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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刑与功利主义－－一个伦理学的分析(3)

2016-04-11 01:01

从以上四点叙述可见，功利主义对我们来讲，是何等地熟悉！最近20多年来关于改革开放的、伦理、、和之发生与演变，实际上不过是在中国的语境下重复或重述功利主义的话语。那么，功利主义如何看待严刑？

出于对个人自由和利益最大化的考虑，一般来讲，功利主义是不赞成严刑的。但是，在莱文教授设想的那种情形下，功利主义为什么又会选择严刑呢？回答这个，我们还需要追寻功利主义最实质的态度及其论。

2．2 功利主义与结果主义

作为一种道德理论，功利主义属于结果主义（consequentialism）的范畴。结果主义理论先是盛行于西方18世纪，它是一些哲学家企图靠诉诸经验而非诉诸内心直觉或一系列颇成题目的义务来获得从道德上评估行为的一种便捷方法。相当于我们经常说的，“让结果说话”、“靠事实证实”、“通过实践检验”。结果主义主张，一种行为，只有其结果较为有利时才能说在道德上是正当的。因此，正确的道德行为只能通过对行为结果的利益本钱来决定。结果主义要求，我们既要行为的好结果，也要计算行为的坏结果，从而确定整个好结果是否超出整个坏结果。倘若好结果大一些，那么，行为就在道德上是恰当的。结果主义理论又被称作客观目的论（ teleological theories）,以为行为的终极后果是道德上的唯一决定因素。大致说来，结果主义有三种基本形态，一是伦理上的利己主义（Ethical Egoism），主张只有行为的结果对行为者较为有利时，才具有道德正当性；二是伦理上的利他主义（Ethical Altruism），以为只有行为的结果对除行为者外的其他每个人都较为有利时，才具有道德正当性；三是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它把法律、道德看做一种功利衡量体系，一种交易规则体系，以为只有行为的结果对所有的人都有利时，才具有道德正当性。这三种观点的主张者通常靠诉诸某种人类天性来保卫他们的理论。伦理利己主义者诉诸动机的心原则，被称作心理学利己主义（ psychological egoism）。心理学利己主义声称，人类的一切行为，无一例外地都是尽对由自私自利的利益动机所支配的，这是不可改变的人类本性事实。利己主义者进而争辩说，道德义务必须限制在我们人类特质所答应的范围内，我们不能被期待往做超出我们自身能力的事情。因此，他们的结论是，既然唯有伦理利己主义承认我们完全自私自利的动机，那么，它就是道德评判的唯一可能的标准。但是，伦理利他主义同样也诉诸人类本性。利他主义者拒尽心理学利己主义，主张人类在天性上是仁慈的。天性的仁慈是我们人类本性的特征，该特征是利他主义道德义务的基础。最后，功利主义是我们的自私自利和专门利人的理想之间的一个调和。功利主义有多种流派。[7]很多功利主义者以为，我们的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是缠绕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在追逐自我利益的同时，也在追逐其他人的利益。约翰·司图亚特·密尔也以为，尽管人类是自私的，但是，我们还是具有对团结的自然情感，这样的自然情感有助于扩展我们的私人利益。

遗憾的是，所有这些诉诸自然动机的努力都失败了，由于我们无法从经验上证立人类在天性上究竟是自私的，还是仁慈的，抑或两者的某种混合。从常识上看，伦理利己主义似乎有很大的麻烦，由于按照伦理利己主义，说谎、偷窃甚至杀人，只要对行为者有利，并且他未被逮住，就是在道德上可答应的。这显然与我们所说的“道德”概念相悖。伦理利他主义的题目在于不切实际，由于大多数人相信至少在某些事情上应当考虑自己的利益。适当照顾个人利益，为自己的利益而斗争，是符合人类的普遍道德的。

2、3 功利主义借公共利益的名义侵犯个人权利和自由

在这里，我们应当着重关注的是，作为一种学说，功利主义的重要意义，不仅仅存在于它从所谓普遍有利的结果的角度对人类行为、政治与社会政策作出一般估价，而且在于它解释结果的特殊方式。它设定，社会大多有一种“功利功能”，这种功能是可观察、可丈量的，并且由个人功利功能的总和构成。尽管功利主义预设了个人主义的条件，但是，它还是导致了把社会作为整体的集体主义价值判定。我们被告知，社会的价值标准是功利，或者，是最大数目的最大幸福(the Greatest Happiness of the Greatest Number)，但是，正如我们经常观察到的，至少有两种解释，我们是要尽可能把幸福的总量最大化，即简单地“把蛋糕做大”，还是按照让最大多数人能够享受到方式来分配幸福[8]？究竟有多少人真正享受幸福？围绕这两个题目，功利主义尽管在当代有一些变化或修改，但它仍然遭到强烈反对，由于它从功利的产出角度只关心结果，它抹往了我们的道德和政治语汇里的一些重要因素，这就是同等、正义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