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文学理论:开放的研究学毕业论文(4)
2014-09-12 01:01
导读:三、语言与 安·杰斐逊和戴维·罗比曾经发现,二十世纪的多数文学都包含了文本形式特征的判断,而且,"注重形式往往是那些致力于确立文学独特性地位
三、语言与
安·杰斐逊和戴维·罗比曾经发现,二十世纪的多数文学都包含了文本形式特征的判断,而且,"注重形式往往是那些致力于确立文学独特性地位的理论的标志"。(13)文学理论企图根据某种文本特征确认什么叫作"文学"――当然,这也就是文学理论的独特性。这种文学理论通常认为,文学语言并非某种工具,文学语言的价值在于其自身。按照托多罗夫的看法,这种观点成为"文学"――例如,新批评和俄国形式主义――肇始的公设。(14)于是,新批评提倡"封闭式阅读",以前所未有的细致考察文本的结构和修辞。文学语言的张力、反讽、象征、隐喻、朦胧多义以及文本的聚合方式均是新批评的对象。俄国形式主义强调,文学理论的是文学使用的手段,即语言、结构和形式。结构主义文学理论屈从于语言模式的霸权,试图从众多的文本背后发现某种文学的"语法"。总之,转向了语言之后的文学理论隐约地出现了一种形而上学的倾向。许多迹象表明,人们对于考察文学语言的意义评价过高。文学理论家仿佛觉得,谈一谈代码和象征,谈一谈形式和结构,所有的文学都将迎刃而解。在他们那里,社会历史已经作为文学的累赘而抛到了一边,性格或者心理不再是文学理论考察的。新批评的早期人物瑞恰兹曾经致力于读者阅读感受的分析,但是,艾略特关于诗是逃避情感与个性的主张得到了更多的拥戴――新批评的"意图谬误"或者"情感谬误"有力地否定了文本之外的主体。在俄国形式主义那里,主体与心理仅仅是"陌生化"程度的感受器;到了结构主义,心理、作家、读者均已消声匿迹。
尽管文学理论专心致志地锁定文学语言,但是,文学语言并没有彻底摆脱社会历史的纠缠。俄国形式主义曾经在文学与社会历史之间划出清晰的界限。按照什克洛夫斯基的看法,文学与现实城堡之上旗帜的颜色无关,文学语言的真谛是"陌生化"。"陌生化"形式的震撼必将使读者脱离惯常的感知方式,重新认识文学呈现的对象。由于文学的叙述,一匹马或者一块石头面目一新地再度进入了人们的视域。"陌生化"不仅把文学分离出日常语言,同时,"陌生化"还将使文学从陈旧的传统形式之中脱颖而出。读者对于传统形式的感觉已经因为"自动化"而麻痹,"陌生化"的意义是重新恢复形式的"可感觉性"。这个意义上,"陌生化"甚至是文学演变的动力。然而,如果意识到"陌生"仅仅是一个相对于"熟悉"的概念,那么,人们又怎么能拒绝社会历史?首先,只有相对于历史上既有的文学成规,种种后起的文学形式才能界定为"陌生"。其次,挣脱了陈旧的传统形式之后,文学的方向几乎是无限的;然而,为什么只有某些特定的形式入选而成为后继者?为什么古典主义之后是浪漫主义而不是现实主义?为什么严饬的律诗之后是以长短句为特征的词,而不是郭沫若那种火山喷发式的呼号?显然,社会历史对于形式的某种要求介入了形式系列的演变。正如巴赫金所批评的那样,无视"历史的范畴"就无法深刻地解释形式本身。(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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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结论同样适合于结构主义的文学理论。结构主义的文学理论大刀阔斧地甩下了文学的内容问题。它企图揭示的是文本之中每一个层次的结构特征,并且从种种文学形式之中挖掘出某种中心的文学结构,诸如所有故事背后的故事,或者诗歌的最后程式。显然,索绪尔对于语言结构的整体性描述很大程度地启示了文学理论家,同时,这种雄心壮志是建立在索绪尔倡导的共时性研究基础之上。尽管结构主义文学理论对于文学形式的历时性演变没有兴趣,但是,问题恰恰呈现于历时性之轴上。从三言、四言、五言、七言、律诗、词一直到自由诗,从十四行诗、牧歌、无韵诗到俳句,林林总总的诗歌形式是否有理由视为某一个中心结构的派生物?如果这种中心结构存在,那么,文学的演变――例如,从神话、传奇、历史小说到人情小说、武侠小说、
科幻小说――必定持续地趋近这个中心结构,而且因为这个中心结构的实现而中止。文学的确会停止于某一个结构之中吗?没有多少人敢于作出如此轻率的预言。实际上,这个逻辑前景如此渺茫,以至于人们宁可回到文学史提供的事实:只要历史未曾终结,文学就不会终结。那个静止凝固的中心结构无法
说明文学的持久活力――即使是文学形式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