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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孙星衍撰:《尚书今古文注疏》(上),中华书局1986年12月版,第80页。
[②] 笔者以为,先秦时期的家们之所以非常注重对人之情的,关键还是出于对人才的选用与管理,因为“夫民有血气心知之性,而无哀乐喜怒之常”(《礼记·乐记》),很难捉摸,况且,“人之情,食欲有刍豢,衣欲有文绣,行欲有舆马,又欲夫馀财蓄积之富也;然而穷年累世不知不足,是人之情也”(《荀子·不苟》),人们往往因一己之私,“隐情奄恶,蔽陷其上”(《晏子春秋·内谏篇上》)“生民有?阳,人有多隐其情,饰其伪,以赖于物,以攻其名也。有隐于仁质者,有隐于知理者,有隐于文艺者,有隐于廉勇者,有隐于忠孝者,有隐于交友者。如此者不可不察也。”“小施而好大得,小让而好大事,言愿以为质,伪爱以为忠,面宽而貌慈,假节以示人,故其行以攻其名。如此者隐于仁质也。”(《大戴礼记·文王官人》)。于是先秦时期君主对臣下的审查就非常细密:“父子之间观其孝慈,兄弟之间观其和友,君臣之间观其忠惠,乡党之间观其信诚。省其居处,观其义方,省其丧哀,观其贞良,省其出入,观其交友,省其交友,观其任廉。设之以谋以观其智,示之以难以观其勇,烦之以事以观其治,临之以利以观其不贪,滥之以乐以观其不荒,喜之以观其轻,怒之以观其重,醉之酒以观其恭,从之色以观其常,远之以观其不二,昵之以观其不狎,复征其言以观其精,曲省其行以观其备,此之谓观诚。”(《逸周书·官人》,《大戴礼记·文王官人》中也有类似的记载)
[③] 老、庄将“性命之情”与具体的喜、怒、哀、乐分开对待,认为前者是“善”的,而后者是“恶”的,与郭店楚简中的相关思想比较接近。庄子曰:“人之不以好恶内伤其身,常因而不益生也。”(《庄子·内篇·德充符》)“悲乐者德之邪,喜怒者道之过,好恶者德之失。”(《庄子·外篇·刻意》)郭店楚简《性自命出》云:“凡用心之躁者,思为甚。用智之疾者,患为甚。用情之至者,哀乐为甚。用身之弁者,悦为甚。用力之尽者,利为甚。目之好色,耳之乐声,鬰陶之气也,人不难为之死。”(郭店楚简《性自命出》第42-44简)但是,前者的归宿是“有人之行,无人之情”(《庄子·内篇·德充符》),纯任自然, 而《性自命出》的理论归宿却是以礼乐节之,“身以为主心”(第67简)。
[④] 李学勤先生指出:“包山一、二号墓及郭店一号墓估计都不晚于公元前三OO年。说郭店一号墓是公元前四世纪末的墓葬,是合适的。”(《先秦儒家著作的重大发现》,见《郭店楚简研究》(《哲学》第二十辑),辽宁出版社1999年版,第13页。
[⑤] 20031年12月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第三册)《中弓》一文中的“情”字也写作“青”(第20简)。
[⑥] 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15页下。
[⑦] 徐复观著:《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商务印书馆1969年1月版,第233页。
[⑧] 丁四新著:《论郭店楚简“情”的内涵》,待刊。此文为丁四新博士从美国哈佛大学给笔者寄来的Email文本。
[⑨] 马承源先生主编的《上海博物馆藏战国竹书》(一)之《孔子诗论》、《缁衣》和《性情论》三篇文章中所有的“情”字,毫不例外地均为从青从心、上青下心的结构形式,与郭店楚简中时而写作“青”,时而又写作的“情”的状态是不一样的,这也许可以说明上海博物馆藏战国竹书(至少上述三篇)的书写年代,比郭店楚简的书写晚。
[⑩] 《大戴礼记·文王官人》曰:“喜色由然以生,怒色拂然以侮,欲色呕然以偷,惧色薄然以下,忧悲之色纍然而静。诚智必有难尽之色,诚仁必有可尊之色,诚勇必有难慑之色,诚忠必有可亲之色,诚絜必有难污之色,诚静必有可信之色。”由内而外,内在之情必显发于色,算是对上青下心之造型的诠释。
[11] 心家的试验表明,人类的表情比他们的言语更富于真实感。“心理学家阿尔伯特(Albert)研究了使用的人们交往现象后,惊奇地发现,在日常生活中,55%的信息是靠非言语表情传递的,38%的信息是靠言语表情传递的,只有7%的信息才是靠言语传递的。国外有人了上百万份资料,也做过类似的统计: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平均每一句话只用2.5秒钟,平均每天只讲10-11分钟话,而大量的信息交流是靠非言语表情承担的。在两人以上的互动场合中有65%的“意义”是通过非言语表情的交流方式传递的。”而脸部表情则最为丰富、复杂、直观、真实。另外,现代人类学也证明,原始人类极为重视人的表情,把它们视为人们心灵秘密的真实显现。大约古人生活简单,情感世界质朴纯真,比不得现代人的复杂。(卢家楣等主编《心理学》,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02页。)《大戴礼记·文王官人》、《逸周书·官人》等古籍都有大量例证说明这一点。
[12] 本文中所有《庄子》引文,均摘自郭庆藩撰《庄子集释》(中华书局1961年版),后不再注。
[13] 刘向的《说苑》本来是西汉时期写成的,但是,根据李学勤先生的论证,它是一本古代圣人之言之事的儒家著作汇编,从中可以窥测到很多先秦时期原始著作的某些思想与状态。(见其《古丛论》,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年版)这里的引文仅供用。
[14] 李零著:《郭店楚简校读记》(增订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69页。
[15] 《郭店楚墓竹简》的整理者释“弁”为“變”;李零先生读为“忭急”之“忭”。见氏著:《郭店楚简校读记》(增订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10页。
[16] 《商君书·垦令》曰:“重刑而连其罪,则褊急之民不斗,很刚之民不讼,怠惰之民不游,费资之民不作,巧谀恶心之民无变也。五民者不生于境内,则草必垦矣。”法家也同样要去掉怠惰褊急、巧谀恶心之情。但是商鞅走的是“民不贵学问则愚,愚则无外交,无外交则国勉农而不偷”,以“以刑去刑”的基本手法采取有效的恐怖主义和愚民政策,使民归于“静”、归于“愚”,忽视了人七情六欲的基本需求和人之所以为人的基本权利。所以,《商君书》中的性情思想是中国先秦性情思想上的一股逆流。但是,法家并非完全排情,《商君书》与《韩非子》都承认孝亲之情是人的天性。
[17] 这个“度”字,裘锡圭先生读为“度”或“序”(请参见荆门博物馆:《郭店楚墓竹简》,文物出版社1998年5月版,第182页),李天虹博士读为“文”(见氏著:《郭店竹简〈性自命出〉研究》,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12月版,第19页)。笔者认为,二者有相通之处,但本文从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