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中魏晋人的审美实践(6)
2013-06-24 01:10
导读:后者则以庄子的一则寓言为典型; 子贡南游于楚,反于晋,过汉阴,见一丈人方将为团畦,凿隧而如井,抱瓮而出灌,和和然用力甚多而见功寡。子贡曰
后者则以庄子的一则寓言为典型;
子贡南游于楚,反于晋,过汉阴,见一丈人方将为团畦,凿隧而如井,抱瓮而出灌,和和然用力甚多而见功寡。子贡曰:“有械于此,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见功乱夫子不欲乎?”.....为圃者忿然作色而笑曰:“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16]
这里,夸父逐日体现着人类为生计驱谴而不停奔走的命运,庄子寓言则体现着人类对生计本身的超越和反思。这两种对立的冲动在魏晋人的身上似乎是可以调和的,大概是受到魏晋玄学“圣人应物而无累于物”[17]的启发,魏晋人在执着世情的追求中不忘于对形而上的超越性的审美。
总而言之,魏晋人审美实践所代表的中国文化对物质世界的渴望与执着,因为有着对生命之价值的思索使得他们得实践活动超越了单纯的物质功利而蒙上了一层审美的面纱。可以说,正因为对形而上的超越性的追求,魏晋人以实践的方式挖掘了老庄哲学的美学意蕴,并使得他们在世俗的痛苦生活中没有滑入物欲的泥潭或是颓靡的深渊,这种玄远的号召激扬起魏晋人对生命理想的可能世界的向往与追求,在解答魏晋人生命困惑的过程中显现出美学的真正涵义。又因为对人世深情的眷恋,魏晋人追求“太上忘情”、追求“神人”、“至人”的老庄境界而不得,魏晋美学因此打上了人间的烙印而没有回到哲学抽象或是宗教的殿堂,并以群体性的对“生”的探问的风貌在美学历史上打下深刻的烙印。魏晋美学的价值意义和美学的归宿与未来就隐含在这种人间的但却是诗意的安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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