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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的二重化权力空间与权力的空间控制技术—(4)

2015-03-04 01:09
导读:在随后要求撤方的更为密集的上访中,上访者知道了选举的消息。告状的主题也从单一的换人变成了换人和选举都要求。一批以宗教精英为主体的上访精英


  在随后要求撤方的更为密集的上访中,上访者知道了选举的消息。告状的主题也从单一的换人变成了换人和选举都要求。一批以宗教精英为主体的上访精英成长起来。几经商议后,上访精英们推出了自己的村主任人选,即村民杜。杜有办事能力,且声言:“如当选,将首先清查方的财务。”有了这一维护公益、公道的声明,他个人的一些劣迹也就为村民忽略不计。杜曾在县里-水库工作期间,因盗卖防洪麻袋被拘留。但在村民看来,这是国家事上的过失,能管好村里事是最要看重的。随后大规模的串连很有效果,按精英集团估计,如选举,杜必当选无疑。这时唯一要做的是压乡政府尽早选举。

  12月26日,乡书记张刚从外地考察回来,就接到了乡长胡关于首批选举四个村均告败的电话(未能选出主任)。当时毛村还未选举。这天,毛村告状的村民也来到张家。这次,虽然张仍是面对着将其视为书记的村民,但家居这一空间,使其既有施展作为主人招待客人的地主之谊的主动,也有不可拒人门外、需要回应客人要求的被动。他的回答滴水不漏。但这时不选已不可能。张答复三条:一,选举必须搞,争取春节前搞;二,怎么搞,按县上的规定来;三,乡党委、政府对人选不掌握,不定人,就在毛村矮子里面拔将军,谁能把工作搞好,就选谁。

  1997年1月29日(阴历腊月二十一),一直得不到具体选举消息、并已到乡里催过几次的上访精英们再也按捺不住,一行七八人,开着三轮车,带上铺盖卷,再次到乡政府上访,声言“如再不选举,就在乡政府过年。”春节是一年中最大的节日,这个时候乡政府敢让老百姓过不好年?但随后,上访精英们看到,在乡政府这一行政权力空间的要挟不会轻易得逞。乡政府已放假,得到张书记电话指示的值班人员关上大门,不予接待。告状者只好在乡政府所在地东村找旅社住下。当晚,张觉得对峙下去不是办法。乡政府是正式权力的居所,当然不能由村民的意愿来决定选举日期,这是对正式权力空间的收缩乃至放弃。但拖的时间长,村民依据的文化和道德资本就会放大其力量,而同处这一资本作用空间中的乡政府就会处于劣势。张于第二天找到县国营林场场长郭亮(告状者之一郭荣的弟弟)。是日晚,郭亮将其兄劝回。1月31日上午(腊月二十三),坚持了两晚的精英集团意志消退,在乡政府的诱劝下答应返回,但提出要求,让乡政府用小车将其送回,但未获允。村民只好“灰溜溜地回村了”。[6]政府的行政权力空间岂容出现缺口。但历经教堂、家中、乡政府三处空间中的较量,张书记已越来越意识到方不能由乡里出面来保,其态度已从外在的中立变成实质的中立。张和胡商定:选举要严格按程序来,最好方别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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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乡上要搞选举的决定,方公开到乡上表示不满,认为乡里对村民“闹事”制止不力。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得投入一搏。帮助他抵挡上访精英的是他的正式组织――村组干部,和支持者――亲属和受庇护者。

二、选举日权力的空间置换控制

  1997年3月4日10点半左右,胡乡长在乡政府向毛村选举工作队全体成员交待注意事项,重点是讲由他拟定的《毛村村委[7]村委会选民直接选举法》(以下简称《毛村选举法》)。[8]工作队进村后,召集村支书和村委会成员开会。会上宣读了《毛村选举法》,宣布了侯选人名单,为原村委会人员,且为等额选举,其中方为主任侯选人。

  第一选区:未能生成的空间

  第一选区为西庄。12点钟,胡乡长向挤满了村委会院子的一百多个村民宣布了《毛村选举法》,并详细说明了选票填写办法。然后发票。由于未设秘密划票间,写票时村民都背转身,或到院子墙角,或出村委会院门在墙边避人处,寻求一种相对秘密的空间,可以算做一种半秘密划票。现场发票、写票、投票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收回近200张选票。在现场,持笔者极力要求替别人写票,私下串联者进行着最后的游说。毛村的选举现场还只是一临时搭建的空间,法律这一外来的权力要素仍未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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