧:《炮兵司令》和《骗子》。《炮兵司令》写的是一个出身权贵之门的女大学生爱上一个男同学,她问男友父亲是干什么的,男友说是“炮兵司令”,姑娘甚为满意。后来,姑娘得知所谓“炮兵司令”就是烧锅炉(烟囱即大炮)工人,便与小伙子掰掰了。《骗子》更尖锐,写的是一个年轻人冒充省委书记的儿子到处招摇撞骗,通行无阻,就像果戈理的《钦差大臣》里那个骗子一样。后因偶然的因素,骗子被戳穿而被捕。他不平地问逮捕他的人:假如我真的(省委书记的儿子),你们还会抓我么?这个话剧,后来更名为《假如我是真的》,在全国各地盛演不衰。有的京剧团将其移植,连演百场,场场爆满。上述这些文艺作品,代表了民众的良知和反腐情绪。
    此后,面对愈来愈严峻的腐败势头,有些人竟公开鼓吹:“腐败是消解旧体制力量的最佳选择,成本最小,效益最大。”这就不是宽容,而是推波助澜了。
    有一次,我和老部长孙大光谈起社会风气问题。
    我兑:“您是过来人,您看今天的腐败比国民党时期怎么样?”
    他苦笑笑,说:“至少,国民党时候还没有‘三陪’嘛。”
    天道循环。廉洁得久了,就要出现腐败;腐败得人们难以忍受了,就要群起荡而平之。许多朝代的更迭,就是这种历史的螺旋。非洲有一种塔蚁,用自己的唾液伴以某种面粉似的物质,构筑成高达数米的塔巢,蚁塔既是巢穴,又可食用。巢内有一只母蚁和若干公蚁,只管生育;建塔和采集食物,全由工蚁操劳。公蚁孳生很快,渐成一寄生群体,几年之后其数量便会多于工蚁。这一来,公蚁会把贮存的食物全部吃光,接着疯狂地啃噬巢体,直至塔巢崩塌,成为这一群落的集体坟墓。灾后,少数幸存者另起炉灶,重新建巢,繁衍,再重演一次上述悲剧。这种由兴而衰、再到覆灭的往复,很像人类社会的历史变迁。试想孙中山创立的国民党,当初何等生气勃勃,受人拥戴,仅仅几十年,它就垮了,垮在腐败上。可以说,历代统治者很少有认真反腐败的。宋太祖赵匡胤就曾对宰相赵普说:“朕今选儒臣……即使是全部都贪污受贿,也比不上五代时一个叛乱的武臣危害大。”乾隆皇帝对富可敌国的大贪官和坤,就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遮掩态度。显然,他们不怕贪官污吏鱼肉人民,而怕群众起而造反,推翻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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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产党自然不同,因为它是以解放天下劳苦大众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己任的。井冈山时期和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惩治腐败上都是非常严厉的,党风和社会风气之清朗,使民主人士和美国人也赞叹不已。正因为这样,才有那么多热血青年投奔宝塔山参加革命。
    1945年7月初,黄炎培等五位国民参政会参政员访问延安,与毛泽东有过一次意味深长的谈话。黄炎培说:“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浡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继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慢慢放下来。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为了区域一步步扩大了,它的扩大,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动,强求发展,到干部人才渐见竭蹶、艰于应付的时候,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免趋于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的了。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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