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中国文学界学毕业论文(5)
2014-10-16 02:10
导读:作家除了在上述的段落中提到“笔记小说”这个词外。还在几处以赞赏的口吻提到这个词。 我读了四、五遍《灵山》,思考了一个月,不知道用一个什么
作家除了在上述的段落中提到“笔记小说”这个词外。还在几处以赞赏的口吻提到这个词。
我读了四、五遍《灵山》,思考了一个月,不知道用一个什么词组来表述这部小说的结构形式。最后我还是在作品内部选了这个词组。迄为止,我还没找到一个更为尖锐的词来。
《灵山》一以贯通的是,一个被各种与存在纠缠的北京知识分子(我),被医生误诊为癌,经历了一场面对死神面孔之后,只身出走于南方,游历于长江流域的民间,一程记下了事物的现实和内心的现实。它就是一个游历笔记。但这不能指向传统的游记,它是奥德赛式的,史诗性的。是一个把中国人命运、、文化等处境始终绑置在一起的。尤其是把千年来始终绵延而又被历代政权抑制的文化,把被主流文化一直忽略和损伤了的民间文化叙述了出来。换言之,是通过游历和寻访,以笔记的形式呈现了出来。
抽空了背景的“对话”
“你”与“她”的对话段落。总是贯穿了全书。这个对话形态,区别与中国传统小说,区别与同代中国作家的小说。可以说大相径廷。这是表现得极明显的。“对话”成为纯粹的“对话”,抽空了背境。“对话”所发生的背境不给以任何叙述,时间地点和事件全被作者抽去。读者能读到的,就是“纯粹的对话“。这在传统中国小说的审美里,以及当代中国小说的审美里,是逆反中国式“基本准则的”(当然这个准则本身可能是腐朽的)。
一个作家对世界的认识方式,是他自己的。如果他按人云亦云的方式来打量世界,那这个作家就可以不用写了。他可以做其它事,比如去当木匠、修理电视机、证券公司去上班等等。因为这样的作家,所能阐述的世界,远远不如看看地方报纸的新闻,或干脆听唠叨的老婆述说他今天上班的经历。作为读者,除了硬着头皮读那种老太婆式的不厌其烦的唠叨外,你别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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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健相信时间是无意义的,不可以理解的。存在的现实即个人经验的现实。记忆与想象同性一样,也是人的痛苦。但人类却深深地眷恋在这些事上。《灵山》中“你”与“她”的对话,便是“你”的记忆与想象的现实的呈现。在记忆和想象的世界里,一张桌子、一个抽屉、一本书、一场吵架都变成了意像。所谓真实,或存在,不过是意像的真实和存在。中国有句古谚叫“鸟过留影”。生命中事件的流逝,亦同于此谚的景象。作品中对《金刚经》的引言有,“所谓身相凡有所相皆为虚妄若所相非相乃非非相”。我再作个补充,在这一段里还有:“一切世间法法非法非非法名之法是法也。如露亦如电”。作家高行健既这样感受和理解世界,那么他在“对话”里呈现的“相”,不正是他最真切的“相”么。
若套上完整的时间地点事件的框框,不仅滑稽,也是与真实背道而驰的。用“鸟过留影”来作个比喻:倒底是关心鸟呢还是关心它飞过时的种种参照物,蓝天、大地、白云、房屋、人家、森林、河泊、街道、行人等等云云。本末倒置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就难了。多少本末倒置发生在人的身上也未自知。在一个荒诞的里,一个社会整体也本末倒置了。大凡那些伟大的文学家看得都很实在。我一直认为“全境式的呈现”的中国小说审美,是腐朽落后倒了极点!殊不知你本不可呈现一片树叶、一滴水的全景!
《灵山》的“你”与“她”的对话,按作家的思想,便是一场惊心动魂的集中叙述。
答非所问的“暗示”
在第六十二章里,有这样的话:
“你说他把钥匙丢了。
她说她懂。”
这就是典型的答非所问。“你”告诉“她”说,他把钥匙丢了。她不说“我知道”,她说“我懂”。
“谁都有,可谁都珍贵。
记忆未必都是珍贵的”
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已看来尊贵但别人看来一钱不值的东西,什么信件,稿子,自行车牌照,公费医疗证,煤气供应卡和各种其他单据。也还有一些纪念章,一个金笔盒子,一把蒙古刀和一把景泰蓝的小剑啦等等。于是她就说:“谁都有,可谁都珍贵”但你又不正面回答,又用一种答非所问的手法。说:“记忆未必都是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