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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政治文化中的个体意识流变(9)

2014-11-15 01:59
导读:除了“毛泽东热”内在的驱动力与一代青年的价值观、人生观有直接联系外,还有一个心理因素值得注意,即第四代人在童年、少年时代的社会经历,当时


除了“毛泽东热”内在的驱动力与一代青年的价值观、人生观有直接联系外,还有一个心理因素值得注意,即第四代人在童年、少年时代的社会经历,当时个人崇拜在他们心灵上的烙印,他们情感深处与亲友相关的回忆。所以这不仅是一种理性的追求,更是一种情感上的回归。看到这种联系,对于了解第四代人崇尚感性、立足自我的心理特征是有启发的。

在对刚刚提到的900名大学生调查访谈时,某校计划系学生甘宏莲说:我们这一代人“一开始识字,学的是‘毛主席万寿无疆’,身边回响着‘东方红,太阳升’、‘大海航行靠舵手’这样的歌声,毛泽东的神圣形象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扎下了深深的根。我们狂热地爱戴他老人家。”[xlv]某大学新闻系学生严兴盛说:“我们中国人对生身父母是相当尊敬的,而对于毛泽东,人们比对亲生父母还尊敬,这实际上是一种对‘神’的尊敬。”“而且这一‘神’还具有着行为的威慑和约束力量。”[xlvi]再看看通过记忆联想,毛泽东的形象给当代大学生的情感震撼。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的章松柳回忆说:1988年,学校开设《毛泽东晚年思想研究》的选修课,主讲老师特意组织学生观看文革时期的新闻纪录影片。“看完毛泽东‘文革’期间的几部影片,感受非常深。在最初的几个镜头中,一看到那熟悉的面庞,同学们竟激动得不能自持,尤其在会见菲律宾总统(夫人)伊梅尔达·马科斯的片子中,许多人流下了眼泪,我也是这样,仿佛回到了过去那种‘无比热爱’、‘欢呼万岁’的时代。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也学会了用客观、理智的眼光全面评价毛泽东的功过,但在潜意识中仍深藏着连自己也不易发觉的对领袖的崇敬、热爱之情。这个非凡的时代,这个伟大的人物留在人们心中的印记是无法磨灭的。”[xlvii]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所以在剖析这股“毛泽东热”的内涵时,有一点可以注意,即一代青年对已故政治伟人的追寻主要属于生存的意义、文化的意义,而不是政治上的意义。在北京大学,继1989年兴起的“寻找毛泽东热”之后,1990年4月,哲学系几位三、四年纪的同学探讨了这一“热”的起因。86级学生、后攻读研究生的辛鸣认为:“与其把这种现象视为新政治思潮的萌芽,倒不如称之为文化思潮更为准确。我不赞同有的人认为这是政治性的,虽然这里边包含了大学生们的政治期望、政治评价,但其主体仍是文化的而非政治的。”[xlviii]从社会心理的角度观察,某个时期某个群体所表现出来的伟人崇拜,可能不是一种非常态,反倒更可能是一种正常的心理需求,只要这种感情表达保持在合理的限度之内。从这个意义上说,90年代初中国一些城市和地方在中青年当中出现的“《红太阳》热”,以及以大学校园为基地的“寻找毛泽东热”,似乎更多地属于一种借助伟人形象试图打破平静生活的心理需求。它只是一种短期的心理宣泄,和文革期间政治高压下流行于社会当中的政治热情不是一回事。

还有一点可以注意,第四代人的人物崇拜是多元化的。和前几代人相比,他们不会把全付情感和信念投注到一个政治人物身上。从广泛的文化选择和价值选择意义上看,第四代人横向的人物兴奋点多,纵向的人物兴奋点变化快。所以毛泽东不过是特定时刻、特定心态笼罩下的一个选择对象,是他们为自己的核心价值观——自我张扬寻找合理的诠释者时所发现的不多角色之一。他们并不会费心费力地、全方位地去理解、接受毛泽东,而只是择取他们赏心悦目的某个方面。他们的精神世界的其他空间,则由其他角色去填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人员唐灿曾经比较过第三代人与第四代人在青春偶像选择上的差异。在第三代人心目中,毛泽东是党是祖国和人民的化身,是大救星,是精神的主宰,是人生的榜样。他们几乎把自己全部的崇拜,全部的热爱,全部的忠诚,乃至全部的憧憬毫无保留地奉献给这尊心中的偶像。第四代人却把港台歌星、“四大天王’、当作偶像。对他们来讲,很难找到一个可以在心中稳定、持久专一的偶像。他们只是按照自己的需要方式去理解、选择和崇拜偶像,并且一如上一代青年那样,把种种不可思议的热情和迷恋疯狂地倾洒在偶像的身上。而且,他们不断地追逐新的偶像,无所顾忌地把偶像桂冠今天戴在这个歌星头上,明天又摘下来戴给另一位歌星,抑或是影星、球星之类的头上。唐灿又说,毛泽东时代的青年,在毛泽东的偶像中,寄托的是政治理想和社会理想,寻找的是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的情愫,是对公共事业的忠诚、献身和服从的依据;今天的青年人在众多的偶像中寄托了更多的情人理想、友人理想、外在形象的理想和生活理想,他们更侧重于寻求个人心灵的慰藉,情感的共鸣、倾慕和宣泄。总之,两代人的偶像不同,可以看到变动背后的价值转变,即由偶像神圣、权威和庄严的概念,变成容貌、妆扮、魅力等评价系统。这个从毛泽东到“四大天王”的过程,是偶像崇拜从社会到个人、从神圣到凡俗、从一元到多元、从榜样到精神快餐的过程。这个过程的不变方位,是寻找个性、自尊,寻找现实生活感觉。[xl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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