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中国文学界学毕业论文(2)
2014-10-16 02:10
导读:如苦恋情于“文字魔法”,当然写起来轻松,生活也不会太累,精神也不会太困惑,也不会太拮据。每日坐在书房“衍生”文字,外面阳光和绚,阳台花草
如苦恋情于“文字魔法”,当然写起来轻松,生活也不会太累,精神也不会太困惑,也不会太拮据。每日坐在书房“衍生”文字,外面阳光和绚,阳台花草正芬。生活有兹有味。可我灾难深重的民族孤独千年的民族的优伤之魂呢?魂呢?在哪里?不会在“组织部来的年轻人”上衣口袋里吧?不会在春天里的雷声里吧?(《春之声》)不会在曹千里看见骠悍的马蹄扬在空中的纯审美的激动里吧(《杂色》)?到哪里去了呢?
魂呢?
在“文字衍生”陷井以外的地方。
王蒙的作品表现的语言特征是在明显不过的了,“急促,词衍词推进”。这一点,我们就称为“作品个性”。如果就想靠这一作品个性拿诺贝尔奖。不好意思啊:连我也可在十年前抱回十个诺贝尔奖了。
如果仅就汉语的精炼上讲,高行健确不如王蒙的功力。这一点,恐怕瑞典学院的审美大师们也不能精锐把握这个遥远东方国家,有唐诗在长江里流淌的国家的审美尺度。汉学家-我们尊敬的马悦然先生也未能做到。但我想说,这不要紧。更要紧的是,有十多亿讲汉语的人民更需要传达灵魂的语意,哪怕粗一些。该用一句话的用了二句话。“他们太孤独了!”,马尔克思也呼喊到。他们有二千余年痛苦的孤独了。作家高行健做了这样的努力。那么他应该是作家了。他做汉字语意的工作。
相反,他没做的是,依据《康熙字典》的词汇,编织小说的花环。再配以没落文明之后的小情小调,打情骂俏,扮姿作态的京腔表演、油腔滑调的佐料。做得精典,一块上等的文字玩物。不是几个中国权威作家办了本刊物叫《美文》吗。美也,大美如是哉。这便是主流的审美观。作品耳,作品焉!
谁稀罕这些宝物儿呵。
金庸比任何一个汉语作家的面都大。他娱乐众生。也算是个理想主义者。这虽然在“理想主义”这个点上吻合了长眠地下的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先生设立该奖的遗嘱原文。但百年来文学院补充了诺贝尔先生的不足认识。他们在看待“对人类充满理想主义”的同时,也同时注重了给人类文学的成果锦上添花。而不只是在老祖宗的鹅毛笔和豪的挥动路数下,捡一点零星的笔划,玩出点让人高兴和悲壮的“做戏”来。这个世界,我们有良知的作家还终生忙碌来不及写,岂有功夫去玩那种把戏。所以,金庸无法当选,那是不容置疑的。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整理) 韩少功有《马桥词典》、有《西望茅草地》。公认的《马桥词典》以词条的形式,展示了马桥的愚昧落后,农业文明的现状。一种电脑莱单式地地落列了马桥这个地方。但这样的词典,我想一百部,一千部也将是挂一漏万。如果开莱单的话。我引一首(普列维尔)高行健先生翻译的他十分喜欢的诗吧:
一千年一万年
也难以诉说尽
这瞬间的永恒
你吻了我
我吻了你
在冬日,朦胧的清晨
清晨在蒙苏利公园
公园在巴黎
巴黎是地上一座城
地球是天上一颗星
一个瞬间,一个动作,也要讲述一万年呀。如果开莱单的话。但除了这个“物象和事件”莱单以外,还能在《马桥词典》里找到什么呢。这不是马桥就找不出什么。那里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条生命。那么多条血液之河的源头在《诗经》时代就看得很清晰的人。这个镇子也不小了。比“马孔多”还要大。可是马孔多人的悲凉宿命的脚步声,我们可以听得清脆作响。乌苏拉既使不再说一句话,他荒凉精神中的声音,也亦同天边滚过的闷雷,在我这个遥远的长江边的东方读者的灵魂领空炸响。这是《百年孤独》从亚马逊河一边传出来的。我尊敬的马尔克思(我尊称他为作家)传过来的。我出生就在像马桥镇那样的地方。我知道类乌苏拉和不类乌苏拉的人好多好多。我的祖母、外祖母比乌苏拉还乌苏拉。我的镇比马孔多还马孔多。荒诞得更荒诞,宿命得更宿命。可是我在韩少劝的《马桥词典》里找不到一点踪影,闻不到一点气息。哪怕蜻蜓点水也好。毕竟是我们的汉语作家啊。我结果是读到一个VB式程序语言的菜单。在南斯拉夫作家帕维奇的小说《哈扎尔辞典》里,我倒是读到令我灵魂看不见的黑暗中的一些火光。它远在中东,更在古代。这正是,文学是人类共同的花果。在高行健的《灵山》、《一个人的圣经》、《彼岸》里,我更读到了更多的光亮。虽然语言略欠疑炼。这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我的灵魂能呼吸你书中的灵魂。而不是让我的眼晴读字,或读菜单。无论是物象的菜单、人物的菜单、事件的菜单、故事的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