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对抗与文化整合中的民俗研究学毕业论文(4)
2014-10-15 01:09
导读:“王国维、梁启超、夏曾佑、周作人、周树人、章太炎等,相继把“神话”作为启迪民智的新工具引入文学、历史领域,用以探讨民族之起源、文学之开端
“王国维、梁启超、夏曾佑、周作人、周树人、章太炎等,相继把“神话”作为启迪民智的新工具引入文学、历史领域,用以探讨民族之起源、文学之开端、历史之原貌。晚清末年,革命派“驱逐鞑虏”的反清情绪和政治运动,也直接激发和推动了神话学和民俗学的。章炳麟、刘师培、黄节等以民族主义的立场,对感生神话和图腾主义的研究和阐释,除了对民俗学、神话学等学术思想的推进外,还用来从政治上指斥异族统治者的民族压迫。……晚清时期,无论是改良派还是革命派学者们,虽然他们不是专门从事民俗学的研究者,但他们关于民俗学的理论和实践,都是为他们张扬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理想服务的,无疑也催生了或奠定了一门新的人文学科——现代民俗学的基础。
“本文的重点在于探讨中国现代民俗学的滥觞期问题,对于本世纪初期到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之间民俗学的开展,不可能占用很大篇幅来论述。比如蔡元培先生、鲁迅先生在民俗学方面的贡献。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历史意义在于,它是一次思想革命、语言革命和人性解放的革命。晚清近20年间在外来文化的下萌生和成长起来的中国现代民俗学,虽然在学理上还显得幼稚,却因其以蕴藏在普通老百姓中间、对民族团结和社会整合起着重要作用的民俗事象(特别是民间文艺)为对象,而对抨击和对抗封建思想、拯救人的灵魂起着更为深入的作用,所以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受到了许多进步知识分子的重视,并纳入新文学运动的洪流之中,成为新文学的一翼,得到了迅猛的发展。这也就决定了中国现代民俗学从这时起,暂时放弃了从西方移植来的在文化人类学的学理方面的探讨,而转向了主要以文化对抗和心灵教化为指归的民间文艺的搜集研究为方向的发展道路。”
本文来自中国科教评价网 最近,在梳理和研究中国民间文学学术史的过程中,又发现了新的有趣材料。笔者所见,最早使用“神话”这个词汇的中国学者,其实并非蒋观云,而是梁启超。梁启超亡命日本之后,于1902年1月在东京创办《新民丛报》,继续进行文化革命宣传,提倡民族主义。该刊从1902年2月8日起开始连续刊载他写的系列文章《新史学》,从而拉开了继1896年在《时务报》发表的《变法通议》系列文章之后的第二次文化革命行动。《新史学》系列文章中有一篇题为《历史与人种之关系》,他在该文中第一次使用了“神话”这个新的名词。他写道:“当希腊人文发达之始,其
政治学术宗教卓然笼罩一世之概者,厥惟亚西里亚(或译作亚述)、巴比仑、腓尼西亚诸国。沁密忒人(今译闪族人——引者),实世界宗教之源泉也,犹太教起于是,基督教起于是,回回教起于是。希腊古代之神话,其神名及其祭礼,无一不自亚西里亚、腓尼西亚而来。”在没有发现更早的材料之前,我们姑且认定他是第一个使用“神话”这个词汇的中国人。梁启超以要强大中国必应提倡民族主义为指归的“新史学”观,显然是在当时日本明治维新领袖们的思想影响下形成的,在思想上对陈独秀等人领导的“五四”新文化运动起了奠基的作用,然而他的“新史学”观也因其将几千年的中国文化定位为“封建专制文化”而发生过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他关于神话和宗教的观点,显然也受到了当时在日本有很大影响的欧洲人类学派神话学的影响,以进化论的观点反观人类神话与宗教等文化现象的嬗变,但他也或多或少地宣扬了“欧洲文化中心”论的观点。梁启超的“新史学”观,显然包含着很不成熟的方面,后来,1921年写的《中国历史研究法》,1922年写的《太古及三代载记》,1926年写的《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对早年的《新史学》的偏颇做了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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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神话”一词,便通行于当时出版的人文著作之中。同年,同时被称为“近世诗界三杰”之一的夏曾佑,出版了我国近世第一部史学专著《
中国古代史》(关于该书的出版年代,学界众说纷纭。有说是1902年的(倪墨炎);有说是1904年的(方鸣);有说是1905年的(钟敬文)),辟出五节文字专论神话的起因和特点,并指出三皇五帝之说,不过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传疑”。1903年,蒋观云发表了上面提到的《历史?神话养成之人物》一文;蔡元培据夏田次郎日译本转译的科培尔著《西学略述》(商务印书馆光绪二十九年[1903]9月出版)中第一次采用了“神话学”这一专有词语;高山林次郎撰《世界文明史》(译者兼发行者:作新社。光绪二十九年[1903]七月二十五日印刷)第一次引进了在西方已经流行的“比较神话学”这一专有名词,作者还运用欧洲进化论的理论阐述神话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甚至也有保留地借鉴了马克斯?缪勒的“语言疾病说”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