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俄罗斯的政治自由主义(8)
2014-10-10 01:16
导读:这就提出了俄罗斯自由主义社会基础的更为广泛的问题。诸如叶戈尔·盖达尔(Yegor Gaidar)的俄罗斯民主选择党、伯里斯·费约多罗夫(Boris Fyodorov)推进俄罗斯
这就提出了俄罗斯自由主义社会基础的更为广泛的问题。诸如叶戈尔·盖达尔(Yegor Gaidar)的俄罗斯民主选择党、伯里斯·费约多罗夫(Boris Fyodorov)推进俄罗斯党以及格里高里·亚夫林斯基(Grigorii Yavlinksy)的苹果党(Yabloko)等自由主义政党寻求表达经济的(前两者)或者职业的(第三者)中产阶级的种种利益,使自由主义的政治原则立足于经济自由主义的牢固的支持基础之上。国家自由主义者与社会自由主义者发现这一策略是误导的,因为既有的和潜在的俄罗斯资产阶级大都来自原来的党国成员,而他们的倾向显然是非自由主义的。这一社会政治阶级的利益横跨苏联和后苏联时期,排挤了非精英分子从事获利丰厚的企业经营活动的机会。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委员会、全俄公共舆论研究中心、俄罗斯科学院
社会学研究所以及政策研究所编制的数据都表明,莫斯科商业精英中12%具有苏联共产党、共青团(Komsomol)或者克格勃的经历;22.5%的人有过刑事指控记录;25%的人依然与刑事犯罪界有联系。在后共产主义的"实业家"精英中,50%的人曾在苏联或者俄罗斯联邦政府部门和国家委员会任职,其中大约有26%曾担任过政府产业部门的领导。
即使在苏联国家全面渗透以及黑市泛滥的情况下这些相关关系并不惊人,国家自由主义者和社会自由主义者依然主张要阻止现行"资产阶级"起经济或者政治自由主义社会基础的作用。然而,他们的解决方案各不相同。国家自由主义者寻求创造一个非原俄罗斯共产主义组织成员(non-nomenklatura)构成的俄罗斯资产阶级,它将促进经济自由主义的事业,同时也将培养为临时性的强大国家所播种的政治自由主义种子。与前国务卿布尔布利斯(Burbulis)的情绪一样,国家自由主义者寻求创造以系列的经济利益集团来促进经济的以及政治的自由主义。相反,社会自由主义者认为这将使精英主义的自由主义永久化,并因此而疏远俄罗斯大众。只有通过培育民众的支持,通过强调自由主义和民主的政治价值,自由主义的国家与社会关系才会水到渠成。社会自由主义者坚决主张这些价值必然生长于物质平等的环境里,因为巨大的社会经济鸿沟会摧毁民众对经济和政治自由主义的支持,因为后者只增进经济和政治精英的利益。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发布) 与国家自由主义者和法治自由主义者相反,社会自由主义者认为以价值为基础(其对立面是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组织是政治自由主义的前提。一个宪法不可能只是为协调利益冲突提供程序的法律;一个宪法只有在反映作为社会生活基础的价值时才能是有效的。这一观点的进一步推论就是,如果宪法将发生作用,那么以共同价值集为基础的社会和谐也高于宪法统治。
对以价值为基础的社会和谐的强调,提出了俄罗斯民粹主义的复杂的问题。社会自由主义者和法治自由主义者害怕社会组织解体为危险的无结构形式的民粹主义。社会自由主义者主张社会生活可以在非经济的集体价值和功能互动的基础上得到整合,尽管他们除了运用广泛认可的民主决策和物质平等主义外并未具体地说明这些价值和功能的内容。法治自由主义者主张或者假定,后共产主义的市民社会只有在巩固的市场经济所产生的具体利益集团和既定的民法对这些利益关系的调节的基础上才能得到发展。他们主张,若没有这一基础,社会组织就会有瓦解为不负责任的民粹主义和不可忍受的民族主义的危险。一些国家自由主义者,其中最著名的是上文提到过的基瓦,坚决主张民粹主义是在后共产主义俄国漫长的危机时期自由主义者唯一能够得到的社会支持基础。基瓦抱怨叶戈尔·盖达尔的自由主义集团俄罗斯选择党在1993年12月议会选举中表现不佳,抱怨盖达尔无意或者没有能力把自己的政纲用通俗的语言告诉民众,并赢得民众支持普世主义的自由主义变革纲领。基瓦主张,俄罗斯自由主义的唯一选择是日本自民党所遵循的选择,"不回避爱国主义的观念和国家原则,赞赏我们称之为’社会民粹主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