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史馆的人员设置与管理机制(8)
2018-01-08 02:10
导读:管理不善导致的另一个结果就是规章制度越来越不起作用,就国史馆来讲,考勤制度不为不善,但实际考勤结果却不很理想,从《国史馆档案》中所存的道
管理不善导致的另一个结果就是规章制度越来越不起作用,就国史馆来讲,考勤制度不为不善,但实际考勤结果却不很理想,从《国史馆档案》中所存的道光朝之后的“卯簿”可以看到,国史馆缺勤人员越来越多。光绪十九年(1893)十二月,翁同龢被任命为国史馆副总裁,当他至国史馆到任时,只见到部分满蒙提调、纂修、收掌和供事,“汉股无一人来者”[83]。国史馆另一总裁额勒和布在奏章中谈到誊录官缺勤的情况:“近年吏部送到誊录,员数既已寥寥,其业据咨送者,又或永不投到,或甫经到馆,随即告假,实在入馆当差者不过十之二三。是以光绪十五年至十九年考课,所有誊录员数不及往届四成之一。……若不设法鼓舞,实属竭蹶万分。”[84]玉牒馆的一份档案也显示,很多誊录官根本不到馆工作,使得史馆不得不另想办法[85]。可以说,馆中人员修史的积极性并不高,尸位素餐者大概也不乏其人。
总之,清代史馆在管理组织上有诸多不完善的地方。史馆没有财权,修史所需一切物质条件,都实行供给制。史馆编制庞大,但却没有自行支配的经费。虽然是一个单独的机构,却没有自己的印信,多数要借用内阁典籍厅的关防。史馆没有人事权,无法真正靠行政手段激励纂修官的修史热情。馆中工作人员待遇菲薄,甚至有不少誊录、供事自备斧资在馆中修史。那些史馆中的下级官员和誊录、供事人员,所向往的并不是“藏之名山”的修史事业,而是想通过修史,获得议叙辟用,聊为进身之阶。如此这般,这些庞大的修史机构出现各种问题,也就在所难免了。
参观:[1] 今中华书局所出《清实录》之《太祖实录》、《太宗实录》卷首修纂官名录中俱有监修总裁,实乃康熙时重修两朝实录时所设,不是原来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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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清圣祖实录》卷24,康熙六年九月丙午,中华书局1986年版(以下清代各朝《实录》均为该版本)。另外,康熙八年六月甲戌,康熙帝又以大学士巴泰为《世祖实录》监修总裁,取代了班布尔善,故而《世祖实录》卷首修纂官名录中监修总裁署名巴泰而不是班布尔善。
[3] 《清圣祖实录》卷81,康熙十八年五月己未。
[4] 也有例外,编纂《圣祖实录》时监修总裁就设有3人,编纂《宣宗实录》时设有4人。
[5] 但《明史》馆总裁徐元文却是以学士担任监修的,这可能源于两个原因,一是徐元文个人才华出众,二是徐氏与明代遗民联系密切,清廷想借徐氏的遗民背景,以修史为契机拉拢汉族学人。
[6]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6《徐立斋相国事略》,上海书局石印本。
[7] 嘉庆《大清会典》卷55,台北文海出版社1992年版。
[8] 见乔治忠《清朝官方史学》,台北文津出版社1994年版,第34页。
[9] 梁章矩、朱智:《枢垣纪略》卷14《规制二》,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55页。
[10] 《清仁宗实录》卷90,嘉庆六年十一月辛巳。
[11] 《康熙起居注》二十一年六月十八日甲午,中华书局1984年版。
[12] 《清文宗实录》卷19,道光三十年十月丙寅。
[13] 《清世宗实录》卷20,雍正元年正月癸巳。
[14] 嘉庆《大清会典》卷55,台北文海出版社1992年版。
[15] 《清会典馆奏议》,国家图书馆分馆藏。
[16] 《清史稿》卷114《职官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