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文学理论:开放的研究学毕业论文(6)
2014-09-12 01:01
导读:二十世纪的下半叶,这些理论观念终于曲曲折折地抵达文学理论的辖区。尽管大部分理论观念业已经过简化和压缩,但是,震撼仍然是巨大的。首当其冲的
二十世纪的下半叶,这些理论观念终于曲曲折折地抵达文学理论的辖区。尽管大部分理论观念业已经过简化和压缩,但是,震撼仍然是巨大的。首当其冲的当然是称雄已久的现实主义理论。无论是苏联版还是中国版的现实主义理论,人物性格和历史环境――二者之前通常冠以"典型"――均被视为文学的主要。二者组成的形象体系是一个小号的模型,它深刻地寓含了历史的结构和。这是"典型"形象的基本内涵。具象与抽象,个性与共性,个别与一般,这些对立的范畴分别作为"典型"的某一方面表述而得到反复的阐发。那种浓缩了的"现实"通常被视为历史的缩影。这种现实主义理论曾经在八十年代中期遭到"主体"理论的质疑。相对于社会或者历史,主体似乎成为一个盲区。文学理论高擎"主体"的大旗呼应了"人道主义"的思想潮汐。八十年代中期的主体理论多少有些混杂;这里既存在浪漫主义的余绪,又汇聚了弗洛伊德主义的学说。可是,不久之后,上述两个方面的命题都在所谓"语言的转向"之中产生了疑问。首先,文学之中的形象来自话语的组织。叙述不是透明的,话语结构之中隐藏的密码深刻地嵌入了形象。从文类、修辞到各种既定的话语成规,人们均可以从中读出性别对抗、种族歧视或者更为复杂的社会历史信息。放弃了话语分析的形象分析收效甚微。另一方面,主体理论所遇到挑战来自这种观念――主体是语言符号建构的产物。主体不是一个自足的实体,主体的形成与语言符号的习得密不可分。结构主义以来甚至出现了一个基本观念:主体无非是强大语言结构之中的一个不由自主的成分而已。在拉康那里,语言结构已经引入弗洛伊德所发现的无意识。精神分析学与语言学殊途同归。这个意义上,话语分析无疑是主体分析的有效手段。话语分析甚至为上述两方面的命题提供了一个彼此联系的语言学基础。正如巴赫金反复论证的那样,主体、意识形态、语言符号三者是一体的。(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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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文学理论必须意识到,正视语言问题恰恰是二十世纪文学理论的里程碑。这个意义上,伊格尔顿选择了语言问题的提出作为文学理论史的断代标志:"如果谁想确定本世纪文学理论变化的开端,他大概可以选择一九一七年吧。因为就在这一年,年轻的俄国形式主义者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那篇开拓性的论文《作为手段的》发表了。"(21)然而,从新批评、俄国形式主义或者结构主义的语言崇拜到重返社会历史与意识形态,西方文学理论的演变历时近半个世纪。从表现论背景之下的语言学到结构主义式的文本观念,从德里达式的解构到如火如荼的"文化",中国的文学理论收听到了一系列曲折的理论故事。现在,话语分析正在成为文学理论的又一个入口――这是文学、语言与社会历史之间的交汇之地。
五、文学形式与意识形态
话语的提出证明,文学已经没有多少兴趣答复"文学是什么"。人们可以断言,俄国形式主义和结构主义都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文学理论没有搜索到某一种特殊的文学语言结构作为"文学"的可靠标志。雅各布森和托多罗夫――俄国形式主义和结构主义的代表人物――均承认,人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在日常话语之中发现已有的文学语言结构。(22)托多罗夫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种搜索的意义是"否定’文学’结构概念的合法性,否定同质’文学话语’的存在。"(23)
这并非一个消极的结论。这个结论表明,文学不是某一个孤立无援的语言部落,与世隔绝,不见天日;相反,文学的成分广泛地分布于的深处,如同社会的某种文化神经。人们可以从文学之中二十世纪早期的妇女形象,也可以研究莎士比亚剧作之中的性别观念;可以研究文学的天才资质与疯癫的关系,也可以研究某一段历史时期文学与或者
美术的关系。总之,没有必要借用纯洁学科的名义将这些题目从文学研究的课程表中删除。相反,这些题目证实了文学与社会历史千丝万缕的联系方式。无论如何,这种联系决非文学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