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审美前理解资料(1)(14)
2016-08-15 01:22
导读:事实证明,关于循环的论争,关于作者原意的论争并没有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但这种论争是有意义的,它提示我们,任何一门学问,都不应该忽视人的本
事实证明,关于循环的论争,关于作者原意的论争并没有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但这种论争是有意义的,它提示我们,任何一门学问,都不应该忽视人的本质力量,忽视现实要求对于认识的决定性作用。事实上,如海德格尔在《诗·语言·思》中说的,存在并不是我们理解到的东西,而就是理解本身。理解活动并不是以它取得了什么结果而有意义的,不管它取得了结果还是没取得结果,主体都因为理解活动的存在而存在。在语言与存在、历史与现实的争论中,这一点仿佛被忽略了。我们认为,前面的问题的本质可以归结为对主体的态度与看法。“理解是什么”与“理解到什么”是有区别的,通过区分,我们可以看到,现实存在的人的灵活性与能动性在理解活动中的地位与作用。
a现实中的主体能动性
现代解释学大家都强调历史、传统、语言的决定性作用,而本文则认为,在对于传统、语言的讨论中,主体的能动性是不应被忽略的。即使我们把一切可能性都归于语言与传统,其中也还必然有“我”的存在。海德格尔、加达默尔强调语言、传统对于主体的“家园”性质,我们则要指出,“我”对于家园的主体性。
能动之我是理解的出发点,动力与目的。一切理解活动都对这个我而有意义。能动性的根本在于实践活动中主体本质力量与对象的本元性的契合。即我与对象本来是统一的,能动性的表象是在这种统一中根据主体的需要而开掘对象的意义,而其实质就是本质力量的形式化。能动性本身具有两重属性:第一是一贯性与稳定性,它使语言的能指与所指历史地联系起来;第二是开拓性与创新性,它在现实中赋予语言与历史以鲜活的意义。理解活动本身,就是主体我在开拓与创新寻求自我印证的活动,理解的结果是作为历史与语言的相对稳定的东西的形成。而理解活动的最终目的却不在此,而在于主体本质力量的自我印证要求的完全实现。
据海德格尔、加达默尔等人论证,主体以历史、语言等形式存在。而我们的看法是,主体存在的本质不是语言与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历史、传统、语言只是我的本质力量、我的能动性活动的轨迹,只是我的理解力活动的记录而已。海德格尔承认语言的开放性,但把这种开放性归于语言本身;加达默尔承认历史的发展,但把这种发展归于历史本身。这能说得通吗?难道不是我们创造了语言,而是语言创造了我们并把我们当成它的代言人?难道不是我们创造了历史,而是历史创造了我们并且凭藉着我们的能动性来展示自身?现代解释学家们在扭转逻格斯中心主义的过程中矫枉过正地突出了语言、历史的作用,过分地强调了语言、历史对于主体的影响。而在主体对于语言、历史的能动作用方面则没有给予注意。
当然,我们承认语言与历史对于“我”的反作用,或是制约,或促进,影响着我们的现实。很多时候,我们提到“发扬传统”,其实不是因为传统本身因其历时久远,而是因为传统中精炼地沉积着有助于我们实现当下理解的东西。在此意义上,传统确实是强大的,它有意无意地对我们施加影响,标志着存在的某种特征。然而,这种标志只是在它与我们的当下一致的时候才存在。与我们的理解情况相似,传统、语言也在不断的变化更新之中。我们根本注意不到那些已经跟我们的存在没有关系了的传统和语言,这既说明,传统与语言具有当下性,也说明,我们总是处于“现实的传统”与现实、“存在的语言”与存在的界面上,所有的关系都是当下的关系。主体的存在性的理解取自语言与历史的仓库,但随着能动性的开拓,我们的仓库也是不断地经受检查和修补的。
主体能动性与有限现实之间的矛盾是考察语言、历史与理解的关系时应该注意到的。这一矛盾的有效调和使语言与历史在稳定中发展,在发展中保持稳定。环境、背景之现实限制主体欲求与期待,也限制对象的展开。就历时而言,理解与我的前理解的历史积累有关,理解是历史与现实达成的一致;就共时而言,我的理解又与我看对象的态度、角度、方法有关,理解是主体与对象在现实条件下可能产生的共鸣。